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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對他的信任……卻不堪一擊……

她好怕,好怕他愛她不如她愛他那麼多,又怕自己的家世背景會帶給他過重的負面壓力。如何才能讓自己卸下一切不好的情緒坦然灑脫的與他往?那就是誠實,老實告訴他她的一切,她的父親是個死在牢裡的毒販,她的母親為了賭博可以數月徹夜不歸……

「誠實」兩個字雖然看似簡單,為何對她而言卻這麼的難?

他笑看著她,但心底卻隱隱疼,「怎麼?衡量不出來?或是本不在你的衡量範圍之內?」

「齊塵,不要這麼說我,給我時間,請你給我時間好嗎?」她動地衝到他面前,大膽握住他的手,「不要輕易說出分手……求你……」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誰?」齊塵輕輕扯笑。

她揪著心問:「誰?」

「林宛。」眯起一對幽邃的眼,他繼而狂笑著,「她就算不愛我,也極力想把我當成可以掌控在手的金窟。」

「你……你真的這麼以為?」她的心在顫抖。

「沒錯。」他笑著點點頭,「所以,我已經決定分手,但你放心,既是我先開口,易中的兩千萬我絕對不會食言。」宋菱的心碎了,「我不要你的錢……」

「還有,雖然分手是我先提的,但是你先違約,所以還是要有必要懲罰。」他一張臉突然沉下。

宋菱問心無愧,是不在意他的懲處,只在意他對她的心。

「如果……你真要這麼做,才能心平氣和靜下來仔細思考的話,我無所謂,隨便你了。」沒了他,她的人生已無趣。

「隨便我?!」這句話更怒了他,好像他活該吃虧,不敢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沒錯,就隨你高興了。」她揪著心。

齊塵眯起雙目,凝睇了她好一會兒才道:「好,那我說了。從現在起你不能再與劉澤見面。」

「不行!」她直覺道。當看見他臉上憤懣的線條,她連忙解釋:「我得還他錢。」

「哦,這麼多錢你還得還嗎?」他撇撇嘴,似乎對她的話存疑,「那真是難得呀,好,就見他一次,我給你的兩千萬你可以一次還清。」宋菱深一口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齊塵看了她一眼,似乎更氣她的淡漠,於是又說:「還有第二項。」

「第二項?」她眼睛已覆上一層溼霧,她不是難過他對她的苛責,而是痛心於自己就只能跟他談易和約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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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第二項是你還是我的伴,只要我需要你就必須赴約。」他揪著心,強迫自己說出這句話,「也就是必須隨傳隨到。」

「什麼?」她吃了一驚,「你不能把我當成那樣的女人,我……」

「我們之間只有易,違背了就得履約。」他這句話將宋菱的話狠狠堵回,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只要你高興就好。」她只能吐出這句話。

「是呀,你一向逆來順受,我開心就好。」齊塵勾起嘴角,「既是如此,我也不用再過問你的覺與意見,那就這樣了。」說著,他便大步朝門外走去。

宋菱立即喊住他,「齊塵!我……我想知道我……」

「別急,兩千萬我明天一定奉上。」他板著臉說。

「不,我想要知道的不是這個。」她啞著聲說。

「那是?」

「我想知道我還能去公司上班嗎?」她不想就這麼死心,既然他對她懷有誤會,她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將他的誤會給拔除。

「你有了兩千萬,可以逍遙好一陣子呢。」他扯道:「應該不需要這麼急著工作吧?」

「不,我還是要工作。」她用力地說。

「那就套用你剛剛的一句話,來不來上班就隨你高興了。」丟下這句話,齊塵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塵……」宋菱追到門口,望著他離去的冷漠身影,強忍的淚水終於止不住地淌落了。

沒想到她與他之間的情緣是這麼薄,蹲在樓梯口,她已是哭得肝腸寸斷……

但她不會死心,即便要分手,她也要清清白白的!

上午宋菱請了半天假,等著母親。

當宋母來了之後,看見茶几上放著的紙袋,整個人興奮了起來,「宋菱,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宋菱必須將醜話說在前面。

「你是什麼意思?」宋母板起臉。

「過兩天等我找到房子,我會搬出去自己住,不再守著爸留給你的屋子,反正住在這裡和一個人住本沒兩樣。」她抿一笑,「你可以繼續賭,但我給你的這五百萬請你立下契約,到時候你儘可以告我,這將是呈堂證供。」說著,宋菱拿出紙筆,上頭載明她因為豪賭輸了五百萬,向女兒強行拿了五百萬還債,導致宋菱身負債務。

「你這是?」宋母居然不敢籤。

「簽了,你就有五百萬;不籤,你一錢都拿不到。」她出淺笑。其實這些在法律上的證明效力有多少她並不清楚,但至少可以恫嚇一下母親,讓她收斂一些。

「宋菱,你變了。」宋母啞聲道。

「是呀,一個人若始終處於被動狀態,讓人控在手,非但別人瞧不起自己,拿你當靶子,就連自己都會討厭自己、恨自己。」她冷冷哼道。

「你的意思是……想與我斷了母女關係?」宋母動地問。

「如果可以,我會的。」她笑了笑,望著母親的眼神載滿心灰意冷的寒意,「我想母子血緣親情是斷不了的,但是……」

「什麼?」宋母問。

「在我認為親情是世上最牢靠的一種情,最後居然會灰心到想自行剪斷,那就很可悲了。」她淡淡說著:「快簽名吧,我等下還要上班。」宋母第一次受到宋菱給了她一股說不出的壓力,但想起自己的賭債,與賭場裡那些人的嘴臉,她還是簽了。

「那好。」她將收據收進皮包裡,「也謝謝你讓我在這裡住這麼久,未來……你好自為之。」就在此刻宋母的鼻子居然開始發酸,但當她看見宋菱一臉冷漠,想說的話又進肚裡,難得到慚愧的疾步奔出屋外。

直到宋母的腳步聲愈來愈遠,她這才抿緊,想強忍住那揪心扯肺的痛楚,但是眼淚卻控制不住地直淌而下。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找到去上班的力量,踩著無力的步子慢慢往下走,突然她看見擋在門口的人影,那人竟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林宛!

「是你!」她吃了一驚。

「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