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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們從珠裡出來的方式，”劉棟說，“我需要據情況安排。”

“我怎麼判斷，”連川說，“你說的是不是實話？”

“你們來了一段時間了，”劉棟說，“對這個世界也有一些瞭解，你們的救世主應該也會傳遞了一些信息給你，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要做什麼，應該一目瞭然。”

“你要做這個世界的神。”連川說。

劉棟笑了起來。

“我們為什麼要生活在你的統治下。”連川說。

劉棟收了笑容:“誰說神只有一個呢？這可以是個存在眾神的世界。”

“這一串串的放得能撐出八個珠了，”寧谷出離憤怒，指著劉棟，“你真是為了達到目的，連另一個世界的人都想騙？你還真覺得所有的人都只是你達到目標的工具嗎！”

“我們時間不多，”劉棟說，“我們要搶在外面那些渣滓應對清道夫最艱難的時候出擊，請告訴我你們要怎麼樣出來。”

“這樣。”連川慢慢抬起手。

一個透明的小珠慢慢從他的掌心裡浮了出來，從一個手指尖的大小慢慢一點點變成了一個手掌的大小。

“連川？”寧谷愣住了。

他本來覺得連川的意識還在，但現在看到這個小珠的時候他突然害怕了。

“這是什麼？”劉棟有些動地從他的金大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前湊了兩步。

“這是，”連川看著小珠，“你在等的人，你想要的那個世界。”

“嗯？”劉棟看著他。

“劉長官，”連川說，“我有沒有說過，你太不瞭解我了？”劉棟猛地僵住了。

“你不知道我到底，”連川說，“有多恨你。”

“你是誰？”劉棟驚恐地喊了起來，頭轉向旁邊，“實驗艙的讀數正常嗎！”

“連川？”寧谷也吼了起來，“你是連狗嗎！”

“讀數正常，”連川說，“一切都正常。”

“你是誰？”劉棟聲音裡帶上了顫動。

“我是來毀掉你‘神殿’的人，”連川手猛地一收，掌心裡的小珠被他握碎，像是炸開一朵水花，向四周飛濺著，“我叫連川。”第91章劉棟模糊的影子消失了，那把金的椅子也消失了。

這個大概是用了某種類似全息投影的技術，讓劉棟可以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跟珠裡的人接觸。

但劉棟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聯繫到珠裡的人，他只聯繫到了那個被黑暗包裹著的連川。

寧谷突然反應過來，之前他經過的一個個走廊，一個個實驗艙，看到的一個個連川，並不是進入了連川的某段記憶，而是連川正在經歷的，劉棟讓他想起的那些痛苦的回憶。

這種痛苦，是劉棟刻意造成的，這個水柱艙就像當初連川被詩人帶走時，他在連川意識裡看到的那個水柱……為了讓珠裡的那些意識進入連川的身體，達到他跟珠溝通的目的。

寧谷非常懊惱，他腦子是真的不太好用，之前居然一直沒有反應過來，他應該一開始就打碎那些實驗艙，把連川拉出來。

“連川？”寧谷看著連川。

連川沒有看他，只是看著自己的手。

手上被他握碎的小珠已經消失得完全沒了任何痕跡。

寧谷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慢慢伸了過去，輕輕地放在了連川的掌心裡。

連川定了幾秒之後，握住了他的手:“你來了。”

“我來了，”寧谷趕緊開口，“我是不是來晚了？”

“沒有。”連川說，“來了就好。”寧谷抱住了他，用力收緊胳膊:“你沒事吧？連川？”

“沒事。”連川說，聲音裡帶著些許恍惚。

“你這個狀態不對。”寧谷說。

“還行，”連川抬手也抱住了他，“我就是……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寧谷在他身上輕輕拍著，“我知道，我看到了，劉棟這個人渣！”

“劉棟。”連川動了動。

“嗯，怎麼了？”寧谷鬆開胳膊看著他。

“還有事要做。”連川說，語氣和聲調都瞬間回到了平時的狀態裡。

寧谷用了起碼兩秒才適應了連川如此迅速的轉換。

“珠已經被劉棟活了。”連川說。

“活？”寧谷愣了愣。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n把珠帶過來的時候，珠就像是個休眠艙，”連川走向實驗艙的門，“現在因為強行讓我接觸珠，珠裡的那些東西，結束休眠了。”

“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寧谷說，“毀掉珠嗎？怎麼毀？”

“不知道，但如果有人能毀掉珠，”連川說著伸手抓住了門把手，“只會是你。”

“等！”寧谷撲過去按住了他的手。

連川看著他。

“找套衣服穿上，”寧谷說，“你這光著要去哪裡？”

“哪有？”連川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實驗艙，空無一物，“而且這裡不是真實世界。”

“我知道。”寧谷說。

“你不好意思看麼。”連川問。

“……那倒也不是。”寧谷低頭看了看自己，之前倒是有件長的外套，但現在沒在身上，如果要脫衣服給連川，他就得光著。

他還在是讓自己光著還是讓連川光著之間做著烈的思想鬥爭時，連川已經打開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