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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還記得阿姨?”兩歲之前的許多人和事,無月均已不復記憶,然而姥姥和三姨他還是有些模糊印象的,這些年隨夫人巡視各地,途徑河套地區時,他都要拉著夫人打聽她們的下落,可一直毫無音訊。

他的腦際漸漸浮現出三姨當年的音容笑貌,時常出現在她身邊的那張同樣親切的臉龐更模糊一些,但絕美的容顏和婀娜的體態和這位嚴厲道姑依稀彷彿,只是人到中年稍顯豐腴罷了,秋荻阿姨?他當時似乎的確這樣叫她的。

他心中那種奇異的情緒更加強烈,一股暖湧上喉頭,忍不住一頭撲進她的懷裡,哽咽著道:“您、您真的是秋荻阿姨麼?嗚嗚嗚……孩兒總算找到一位故人啦!”

“當年蕭家遭禍,你娘青柔趁夜逃到米脂、便是就近藏到阿姨家裡躲過了追殺,隨後阿姨便陪她前往無定河畔的灌木叢中去找你,可居然到處都找不到!從此和你失散,青柔痛不生,但覺再無生趣,從此隱居起來,不知所終,後來阿姨也……嗚嗚嗚……在這裡能遇見月兒,真是太好了!嗚嗚嗚……”想及傷心處,中年道姑悲不自勝、忍不住淚如泉湧。

無月把自己在西崑崙梅花谷中巧遇親孃的經過大致說了一下,中年道姑聞言欣不已,連叫老天保佑、母子重逢!

無月四下瞅瞅,奇道:“阿姨咋會想到來這兒修道呢?”

“這事兒說來話長,柳家的女兒婚姻多不幸福,阿姨也一樣命苦、所遇非人,嫁了一個不務正業的丈夫,我是他的原配夫人,你伯父卻專寵那位三姨太,因為她替你伯父生下了一個長子,阿姨不幸,婚後一直未能懷上,直到年近三十才為他生下一個女兒,因此被他拋諸腦後,形同孀居,帶著女兒孤苦度……”無月腦際隱隱浮現出一個彪悍如虎、英硬朗的壯漢形象,和幼年時期秋荻阿姨的模糊形象好象是連在一起的,“孩兒隱隱還有點印象,伯父似乎姓戰吧?”

“對,月兒比我那小女只大月份,當時阿姨正值哺期,母奇重,多得女兒吃不完,阿姨又沒兒子,所以特別疼你,但凡有機會便把你抱回家為你哺。你在阿姨家裡經常見到他,如今他也算得上神州的風雲人物,戰天鷹這個名字可謂家喻戶曉,只要說出他的兇名竟能嚇得愛哭的孩子不敢再哭,可想而知,不知這些年他造了多大的孽!唉!”

“秋荻阿姨是因為被伯父冷落,所以出家做了道姑麼?”中年道姑臻首微搖:“那倒不是,你伯父武功高強且遊廣闊,身邊漸漸聚集起一批奇人異士,十年前見天下大亂、民不聊生,他的野心無限膨漲,暗中積蓄力量想聚眾造反、逐鹿天下。阿姨雖遭他冷落,但到底是結髮夫,深知這可是株連九族之罪!便苦勸他不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但他不聽,於數年前回到老家大同揭竿而起,掀起滔天浩劫、為禍甚烈!阿姨萬念俱灰之下,才決心幽居深山、帶髮修行,算是為他祈福恕罪吧。”戰天鷹的名頭實在太過響亮,無月兩年多以前就聽說過他聚眾造反之事,在鳳宮中的時候,鳳在防備女真人的同時、偶爾也不得不調少量宣遼軍南下助官軍平叛,可叛軍不僅無法剿滅,反而越來越聲勢浩大,鳳為此大憂慮,時常跟他談論此事,只是他尚未聯想到這個義軍首領竟算得上是自己的故人之一。此刻聞言,不由得大震驚!

不錯,這位青水宮宮主、美麗的中年道姑正是戰天鷹的正室夫人玉秋荻,這座地處荒僻、毫不起眼的小道觀就是她當年選中的隱居之處。

顯然她不願多提丈夫之事,轉過話頭動地道:“據青柔事後說起,當年和你失散時,月兒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長命鎖,上面刻著蕭無月三個古篆,那就是你的名字。所以阿姨逢人便打聽,是否見到過脖子上掛著這麼個長命鎖的孩子,可得到的總是失望……”隨即她又把記憶中月兒身上的胎記特徵之類,一一說了出來。

無月還有啥懷疑的?忍不住和失散多年的秋荻阿姨相擁而泣,悲喜集,彼此心中均有恍若隔世之。由於有著哺育之恩,彼此也算得上血脈相連,世間還有什麼樣的情能超越這等類似母子間的親情?場面之人,自然不言而喻!

