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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側頭看她一眼道:“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譚一璇:“……”王灑灑繼續道:“你能告訴我，白天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高興嗎？”譚一璇心中一驚，沒有料到對方竟然這麼銳，抿繼續沉默。

王灑灑猜測著:“你想起過去，王莎莎欺負你的記憶了？”譚一璇不知道該不該點頭，事實上，連她自己都搞不清中午的時候她到底在氣什麼。害怕對方再次追問，只能咬牙點頭:“嗯。”王灑灑眯眼上下打量她片刻，撇了撇嘴道:“行吧。作業本還你了。”不過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離開了。想著，她眼珠子一轉，故意朝著屋子裡喊道:“，我來看你了！”譚在廚房燒著晚飯，本來譚一璇動作夠隱蔽，兩人說話聲音也不大，廚房的油煙機的噪音剛好掩蓋了說話聲。這下子王灑灑提高音量，譚就聽到了。聽到王灑灑的聲音，譚連忙擦著圍裙就出來了。

譚滿臉笑容上來:“怎麼站在門口？趕快進來坐啊！”轉頭瞧見自家孫女兒直愣愣站著，不由催促道，“一璇，冰箱裡有葡萄，你拿去廚房洗了……對了，再拿兩瓶牛來。”譚一璇一般不會違背譚的話，聞言只是隱蔽瞪了王灑灑一眼，轉身去了廚房。

王灑灑不等譚開口，便乖巧道:“不用這麼麻煩的，就是剛才一璇給我打電話，說她的作業本落在我書包裡了。所以我過來送完作業本就回去。”譚道:“那怎麼行？沒吃飯吧？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王灑灑意思意思推拒了一下，就順理成章留了下來。

王灑灑知道譚很想知道譚一璇在學校的事情，這次有備而來，故意說了譚一璇許多‘趣事’，比如譚一璇被櫃子裡的老鼠嚇得哇哇亂叫，幸好她及時趕來……又比如譚一璇吃飯的時候忘記帶飯卡，只好借她的……飯桌下，譚一璇一腳踢在信口開河的某人的腳腕，踢得王灑灑臉迅速一僵。

譚有些意外，樂不可支道:“真的？這孩子平常太穩重了，沒想到在學校竟然這麼糊。”王灑灑僵笑了一聲，差一點就得意忘形了呢。兩隻腿疊著往身後移了移，故意離對方遠一些。她若無其事，就當桌底下的暗洶湧不存在，笑眯眯地給對面的譚一璇夾了一筷子的苦瓜，勸說著:“我覺得你最近有點上火，吃點苦瓜，清熱解毒。”譚一璇:“……”譚一璇沉默一陣，竟主動夾起苦瓜放在王灑灑的碗中，面無表情反擊:“你也吃一點，清清腸。”王灑灑笑容一頓，心中有些慶幸。雖然這傢伙白天的時候不對勁。但是經過她一番‘死纏爛打’倒是沒有那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覺了。雖然表現的比較有攻擊一點，但是總比無視要強。

至於碗裡的苦瓜嘛……王灑灑捂嘴沉思，思考趁兩人不注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掉的可能。

譚一璇道:“你怎麼不吃？不合胃口？”王灑灑笑眯眯道:“哪裡，我等你吃呢。”譚一璇道:“你先。”吃個菜還要你先我先的，譚一看就知道兩人有貓膩，於是皺眉教訓說:“不許挑食！”王灑灑:“……”譚一璇:“……”吃完晚飯，譚一璇照例去洗碗，王灑灑為了打探出譚一璇平常都在幹什麼，故意到客廳跟譚套近乎。譚除了知道自家孫女喜歡學習看書，倒還真沒看到她有什麼其他娛樂。王灑灑決心挖出譚一璇不為人知的興趣愛好，想要以此為契機和她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可惜譚一璇這人私下裡無趣的很，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書呆子。王灑灑在譚這裡問不出什麼東西，只好去了廚房圍觀譚一璇洗碗。

王灑灑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接道:“譚一璇，除了學習看書之外，你還喜歡什麼？”譚一璇將碗擦乾放在一旁的不鏽鋼水槽置物架上，聞言愣了愣，頭也不回頭道:“你問這個幹什麼？”王灑灑不答，追問道:“唱歌跳舞？遊戲？打工？”不、前面三個倒是可以理解，最後一個是怎麼回事？譚一璇轉頭看她一眼，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寫記吧。”王灑灑張了張嘴，寫記都能當成興趣愛好了嗎？等等……譚一璇如果喜歡寫記，那豈不是連原主對她的霸凌都清清楚楚記錄下來了？今天她在譚一璇這裡刷了好度，譚一璇轉頭回去翻一翻記，萬一重新怨恨上她可怎麼辦？

不過阻止譚一璇寫記顯然是不可能的，王灑灑決定給譚一璇重新培養一個愛好，轉移她的注意力。這個愛好既能發洩她的怨氣，又要健康——王灑灑沉著，健身？跳舞？王灑灑忽然想到客廳中的譚，驀地心中一動，一手錘在手心道:“譚一璇，我們去跳廣場舞吧！”砰地一聲，譚一璇手一鬆，最後一個碗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第16章譚聽到動靜，在客廳高聲喊道:“一璇，怎麼了？”譚一璇連忙應了一聲，示意沒事，然後走到陽臺拿來掃把清理碎片。王灑灑一邊看她清理碎片，一邊笑著追問:“怎麼樣？要不要去？”譚一璇動作一頓，抬頭看她一眼，表情看起來有些僵硬:“王灑灑，你腦子沒有問題嗎？”王灑灑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