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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的地方。
n號的聲音戛然而止。
過了好一會兒,聲音才重新出現:“我們是一樣的存在。”這一次聲音的移動很快,寧谷沒有找到出手的機會。
“我就是我,”寧谷說,“沒有人跟我是一樣的。”
“你一念起,”n號說,“無數的你開始想要留住自己的世界,我的世界很好……我有朋友,家人,有喜歡做事,有想要做還沒有做的事,有討厭的人,每次我看到他,都想跟他打架……”
“我不想聽。”寧谷說。
“我並不是讓你們毀滅的人,”n號說,“我不過是一個想要留下那些我愛的我討厭的一切的人,我跟你一樣。”n號的聲音飛速地移動著,兩道橙的光芒從身後擊中了寧谷的膝彎。
他一條腿跪到了地上。
觸地的瞬間,金光開始順著地面延展,像一副金的地圖,慢慢地延向四周的黑暗中。
“我身後有無數的希望,”n號說,“你應該能體會,他們選擇相信我,他們願意讓自己化為虛幻,在珠裡容身,把一切信任都給了我……”寧谷手撐著地,銀光開始從掌際泛出,順著金光卷向黑暗的邊緣。
“等我找一個出口,把世界還給他們,”n號說,“因為他們叫我,救世主。”
“我不想當什麼救世主。”寧谷沉下了聲音。
“我也不想,”n號說,“但我是唯一能做到的人,我就必須做到。”
“所以,”寧谷說,“你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覺得我會讓你成功?”
“我必須成功。”n號說。
幾道橙和紅的光同時擊中了寧谷的後背。
寧谷向前撲倒的時候,鋪進了黑暗裡的金光猛地回捲,帶著銀的刀刃,像一幅被狂風掀起的巨大的畫,瞬間把四周的一切都包裹了起來。
同時爆發的兩種能力,彷彿巨大的一個風,瘋狂地旋轉中掃過的刀刃織成了一張網。
無數被攪碎的黑影發出讓人心悸的嘶吼慘叫。
n號終於再次出現,臉上幾道新鮮的黑的傷痕清晰可見。
四方出的橙和紅的光同樣密集。
寧谷就算已經看到,也再無路可退。
他清楚地看到了n號眼裡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你殺不了,”n號說,“你並不完美,救世主。”一個世界的毀滅,成為另一個世界的希望。
誰對誰錯?
寧谷幾乎已經能聞到密集的擊光線帶來的燒灼氣息時,所有的光線都停下了,凝固一般地停在了他四周。
他看到了n號震驚裡透著無邊無際絕望的臉。
還有一由身後穿而出扎透了n號身體的黑椎刺。
n號的側後方,是連川被擋掉了一半的臉。
一如他第一次見到連川時,瞄準鏡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