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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竟然在掏夏良的桌鬥,登時說不出話來。
夏良的桌鬥。
怪不得除了個紙袋什麼也掏不出……紙袋?
柳小滿動作一頓,把摸到的紙袋拿出來看了一眼,果然是剛從醫院拿回來的藥袋子。
“啊。”他輕輕嘆了口氣。
“什麼?”樊以揚看了一眼,問。
“夏良的藥。”柳小滿朝窗外看看,走廊裡早沒有夏良的影子了。
樊以揚沒當回事,從柳小滿桌上摞起來的書裡找到了聽力,直接出來繼續給他找聽力,翻了翻問:“從這一章開始?”柳小滿點點頭。
這會兒他腦子裡的重心轉移回夏良的胳膊上,跟樊以揚離得近倒也不緊張了,又找到了以前兩人獨處時的狀態。
“找到了。”樊以揚把耳機給柳小滿摁進耳朵眼兒裡就要點播放。
“等等,揚揚哥,”柳小滿喊他一聲,顯然是做了半天的心理鬥爭才敢開口,他把耳機摳出來對樊以揚說:“你給夏良打個電話吧,他應該還沒走遠。”傷筋動骨一百天呢,這才第一天就把藥給落了,得哪輩子才能好。
樊以揚皺皺眉,他覺得今天晚上的柳小滿很奇怪,這奇怪跟夏良和他突然骨折的胳膊一定斷不開聯繫。
柳小滿跟他有秘密了。
因為夏良。
而且顯然現在柳小滿不想跟他多說,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覺。
這體驗還真是第一次,樊以揚心思飛快地轉著,他覺有點兒不愉快,一時間卻也說不上來這份不愉快是因為“秘密”,還是秘密的原因在“夏良”。
但就算不愉快,打個電話讓人回來拿藥這要求也確實沒什麼為難人的,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他只能把耳機拔掉,去收件箱裡找上次柳小滿給他發短信的手機號。
剛把號碼調出來,柳小滿又“啊”一聲,說:“算了,別打了。”
“怎麼了又?”樊以揚的手指懸在撥出鍵上看他。
“夏良的手機應該壞得接不了電話了。”柳小滿想起來那張花花綠綠的屏幕,抿抿嘴。
“那就趕緊聽。”樊以揚果斷地把後臺切回聽力,重新給柳小滿戴上耳機。
柳小滿的耳朵本來就薄,被他這麼一會兒擦一下一會兒擦一下,擦得直麻。
他不好意思地耳朵,隨口問了樊以揚一句:“揚揚哥,手機是不是還分內外屏?”
“嗯,分。”樊以揚說,“他是內屏壞了?”
“應該是。”柳小滿回憶著夏良和尚梁山在出租車上的對話。
“那麻煩的,”樊以揚說,“得去換一張才能用,壞得嚴重可能還要返廠。”
“返廠?”柳小滿愣愣,“不能去找貼膜的直接換麼?”
“那是外屏。”樊以揚把自己的手機拿給柳小滿比劃著看,“內屏是裡面的顯示屏,貼膜的可幹不來這個。”柳小滿半天才回過來神,又問:“那換內屏要多少錢?”
“每家不一樣。我上學期換了一次,三四百。”樊以揚說著,看向他,“怎麼了,你怎麼這麼關心,你給他壞的?”
“……嗯?”柳小滿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重新看向他。
夏良從學校出去,手機一壞,沒有羅浩他們一條接一條的“紅”轟炸,這個時間意外的很清閒。
他照舊拐去小岔路口喊小鍋,從兜裡給它掏罐頭時動作一頓,看著小鍋說:“你今天還真吃不成了。”他衝小鍋晃晃自己裹著石膏繃帶的右手:“我右手還有點兒使不上勁,硬給你掰罐頭再把骨頭給抻歪了。”小鍋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仰著脖子衝罐頭咪咪叫,繞著夏良的小腿又蹭又轉。
夏良蹲下來看著他,小鍋蹭蹭他的手。
“這麼饞?”夏良戳一下它的腦袋。
小鍋拖長嗓子細細地叫。
可能有些事真的得到了那一步才能稍微同身受一下,之前夏良只覺得小鍋是隻自食其力的小野貓,不用人照顧也能自己活得蠻好。
現在看著小鍋,和小鍋眼睛裡自己的倒影,就多了點兒“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情緒。
還詩意。
他自己評了一句。
就該把柳小滿也拽過來。
小鍋還在衝罐頭叫著,夏良握著罐頭拋了拋,乾脆把罐頭往兜裡一揣,手一抄把小鍋掇了起來。
“自己趴好,掉下去我不撈你。”他反手把小鍋擱進了兜帽裡。
“咪——”小鍋沒敢動,整個貓蜷縮在兜帽裡,一隻貓爪緊緊扒著夏良的肩,驚奇地探出一顆腦袋。
第24章從十字路口右轉的衚衕進去,還沒到家門口,隔著一燈柱的距離,夏良就聞到股說不上來是雞湯還是排骨湯的味道。
他在自己家院門口推開門,把小鍋從脖子後面提溜出來,隨手擱在院子裡讓它玩,自己朝裡屋走。
姥爺家住的這一串衚衕都是老建築,當年紡織廠還紅火的時候,這種帶院子的二室三室小平房專門分給領導住,前面隔著條街的家屬樓還是從筒子樓換過來的。
現在到處都規劃發展了,年輕人都願意搬去樓房,夏良他老媽前幾年在市中心給備了一套二樓的新房子,老頭兒不願意去,他從年輕到老,半生給紡織廠半生給老院子,老夥伴們都在這兒,每天沒事兒一塊下下棋打打太極,比在樓房裡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