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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時正在廚房熬魚湯,聽見動靜也沒出來,喊了一聲讓他過去喝湯,又問他洗衣機裡哪來那麼多衣服,洗完也不知道烘,他看見就摁了烘乾,這會兒應該已經完事兒了。
夏良“嗯”一聲,過去喝了一碗永遠沒鹽的姥爺湯,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
拿了衣服也不能直接洗,他還得用保鮮膜把胳膊裹上,避免泡水。
這項程平時已經做得很
練了,右手心裡攥一截兒,左手撕撕拽拽,最後用牙齒一咬就拉倒。
但是今天就是不順。
不是裹歪了,就是手一滑骨碌出去好一截。
連著裹壞兩次以後,夏良心煩地皺皺眉,把整卷保鮮膜甩進面池裡。
不順。
從下午柳小滿想躲著他開始,從心情到隨便什麼事兒上,都讓他覺得不順。
夏良閉了閉眼,仰頭靠著浴室的瓷磚牆。
理上來說,真不能怪柳小滿這樣,要換成是他突然被人來那麼一出,別說懵了半天才想到要拉距離了,當時就能先拉一架。
但理跟情緒在某些情況下本來就是兩碼事,不然他也不能直接把人扣在牆上就欺負。
夏良嘆了口氣。
這種東西不能想,想一想的,就容易剎不住。
他看著某個躍躍試想起來的器官,把手伸了下去,腦子裡重播著柳小滿當時的反應,在自己手心裡緊繃發燙的後背,與那兩扇瘦到不弓
也隔著皮
凸出來的肩胛骨。
跟明白自己對同更
興趣,卻從沒想過要落實這種興趣一樣,夏良看過的小黃片兒裡雖然什麼類型與搭配都有,但隱約中也一直有一個範疇,最能戳中他的偏好。
之前他沒有明確地去思考過這個範疇,然而在今天,這些範疇似乎都有了具體的形象。
比如初中時那截一晃而過的。
比如柳小滿。
還不止是今天的柳小滿。
那天在娃娃機跟前,一轉頭跟他擦過嘴,滿臉驚愕望著他的柳小滿從腦海裡彈出來時,夏良呼
沉了沉,手上加了點兒速度。
這算什麼?
他呼出口氣,胡亂地想著。
如果只是對那具的上身
興趣,還好解釋。
想到臉、想到這個人的表情、想到許多細枝末節,興趣只增不減,算什麼?
因為他想躲開自己,就滿心的不順,又算什麼?
直到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他也沒算出個所以然。
算不出來就不算了,夏良跟個半野孩子似的活到現在,格上自覺能稱得上優點的一條大概就是坦然,他沒有跟自己較勁的習慣,凡事順其自然,收穫總比失去的多。
真要大事小情的都可著去較勁兒,別的不說,只衝他那對鬧著玩兒一樣的父母,這小二十年他都過不下去。
經過客廳,看見姥爺正在書桌後頭寫著書法聽電視,手邊還放了碗不倫不類的魚湯,他在心裡又嘆了口氣,心想這條大概還是隔代遺傳。
把自己大概收拾收拾,他去陽臺撿烘乾的衣服。
前面幾件拽出來就隨手扔進了旁邊的衣簍裡,撿到柳小滿的校服和上衣時,他手腕頓了頓。
拿給柳小滿,順便見他一面的念頭,自行冒了出來。
柳小滿從夏良手裡接過裝衣服的紙袋,拎在手裡,之後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要按著之前的想法,現在他就該轉身走了,經歷過上午那些落在頸窩裡的呼,單獨跟夏良相處是件讓他緊張的事。
雖然這麼想,但他的腿就是像踩了兩缸502,紮在原地不跟著挪地方。
“上去吧。”夏良說。
柳小滿看他一眼,又回頭看看家樓下已經關了門的小超市,猶豫著沒動。
“捨不得了?”夏良朝他腦門兒上彈了一下。
“不是,”柳小滿腦門兒,“我得去一趟十字路口的便利店。”
“紅對面那個?”夏良一邊眉
揚了揚。
“嗯?”柳小滿看著他。
“紅太陽網吧。”夏良重新說。
“對。”柳小滿點點頭。
就是上次遇見你那個。
他在心裡接了一句。
夏良帶著笑地“哦”了一聲,又看了他一眼才轉身:“那走吧。”柳小滿覺得他肯定誤會了自己的意圖,但是“為了下來找你我騙爺爺說是出來買東西所以不拎點兒什麼回家說不過去”,這個原因說出來,也沒長臉到哪兒去,只能閉著嘴跟在夏良身後不遠不近地走。
從他家到十字路口,再到夏良姥爺家,大概是一個“古”字形。
他邊走邊在心裡無意識地畫著地圖。
他家在“口”的左邊線上,夏良姥爺家在右邊,去十字路口的便利店要穿過街角那條小巷路,柳小滿上次夜裡從那兒走,還是去看複印店關沒關門那天。
當時比現在時間還早些,路上已經基本沒人,小巷裡那一頭一尾兩盞破路燈暗得像兩杆裝飾,照明能力幾近於無。
想到這一點,他腳下突然打了個艮,心口也“突突”地蹦起來,有點兒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跟著夏良往前走。
總覺得以他現在跟夏良之間奇異的氣氛,一切仄、靜謐、昏暗的環境,都會讓人
不住往歪了想。
“怎麼了?”夏良停下來回頭看他。
柳小滿搖搖頭,在心裡暗罵自己一聲臉真大,拎著紙袋繼續跟上去。
剛邁一步他又停了,這次是真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