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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小姐和貞雯姊姊啥東西都沒帶,小婢原本想,應該不會走遠,所以……”慕容紫煙心道:“這傻丫頭,肯定是往西崑崙去了。無月啊無月,你真是個害人!”無奈之下,只好立馬招來飛霜和彩虹,召集部分手下,自己親自出馬,帶人分頭向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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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和直隸界的館陶境內,通往邯鄲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向西疾馳。除了拉車的兩匹馬,車後還栓了兩匹馬作為備用。四匹棗紅馬渾身油光發亮,高頭豎耳、身高體壯、神駿不凡,似乎是阿拉伯純種馬,除了皇宮大內,在中原民間非常罕見!

趕車的姑娘年約十六七歲,不是貞雯是誰?

車內一個焦灼的女子聲音,不斷地大聲催促道:“死丫頭,再跑快點!”貞雯一臉無奈地道:“小姐,這已經夠快的啦!沒見馬兒已在吐白沫?再快恐怕要趴下了!”車內女子道:“跑不動了就換馬,總之給我快點!”貞雯道:“連夜跑了五六個時辰,馬兒已換過十次,我看四匹馬都快差不多了!這四匹阿拉伯純種馬,是夫人特地派人重金由西域購回,珍愛異常。若是小婢把馬兒跑壞,夫人非打死我不可!”車內女子道:“我不管!若不能及時趕到鳳翔府張氏花園截住無月,我先就打死你!”貞雯苦著臉道:“我說小姐,這兒離鳳翔還有兩千多里地哩,您乾脆直接打死我算了!”

“那你給我呆一邊兒去!”車廂前門“砰”地被踹開,周韻探出虎軀,抓住貞雯右臂猛地甩進車廂,自己坐上車駕,連連揮鞭、催馬狂奔!

貞雯在車廂裡打了幾個滾,被摔得沒頭沒臉、鼻青臉腫!她爬上坐墊重新挽好柔發、整理衣衫,一臉平靜,渾若沒事人一般。看來常遭此待遇,已然很習慣。

她定了定神,問道:“小姐,我們一路上殺了這麼多人,會不會有人報官啊?”周韻冷哼一聲:“都是些盜賊,誰敢去報官!”貞雯道:“其中三個好象是無辜百姓,也被小姐殺啦。若被公子知道,又該有說法了。”周韻道:“誰叫他們擋我的道,那是活該!以後他若知道,一定是你說的,到時我要你好看!”貞雯嘆道:“我咋會告訴他呢,難道唯恐天下不亂麼?小姐和公子和和美美、恩恩愛愛,就是小婢最大的心願啦。其實……其實我們也不必殺掉那些盜賊,打殘廢不就得了。”周韻道:“你不懂,我這是行善。”貞雯道:“我明白,小姐是想除暴安良。”周韻搖頭道:“你又錯了。我很欣賞這些強盜,憑膽量、力氣或計謀明搶吃飯,跟我們羅剎門是一路貨。我若把強盜打殘,還得連累兒老小照顧他們,豈非徒增其痛苦,不如一了百了。”她嫌馬兒跑得不夠快,鞭子已不起作用,便由袖間掏出尖刀,“噗噗”兩聲,在兩匹馬股上各刺一刀,鮮血噴出,玉頰也被濺上幾滴。

可憐這兩匹寶馬,連夫人平素都捨不得騎,今兒遇上這個敗家子真是倒了血黴,跑得疲力竭不說,後還被狠狠地來上這麼一下!

馬兒吃痛,突然發力狂奔,車頭猛地一跳,將周韻斜斜甩出近丈。

但見她柳一折,在空中一個漂亮瀟灑的後滾翻,又輕盈地落回車駕之上,出一手絕佳輕功。

貞雯拍手喝彩:“小姐輕功好啊!剛才在空中的身姿簡直就像天女散花,又生得傾國傾城之貌,從空中落下之時就象仙女下凡!小婢真是好崇拜您,吔!”作為這位暴徒的忠實粉絲,拍馬功夫也堪稱一

周韻道:“你們女真人武功不錯,可輕功實在不咋樣,改天有空我把輕功傳你。”貞雯道:“謝謝小姐栽培!小姐這麼出,難怪您重傷公子心愛的北風姊姊,他也肯原諒您!”周韻皺眉道:“找是不?”貞雯想起話中語病,忙改正錯誤:“小婢的意思是說,公子對小姐一往情深,心中只有小姐一人,對愛情專一得不得了,其他女子他才不在乎呢。”周韻怒道:“專一個!回來這短短七八天,便聽人說起他一大堆風韻事。聽說前幾天大門外前後來了兩個女子來找他,都被守衛攔在門外沒能進來,前面那個女子似乎自稱柳嫣什麼的,還大著個肚子,後面那位可是個了不得的小美人!娘那兒還壓著不少外面女人寫給他的私信,他還不知道呢……唉~他咋那麼會勾搭女人啊?我真是擔心,這次他出去這麼久,估計到時帶回來的女人,一輛馬車都擠不下!”貞雯馬上順著杆子往上爬:“就是嘛~公子簡直就是個花心大蘿蔔!我聽說,他跟恆山派煙霞仙子和孟小姐母女倆,也是不清不楚得很哩!嘖嘖~咋會有這種人……”周韻柳眉倒豎,揮手給了她一鞭,“由得你這樣說我的無月麼?他有哪點兒不好啦?能勾搭那麼多美女正說明他有本事,更說明我眼光正確!懂不懂?”貞雯暗道:“同時也說明,這兩天我啥也不說,才是最正確的。”抿緊了嘴,一聲不吭。

