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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暈出一枚枚黑小花。

“重石還能用嗎？”劉棟盯著珠，問了一句。

“一門損毀，還有一門能用，”手下回答，“但也有損傷，發次數受限，大概還能發三次。”

“能發就行。”劉棟跳出指揮車，路面上被掀起的黑鐵石塊密佈，車已經無法再行進了，他衝向了最後的一門重石。

“劉長官！”幾個貼身守衛緊跟著他，“太危險了，不要過去！”

“怎麼，”劉棟看了他們一眼，“坐在車裡等死嗎。”

“撤吧，回基地安全屋，”守衛喊，“活著一切就還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啊！劉長官！”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劉棟說，“要麼成神，要麼死。”兩門重石，都對著主城大軍的方向，一門已經被擊碎，另一門看上去狀態也不怎麼樣。

劉棟衝進作艙:“還能轉向嗎！”

“能。”作員回答。

“轉向，”劉棟說，“向珠開火，所有的擊次數都用上。”作員吃驚地看向他:“劉長官？對珠開火？”

“這是最後殺掉寧谷和連川的機會了，”劉棟說，“就現在，轉向。”團長遠遠就看到重石動了，他吼了一聲:“找掩護！重石要發動！”四周的人迅速消失在各種廢墟里。

但重石並沒有發，而是開始轉向，從正對著他們的方向開始左轉，再轉向左後方。

“是珠。”團長在通話器裡說，“劉棟要炸珠。”

“快！”雷豫喊。

所有人從廢墟里跳出，飛速衝向重石。

各種遠程的武器和能力同時發動，想要用攻擊阻止重石。

但距離還太遠，重石是重型武器，防禦超強，之前那一門是被寧谷的能力摧毀，現在就算他們能趕到，也未必能阻止重石對著珠開火。

團長在黑鐵廢墟上拼盡全力奔跑，鞋底已經破了口子，腳下傳來的鑽心的疼痛也不能讓他放慢速度。

李向和九翼生死未卜，e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傀儡軍團還在衝刺拼殺，沒有別的變化，這有可能是e給出的最後一條指令。

珠跟連川和寧谷都有關係，如果珠被重石攻擊……

就算最後他們能留下這個世界，對於很多人來說，這都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付出的代價。

“瞄準，”劉棟站在作艙後方，“鎖定。”

“鎖定系統受損，”作員彙報，“無法自動鎖定，改為手動鎖定。”劉棟聽著耳邊不斷響起的爆裂聲，各種武器火的聲音，還有遠處不斷近的旅行者發出的尖嘯聲，盯著作屏幕。

“手動鎖定方向，”作員說，“發準備就緒，等待指令。

“盡數發。”劉棟說。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前方珠下的黑鐵地面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頂起，發出震響。

“警戒！”作員喊。

黑鐵地面猛地爆開。

一個黑影從地下衝了出來，躍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