無月的人皮面具被揭下時,已令李萍三女大震驚,繼而又被如此突如其來的戲劇變故得目瞪口呆,醒過神來之後見到這等場面,均忍不住下淚來,為宮主和師父到高興。

待悲情稍抑,玉秋荻但覺月兒臉上出痛苦的表情,猛省自己動之下撲到他身上、把他的傷口壓疼了,自己的襟上也沾滿了血跡,忙稍稍挪開凹凸有致的嬌軀,轉頭對李萍說道:“萍兒,這兒太冷,你們把月兒抬到樓上我的暖閣裡面去,火爐撥旺一點,把他的傷口敷上藥之後,好好包紮起來。”三女齊齊點頭,李萍和黃鸝抬擔架,小女孩在旁邊扶著擔架、替他蓋好被子擋風,一邊走一邊做自我介紹:“我叫秋雁,承蒙宮主收為弟子,說起來我該叫你一聲大哥哩!”無月笑道:“雁妹看起來該是出生於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吧?竟肯來到如此荒僻之地來出家,甘心過這等清苦子,實在難能可貴啊!”秋雁皺眉道:“我倒沒覺得這兒苦,在家裡反倒拘束多多,悶得慌!再說我也沒出家,來青水宮是跟著師父學藝的。”她這樣說,等於默認了無月的說法。

無月想想也是,這丫頭天真活潑、刁蠻任,顯然是個不喜拘束的主,不願呆在深宅大院裡也很正常。

不消一會兒,擔架被抬進樓上內室暖閣之中,玉秋荻親手將他小心翼翼地抱上繡榻,轉頭簡潔明快地吩咐道:“鸝兒敷藥,萍兒注意警戒,謹防月兒的仇家尋來滋事,雁兒進來侍候師父洗澡,剛才在月兒身上蹭得一身是血,我得洗洗。”隨即低頭在無月額上親了一下,柔聲說道:“月兒,裹傷時別亂動,免得迸裂傷口,阿姨進去洗洗身子就來陪你,失散那麼久,咱倆今夜可得好好聊聊,阿姨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哩!”她生好潔,剛才和月兒抱頭痛哭時得臉上身上血汙片片,稍稍冷靜下來後但覺難以忍受。

無月點點頭。玉秋荻轉身走進裡屋,秋雁也跟了進去,關好房門,不一會兒之後,裡面隱隱傳來嘩嘩水聲。

李萍生恬淡矜持、不喜熱鬧,宮主既有代,她覺得沒必要再守在這兒,便走出暖閣,四處巡視去了。

房中只剩下黃鸝守在邊,直到現在,她的手依然有些顫抖,那是芳心怦然跳動所致,把無月身上所有的傷口重新擦拭乾淨,小心翼翼地敷上金創藥,用繃帶包紮好,又喂他服下幾味藥,既有藥丸也有藥汁,分別有生血化瘀和固本培元等效果,其中有兩種還是宮主珍藏多年的療傷聖藥。忙完這些之後,她燉在灶上的老母雞也差不多好了。

她下樓去廚房,連瓦罐一起端來,一口一口地喂無月喝。

見人家如此殷勤,無月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先前在下對姑娘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你一定非常不滿吧?”黃鸝臉上一紅,繼而微笑:“看在那麼多錢的份上,我的不滿差不多被抵消了。再說公子是宮主的故人,即便不給錢小妹也該好生侍候著。”無月把自己的目的解釋了一下,想及無論美醜,人家終歸還是一個黃花閨女,便又接著說道:“現在想起來,我提出這種要求實在很不合適,還是算了吧。”黃鸝暗鬆一口氣,又隱隱有些善財難捨的遺憾,極不情願地掏出那十片金葉子遞給他:“喏,既然如此,我還是把這些金子還給你把。”無月心想天降橫財對她也未必是件好事,便從她那顫抖著的掌心裡取回八片,“這樣吧,為了表達我的,這兩片你留著。”

“呃,也行,公子如果有啥要求可以儘管提……”黃鸝此刻有些猶豫,是否仍需說明那種事兒除外?

她把無月料理得差不多之後,玉秋荻也洗完澡出來了,換上一身白睡袍,若隱若現的冰肌雪膚凹凸有致,看似比勝雪白衣更加雪白耀眼,宛若凌波仙子般清麗出塵。

黃鸝和秋雁悄然退出,讓這對久別重逢的故人共享意外重逢的溫馨甜時光。玉秋荻蓮步姍姍地走到邊坐下,將披垂香肩尚滴著水珠的秀髮挽到前擰乾,再用巾擦拭。

追著她雙臂的擺動,那對顫巍巍的雪白肥在無月上方象一對不安分的大白兔一般,不停地甩來蕩去,高聳雙峰離他的雙眼不過一尺,峰頂上翹出的兩個大大凸點雖隔著肚兜和睡袍兩層薄薄的衣料,看起來也是如此明顯,紫紅暈也是若隱若現。在他印象中,這該是他見過的最大號的房和頭了。