半晌之後。

“咦~咋不說話,啞巴了麼?”周韻哼道。

貞雯想了想,說道:“公子這次出門,若真勾搭一馬車女人回來,小姐打算咋辦?全殺了麼?”周韻搖搖頭:“我才沒那麼傻!這次傷了北風他就氣成那樣,還千里迢迢趕往西崑崙求醫。若殺了那些女人,他不撞牆自殺才怪!你放心,我自有絕招,無論他有多少女人,最終都會乖乖回到我身邊。”貞雯奇道:“啥絕招啊?”周韻得意地道:“咱倆是好姊妹,我也不用隱瞞。要抓住男人,最好的辦法便是抓住他的腸胃,沒見我這兩年一直在鑽研烹調之術麼?”貞雯雙眼放光:“哎呀!小姐真是聰明絕頂,小婢跟著您實在受益匪淺,好幸福哦!下輩子還做您的丫鬟……”周韻不耐煩地打斷她道:“少麻!唉~可強中還有強中手,綠絨那丫頭看似木納,其實很不簡單,見無月嗜茶如命,居然把茶藝練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我瞧無月是離不了她啦,這次出去巴巴地要帶上她,實在是個難以對付的勁敵!”貞雯剛要說話,忽然聽路邊林中傳來女子呼救聲:“快來人啊!救命啊~”周韻猛收馬韁,長長一聲馬嘶,尚未等馬車停穩,她已飛身掠向林中,貞雯趕緊跟了過去。

入林約五十丈,在一片齊人高的灌木叢後面,雜草叢生,一位年輕女子雙手被人反綁,十幾個壯漢將她按在地上,行侮辱。

周韻大喝一聲:“住手!”那群壯漢回頭一看,竟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頓時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滿臉橫的傢伙,似乎是這夥人的頭兒,嘿嘿笑道:“今天運氣真不錯,又來一隻肥羊。”伸手便向周韻抓來。

周韻似被嚇呆,一動不動,任由壯漢抓住她手腕。

壯漢但覺自己抓住的,不是想象中的柔荑,而是一鐵杵!

未待他有所反應,周韻反手抓住他手掌,頓時“格格格”一陣爆響,指骨碎裂,接著咔嚓一聲,臂骨也斷!

周韻放開他的手,伸手捏住他咽喉一擰,生生將喉結捏碎,氣管扯斷,動作一氣呵成,壯漢連叫聲都未及發出,便死於非命!

餘者見狀嚇呆,拔刀在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周韻縱身而上,拳打腳踢,招招追魂奪命,在閃閃刀光之中穿梭自如。

就像京劇裡事先排練好的武打戲一般,那些大漢似乎特意揮刀向她剛剛閃開的空檔招呼,十餘個壯漢將她圍住群毆,看似熱鬧,費半天勁連她衣角都沾不上一片!

既然傷不到大小姐,這些人就活該倒黴了,她的招式也不見有多妙,不過就是快、準、恨,加上內功奇高、力氣特大,專找要害部位招呼。

宛若狼入羊群!不過十招,又躺下五個。

一個大漢力劈華山,明晃晃大刀砍向她的右肩,她由對方身周氣機變化之中看出這是虛招,真正的目標是她的大好頭顱。

果然,刀鋒離右肩尚有二尺距離,便橫裡一撥,挾帶風雷之聲狠狠砍向她的頭頂!

她想試試自己的“鐵頭功”功力如何,不閃不避,循環體內暢通無阻的渾厚罡氣猛地上衝,頭頂狂飆突起!

刀鋒離秀髮僅剩寸許,大漢臉上出獰笑,“這個大塊頭的美人,武功也沒頭兒形容得那麼駭人啊!我不照樣……”心念未已,但覺虎口劇痛!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傳來,手中鋼刀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長長拋物線向他身後數丈之外的一棵大樹,“啵”地一聲進樹幹之中,刀柄顫動,發出“嗡嗡”之聲!

