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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們疑惑不解地望向五虎退。

五虎退伸出手指抵在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擺擺雙手示意他們都乖乖待在他身邊不要去打擾兄長和三月殿。

這樣多好啊，他動地想著。

兄長和三月殿站在一起，這樣的畫面。……“退！”剛回到家裡，一期就看到孩子們衝了出來，把瘦弱的五虎退瞬間淹沒了。

生害羞的五虎退面對熱情的兄弟們嘰嘰喳喳地關懷，一時間都不進一句話，可是看他臉上浮現的紅暈，已經嘴角止不住的溫柔笑意，就知道他其實是非常開心的。

至於晚餐，就像之前一樣特意討論了一番晚上吃些什麼。

最後的決定是大家在家裡一起做東西吃。

現在有了這麼多的成員之後，一期已經很難自己一個人搞定所有人的一餐飯了，當然不是說做不到，而是必然要花上更多的時間，所以孩子們都會來幫忙。

而三月自然是被大家勸說在了廚房之外。

這方面一期不得不承認，在動手能力上，個頭小小的孩子們大概都要比三月能幫得上忙。

三月的話，一期認為只要耐心等待著享用食物就可以了。

家裡的晚餐正在變得越來越熱鬧。

也越來越溫馨。

這種彷彿和子、孩子們一起用餐的畫面實在是過於夢幻，一期不得不提醒自己現世的冰冷，三月和他的關係與畫面中設想的情形還差得很遠，他得繼續努力才行。

大概是他自省的時間多了些，孩子們紛紛看了過來，眼中透著關切的目光。

一期瞬間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若無其事地對孩子們笑了笑，然後對三月也笑了笑。

“剛才突然想起了有些學業上的事情，走神了一下，繼續吃飯吧。”飯後，碗筷都整理好了，孩子們也回隔壁了，一期正準備去書房看些書，就看到三月倚在樓梯把手，正歪頭望著他。

“發生什麼事了嗎？”三月望向他問道。

一期有些意外，“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三月怎麼突然這麼問？”三月看起來似乎鬆了口氣，眨眼間又是慣常那樣掛著笑容的表情了，“因為一期剛才在飯桌上突然間出了有些凝重的表情啊，很讓人擔心哦。”語氣回到了悠閒的節奏，但是一期還是能從中品味出一些不放心的意味。

頓時有一股輕飄飄的東西充進了一期的腔，讓他整個人都到輕快不少，嘴角不帶上了笑意。

“一期，”三月大概是看出來了，雖然還是那樣的笑容，但是開口時卻加重了些語氣。

一期輕咳一聲，“抱歉，多少有些開心。”三月輕輕地眨了下眼睛。

一期道:“其實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突然到當下的情形簡直和‘一家人’一樣，於是忍不住想到三月什麼時候才能真的和我成為‘一家人’呢？”這樣悉的坦白程度讓三月無奈地笑了一下。

同時心底泛起了四百年時光浸透下的柔軟。

“一期……真是直接啊，這種程度的話已經可以算是求婚了吧？”

“啊？啊！”這一點一期倒是真得沒有意識到，雖然他認清自己心意以來，對著三月就是直白表的，但是這樣的地步確實有些唐突了，於是連忙道，“不，抱歉，我絕對不會如此輕率地求婚的三月！”三月道:“嗯嗯。”——四百年前大阪城的時候，一期一振一上來就求婚的情形不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讓他在心底微微嘆了一聲，一股清澈的水似乎圍繞著那段記憶。當時的情形，可以……算是輕率嗎？

垂眸時，三月在燈光下柔和起來的輪廓讓一期看著心中動了動。

“三月，”一期試探著問道，“現在，你的答案有改變嗎？”三月道:“哦呀，現在嗎？不行的一期，現在的你我是不會改變答案的。”一期倒也不意外這樣的回答，剛才也只是突然間想要問一問罷了。

不過“現在的你”

…

…

他到底還缺少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一如往那般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一期仍舊是在努力地探尋者，並嘗試著去抓住從平裡那些轉瞬即逝，無從尋找緣由的莫名“覺”，似乎可以從中窺見一點真相。

然而本就模糊的“覺”實在是不足以讓一期抓住通往他希望方向的脈絡。

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在虛幻與真實的界限中，一期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座華美的城池之中。輝煌的建築包圍著他，確實是只會出現在夢中的情形。

周圍景物在不斷向後移動著，緊接著一期就意識到，實際上是他自己正快步往前走去。

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寄宿在這具軀殼中，又莫名確定這是他自己的身體。

視線無法自由轉移，但憑藉走動間進入視線的邊角衣料，可以判定他穿著一身極為華麗，配鮮豔兩眼的和服。

這樣不停地穿過走廊，迫切的心情也在腔裡愈發脹滿。

終於到了。

當漂浮的心落在了實地時，站在奇妙的視角受著這波動的心情的一期便知道自己這是終於走到了目的地。

抬起頭，紺的身影映入眼中。

——是三月。

第51章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