這位大美人在無月心目中的親情概念尚未建立得很牢靠,或許作為美麗異引力暫時還多些,是以他瞧得有些心猿意馬,面對她那愛憐無限的溫柔凝睇,無月漸漸目光閃爍,多少有點不自在。

歪著臻首微微一笑:“咋覺得月兒看我的目光不象看阿姨,倒象看一個大美人,可是覺得阿姨還美麼?”無月嘻嘻一笑:“當然美啦!容孩兒想想,天下能美到秋荻阿姨這種程度的大美人,最多不會超過十五個!”玉秋荻不莞爾,“天下美人何其多,你能見得幾個?竟敢大言不慚,呵呵!再說阿姨老咯,哪有月兒說得那麼誇張。”

“即便有孩兒沒見過的,不是還有天下美人榜嘛!秋荻阿姨在第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七,孩兒是據最近兩期美人榜,通過綜合推算得來的結論,想來應該差不多。對了,您先前問我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我那時還小,沒啥印象了,秋荻阿姨知道咱家還有其他親人健在麼?”玉秋荻挨在他身邊斜躺著,拉起被子一角搭在凹凸有致的嬌軀之上,免得老被月兒盯住前凸後翹的豐不放,怪尷尬的。

“阿姨正要跟你說起這事兒哩,當年那場飛來橫禍之後,蕭家逃出生天的寥寥無幾,但柳家的人倒是俱都健在,不過當年為了避禍、同時便於暗查製造蕭家慘案的那夥兇手到底是何來路,你姥爺帶著整個家族悄然舉家遷徙,目前聚居在柳家堡。”無月這才釋然,“怪不得孩兒隨夫人多次前往米脂,找到我娘後隨她也去過一次,到她孃家的故居附近仔細查探,始終沒能找到姥爺和姥姥等人的下落。”

“這也難怪,由於深知那幫殺手的兇殘和厲害,當年柳家於一夜間走得乾乾淨淨,沒留下任何可供人追蹤的線索,青柔自然很難找到。至於月兒,雖然你是在姥姥身邊長大的,但那時你太小,如今即便走在大街上和親人相遇,也只能是擦肩而過,誰能想到你這位翩翩驚世的美少年竟是當年那個胖乎乎的小團?至於你,恐怕更認不出了。”節間分隔線:#########分##隔##線#########第539章通人無月忙問:“秋荻阿姨,您一定知道姥姥姥爺他們目前住在哪兒吧?”

“當然知道,這些年來阿姨從未回過夫家,倒去過柳家堡好幾次,探望你三姨她們,每次談及月兒失蹤之事,你的姥姥姥爺和姨們便會抱頭大哭一場,跟阿姨和青柔一樣,她們可也找了你好久,到處打探你的消息。明兒一大早,阿姨便以飛鴿傳書向你三姨去函,讓青玉將這一驚人的喜訊轉告你的姥爺和姥姥、那兩位望外孫心切的老人。等你養好傷,阿姨就帶你回去省親,整個柳家堡肯定會高興得發瘋!”無月興奮地道:“那太好了!至少姥姥和三姨我還有些印象的,想念她們呢!”想了想又說道:“另外,孩兒也得給圍場那邊發一份飛鴿傳書,將找到秋荻阿姨的喜訊告訴夫人和我娘,同時讓鷹奴把我娘和巨雕送過來,這樣咱們一起回柳家堡省事多多。”

“什麼樣的巨雕?能省啥事兒?”玉秋荻有些不解地瞅著他。

無月大概解釋了一下,說那些巨雕體型碩大,足以載人飛行,可以省下許多腳程。

玉秋荻想了想說道:“月兒還得留在這兒養傷,過些時才能動身。青柔就用不著來回往返折騰了,在這兒等你也會費時間。月兒在密函中說明柳家堡的具體地址,讓青柔先行返回孃家,也好早些和心切愛女的老人家團聚。”言罷將柳家堡所處的位置詳細描述一番。

無月聽得直點頭:“還是秋荻阿姨想得周到,就這麼辦吧?”玉秋荻緊了緊他的身子,愛戀無限地道:“月兒,說說你這些年來的遭遇吧,阿姨很想知道呢。”無月這才有暇,將自已被北風姊姊抱回羅剎門之後的生活和各種經歷詳細說了一遍,事無鉅細,因為他覺得,對秋荻阿姨沒有保密的必要。

玉秋荻不時話,問些她最關心的問題,待聽到月兒那些死裡逃生的驚險處,她不駭得魂飛魄散,緊緊抱住他直呼僥倖,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讓她覺到月兒終歸還是沒事……

等無月說完這些,大半個時辰已經過去,夜漸深,燭火已燃完大半,一燈如豆,燈不時發出噼啪輕響。似時光倒轉,他終於找回兒時依偎母親溫暖懷裡慢慢沉入夢鄉的溫馨之,愜意萬分地伸個懶,無意間碰觸到身邊溫軟滑膩的豐腴嬌軀,雖隔著睡袍,觸分外奇異。

他畢竟已不再是個嬰兒,身子難免就有了些本能的反應。

親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