大漢但覺不妙,心知奈何不了對方,拔腿便想開溜。誰知周韻竟笑嘻嘻地撿起一柄血跡斑斑的鋼刀遞給他,當然血跡是主人的,“看你塊頭跟我差不多,力氣卻小,使出吃的力氣再砍我一刀。”這位彪形大漢雙手握刀,刀鋒劇烈顫抖,卻遲遲未能砍下。

“快砍!”大小姐一聲怒吼,似已使出獅子吼功夫。

“哐當”一聲鋼刀墜地,大漢轉身想逃,周韻伏低虎軀撈住大漢雙腳,“呼呼呼”地在空中掄了七八圈,轉速越來越快,大漢本已不小的頭進一步膨大成了個豬肝的大豬頭,但見滿地落葉在眼前飛一般地旋轉,心驚膽顫之際但聽大塊頭美人驚叫:“糟了,頭都轉暈了,我抓不牢你的腳……”大漢魂飛魄散,急叫:“大俠可一定要抓、抓牢啊,要不放我下來,求求您,我頭比您更暈!”

“放就放。”大美人話音未落,但聞“嗖”地一聲,大漢如標槍般出,哇哇驚叫著越飛越高,風馳電掣般掠過樹梢呈拋物線降落,“砰”地一聲巨響由林子那邊傳來,也不知撞上何物?

“貞雯,替我用步幅量量,這次扔得估計有十丈遠吧?”她回頭一看,身後貞雯也收拾了兩位,剩下的哥仨兀自盯著林子那邊發呆,見煞星迴頭,忙發一聲喊,亡命而逃,比大漢飛出的速度慢不了多少!

周韻也懶得去追,等著貞雯替她驗收體育成績,不一會兒貞雯氣吁吁地跑了回來,“十一丈啊小姐!比上次在前院扔寶奇阿還遠了兩丈吔!我的天,小姐真是活神仙,現在就如此了得,等將來真成了神仙,王母娘娘都得讓位,小婢跟著小姐,豈非……”地上那個女子聽得想吐,忍不住打斷她道:“兩位俠女快救救我呀!”周韻忙和貞雯上前,替那個女子鬆綁。

年輕女子活動一下手腕,磕頭道謝道:“多謝兩位……”話音未落,倏地揮手灑出一把白霧,口中唸唸有詞:“一、二、三……”當她數到三,周韻主僕應聲而倒!

逃走那三個壯漢去而復返,後面還跟著一位留著山羊鬚的灰衣中年人,嘖嘖讚道:“好個辣女,真夠野的,不過還是逃不過本山人的仙人跳!不知在榻上是否也這麼有勁兒,哈哈哈……”得意之下,不由得一陣狂笑。

那個女子爬起身來一頭扎進中年人懷中,膩聲道:“二爺,紅兒立下如此大功,您答應的好處……”二爺在她肥上重重地捏了一把,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三個壯漢為死去的同伴悲憤不已,一心復仇,上來便各自重重地扇了綠絨幾記耳光,至於周韻,餘威尚在,仍不太敢靠近她,還想繼續對綠絨施暴,被中年人所阻:“把她倆綁了帶回去,待大當家享用之後大家都有份兒!除了這九個兄弟,前面一路上還有十來個栽在她倆手下,到時候凌遲活剮,慢慢再算這筆帳!”看來,這是夥佔山為王的土匪,老巢就在西北方數里之外的陶丘之上,朝南的山處依山勢稀稀落落地散佈著數十棟房屋。

周韻主僕被抬進正中那座獨立小院之中。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周韻做下惡事無數,看來該遭報應了!

進入大堂之後,二人砰砰兩聲,象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紫臉中年大漢踞坐於上堂正中那把狼皮太師椅上,正待開口說話,也不知周韻施展的什麼功夫,身上“叭叭”一陣脆響,拇指的繩索突然寸斷!

她盈盈而起,冷笑道:“既然找到老窩,我也懶得跟你們磨蹭,抄傢伙動手吧!”那個一路跟回來的女子驚呼道:“我的“三步倒”烈無比,還從未失過手!你……你怎麼……”周韻冷笑道:“就你那點破藥,暗算我?哼!全給我拿出來吧!”那女子戰戰兢兢地拿出一個白藥瓶,周韻拿過來扯出瓶,稀里嘩啦全倒嘴裡,嘖嘖有聲地道:“嗯~味道怪怪的,不過還算有點勁。解藥呢?”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女人忙不迭地拿出另一個稍小的黃瓶子。

須知她師祖夜冰乃一代奇人,功參造化,身後能羽化成仙者,神州數千年來能有幾人?她自幼被師祖以各種靈藥浸泡,為她洗筋伐髓,可說百毒不侵。再說了,別看她行事魯暴躁,可跟隨羅剎女王在江湖上打滾三年,各種稀奇古怪的陰謀詭計見得多了!

剛才她在這女子身上看出五個破綻,女子身躺在雪地上,但肌膚紅潤,她被綁得象個粽子,不會是剛被扒下衣服,肯定是剛才還裹著棉被,不遠處灌木叢中就有棉被紅碎花透出;她眼中驚恐之太假;壓在她身上的壯漢東西未掏,帳篷也未搭,且女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