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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壓在耳側,令人心驚。
“想不想我?”賀蘭啞著嗓子問他,那聲音隔的很近,又包含情緒。林戚恍然間不知道他問的是這九年來想不想念,亦或者是這七天。
但是他知道答案,他眼前微微模糊,歪頭在賀蘭肩頭擦去方才溢出的淚,輕聲道:“有一點。”賀蘭便應道:“只有一點想?太不公平,我可是想你想得快要瘋了。”他越發忍不住,從林戚耳邊一路吻到鎖骨,又難耐地去扯他的領子,手指在布料邊緣遊移,卻始終沒有探進去,像只齒間抵著獵物要害卻怎麼都不肯再下口的野獸。
因為林戚在他手下顫抖,不明原因地。
“……”林戚極其努力地了一口氣,手掌在他肩胛骨處輕微地推拒著,他聞到空中雖然很淡,但確實存在的一股悉的香水味,心便在冷漠與滾燙之間沉浮不定。
他皺著眉道:“別咬……告訴我答案。”
“嗯?”賀蘭把拐到九曲十八彎的心思艱難地收回來,漸漸地放鬆鉗制。他把林戚纏著繃帶的右手從身側拉起來,低頭看了一會,跟他出的手指碰了碰。
有時候他也會想,為什麼他和林戚天時地利人和總是不能同時佔到兩樣,不是天公不作美,就是時機不對,更甚者,人不全。好不容易林戚鬆口要跟他培養情,玩這個冠冕堂皇的複合遊戲。橫空出世一通加急電話又把他叫到國外,賀蘭連軸轉了那麼久,什麼都顧不上。
這時候又錯過了多少可以重新來過的機會,或者錯失了多少看到林戚內心的巧合呢。
林戚的傷口是從哪來的?他問都不敢問。
但是他知道答案。他輕輕握著林戚的指節,彎下在雪白繃帶上落下一個吻,他順勢半跪下去,兩人視覺角度變換,輪到賀蘭仰視林戚,賀蘭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林戚居高臨下看人的時候眉眼間總有些不屑一顧,很是倨傲似的斜睨著人,簡直清高又惹人討厭。聽了這話,他照例揚起眼角,意料之中地出嘲諷的眼神,好像在罵他不自量力。
太欠揍了,尋常人怎麼會喜歡他啊。
尋常人又怎麼會知道他有多好呢。
賀蘭便拉住林戚受傷的手,抵在自己臉頰邊,依偎似的,蹭了蹭他的指腹,開口道:“求你,不要離開我,永遠。”林戚滑稽地眯起眼睛,冷笑道:“你確定?!”他要縮手,卻被死死鎖住腕骨,動彈不得,林戚也不在乎這個,隨他去罷,低頭盯著賀蘭漆黑幽深的眼珠,罵道:“你少他媽自作多情,我跟你說過這話?!平白杜撰這麼些深閨怨婦的話,怕不是夜裡想得都失心瘋了!”賀蘭掐住他的下巴,林戚依舊瞪著他,嘴裡可能還想罵人。他緩緩皺起眉,直起身制住這人的掙扎,強行在他嘴上一親。
“你又染了什麼病?”林戚還在叫囂,但聲氣全都軟下來,好像被掐住後脖子餵了顆糖的野貓,空有一顆想撓人的心,卻喪失了行兇作惡的動力。
“我也想知道我染了什麼病,為什麼時時刻刻都念著個隨隨便便把我踹了就跑的小王八蛋。”賀蘭聲線低沉,像也在暗暗咬著牙,他道:“說是深閨怨婦也好,難不成我就活該一無所知地平白無故失去心愛的人?!”林戚在光線晦暗的角落裡微閉眼睛,心好似被賀蘭這句話撕開一個大口子,裂開的疼痛伴著苦澀一齊在腔裡吶喊。他沒了言語,像只拔去尖利爪牙的兇獸,等著獵手撕開皮,摘走那顆雀躍跳動的真心。
他煎熬又輾轉,而賀蘭向來不喜歡讓他難受,便不再問,只低頭細細密密地吻他雙,動作極為繾綣與柔情。林戚在這樣軟硬兼施的攻勢下心神都快繃到極致,低著說:“……”
“什麼?”林戚便重複一遍:“對不起。”咫尺的距離雖然親暱,但是倒映在眼裡的面容卻是模糊不清的。賀蘭退開一些,看到林戚眼尾發紅,合著濃密的眼睫,竟然是極為愧疚不安的模樣。
“我要的是這一句對不起嗎?”賀蘭擦他的眼角,徹底繳械投降。林戚是多麼厭倦軟弱的人,眼下居然為他難過成這個樣子,他卻心疼又滿足,怕是要出神分裂。
林戚把視線遲疑地挪到賀蘭臉上,仔細看著他的眉和眼睛,都是少年來生得就俊朗深邃的模樣,這人還特意剃短頭髮,要他覺得時光未變,歲月如初。
他一直都知道賀蘭要什麼,從再次相遇之後,他愈步步接近,企圖就愈明目張膽。
林戚思考猶豫時便喜歡攥拳,他手裡掐著什麼,把那緊緻略有彈的東西越掐越緊,理智被什麼東西糊住以至於無法正常推算,他張開嘴,剛想說話:“我……”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併成為新的噪音點,融進顆顆越來越低的叫聲裡。
賀蘭極為暴躁地從袋子裡抓出手機,本想直接按關機,但是一看屏幕,還是個無法拒絕的電話,於是擰著眉,咬牙接了起來:“喂?”沒說幾句,林戚從鞋櫃上下來,自己走進屋安撫慘遭冷落的顆顆。小貓柔軟的頭頂著手掌心在撒嬌,沒過半晌,玄關處傳來一陣沉悶的砸門聲,林戚微微彎起嘴角,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我媽打來的,叫我晚上回幹休所吃飯。”賀蘭進門後,伸手脫了西裝外套,眉頭還鎖著,他的臉上好像有層黑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