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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言語。

一旁的侍女青昭下了吩咐,公主要找那個新入職的紀校書郎。

館主得令,命紀瞻來服侍華陽公主。……紀瞻見到衛連姬時,心中還是頗為詫異的。

他以為岐王府那夜,華陽公主生了愛才之心,已決定放過他了。誰知,這還沒過幾,她又來了。

兩人在弘文館的會客室,衛連姬摒退下人,看到紀瞻的神情由驚訝轉為無奈,掩口吃吃地笑:「我來找你,你這麼驚喜?這麼意外?」紀瞻:「……」見過禮後,衛連姬要他在一側坐下。

衛連姬慢悠悠地開了口:「弘文館待得如何?」紀瞻溫聲:「回公主的話,並無不妥之處。」

「說起來,你還要謝我呢。」衛連姬斜斜瞟他一眼,緩緩述道:「我玉清妹妹說你擅通音律,想著人安排你去做八品太樂丞,官品雖比校書郎高了一級,可每裡的差事就是為皇室宮廷宴樂培養樂隊伶人。」

「我想著,你不是說寒窗苦讀十餘載,肯定不想攬個遠離政治的無用活,所以竭力阻了下來,將你到了弘文館。」紀瞻起身作揖行禮:「紀瞻謝過公主。」他低頭恭敬道:「公主如傳聞所言,是天下學子的伯樂,也有雙如矩慧眼,能察秋毫,知人善用。」

「不,我才沒你說得這麼好心呢。」衛連姬不接受他的恭維,嬌笑搖頭,慢聲慢氣地挑著刺:「旁的學子,我幫了就幫了,只作舉手之勞。可你,我不是白幫的,你之前得罪了我,這筆帳還沒清算呢。」公主這是要挾恩圖報的意思了。

紀瞻稍作遲疑,思慮片刻鄭重道:「公主美意,紀瞻心領……只我紀家在江南一帶也是清士族,紀氏子弟縱沒有傲骨,也有尊嚴,故而紀瞻斷不會辱了家風門第,與貴人做男寵。」他言辭懇切,帶有錚錚之意:「不會與公主,更不會與旁人。」長安的公主貴女最風豪放,多的是如衛連姬這般愛紀瞻美,貪他皮相的俗氣娘子。

紀瞻的話說得很中聽,態度表的也很明確。

但衛連姬無動於衷,依是執意道:「我幫了你,你就說要怎麼回報我吧?」紀瞻不接她的風月話,只不動聲地移開話題:「公主金尊玉貴,自是毫無所缺。若公主以後在朝堂上有用得著紀瞻的地方,紀瞻甘為公主鞠躬盡瘁,回報知遇之恩。」衛連姬淺淺一笑,反詰著又將話在引了回來:「誰說我毫無所缺,我府裡就缺一個如你這般生得好,又知禮明儀的郎君伺候。」紀瞻神一頓,低垂眉目,語意艱澀:「公主想要的回報,我……做不到。」不說苦讀聖賢書多年,他的家教和尊嚴也不允許自己放下身段,去與人做男寵,以博名利,即便那人尊貴為公主。

紀瞻清高如斯,也在衛連姬的意料之中,她既又來找他,自也備好了十足的耐心,慢慢與他周旋。

畢竟,長安城裡這樣好看也好玩的郎君不多見,萬一被哪個小娘子捷足先登、霸王硬上弓給髒了,那她豈不是功虧一簣。

與其把紀瞻留給別人上,還不如拿來自己玩。

衛連姬俯身,拉住了紀瞻的手,眼波盈水,掠過他的頸和,滑到他的下頓住。

她聲柔柔的:「紀瞻,你既不願做男寵陪我,那今天讓我摸一摸,好不好?

就當是你對我知遇之恩的回報了。」紀瞻:「?

…」第九章:她一手白濁衛連姬見紀瞻怔住,也不與他客套,大大方方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不行。」紀瞻回了手,一口回絕。

衛連姬不依不饒又拉住了他的手,嬌哼:「我之前不都摸過了,再摸一次也沒關係呀……」紀瞻見她執拗,也不敢怒她,溫和勸:「男女授受不親。公主雲英未嫁,這樣有違世俗禮法。」衛連姬不屑地挑了挑眉,自帶三分傲氣:「我的事,誰敢置喙。」她漫不經心地笑,與紀瞻閒閒敘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個小姑姑,養了好些個十幾歲的小郎君,夜夜輪換人伺候,有時我小姑父還與那些小郎君一同伺候我小姑姑。」衛連姬的小姑姑,紀瞻是聽說過的,是大名鼎鼎的遂寧長公主,衛明帝的親妹妹。

長公主年近四十,招過四任駙馬,前兩任被她休棄,第三任被公主活生生氣死,如今這任更是活成了整個長安城的郎君都同情的對象。

長公主平裡不但蓄養男寵,還最喜歡攬收圈養美貌孌童,私生活極為亂。

但誰叫大衛的公主有權有勢,風多情,活該尚主的駙馬過得憋屈。

紀瞻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衛連姬見紀瞻若有所思,假意輕咳兩聲,笑得甜甜媚媚:「紀瞻,你是潔身自好,可我也不差呀,我也是自尊自愛的公主,我府裡什麼人都沒養。你給我摸摸,好不好?

紀瞻不為所動,仍是拒絕:「不好。」衛連姬卻不想再與紀瞻慢地你來我往了。她佯裝生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