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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

“所以你才會生病，對不對？”王灑灑甩掉拖鞋，爬到上，挨著她坐好，“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譚一璇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長久凝視著她，彷彿想把她的模樣清清楚楚印到心裡，過了許久，她才慢慢道，“我不想你擔心。”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說了？”王灑灑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察覺到對方手心的溼的冷意，頓了一下才道，“是因為你已經瞞不下去了嗎？”譚一璇沉默看著她，睫輕輕顫抖一下，沒有回答。

王灑灑緊緊捏著對方冰涼的指尖，勉強笑了一下:“告訴我，你還有多長時間？”

“原本還有二十多天，現在……”她思索著，緩緩道，“大概還有一個星期左右吧。”

“灑灑，不要有負擔，我不會你的。”譚一璇溫柔看著她，輕聲呢喃著，兩人手指緊扣，雙肩挨在一起。

王灑灑在這一瞬間，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其實到譚一璇全部說完，她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沒想到那些開玩笑的話，有天竟然變成真的。

她必須在父母，還有譚一璇之間做出選擇。

她不自覺緊緊擁住譚一璇，將她抱在懷中。

譚一璇身上太冷，她便掀開被子，將兩人緊緊裹住。

她一邊撫摸著譚一璇冰冷的臉頰，一邊低聲道:“給我一些時間，好嗎？”她慢慢道，側頭看向窗外深沉的夜，呢喃道，“就一個晚上。”這一夜，王灑灑徹夜未眠，譚一璇靠在她的懷中，也同她一樣，就睜眼直到天明。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王灑灑便拉著譚一璇一起退房離開。

簡單和李阿姨她們道別，王灑灑拉著譚一璇就坐上了回家的汽車。

既然只有一個星期，那自然要將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雖然已經領取過一次結婚證，但是王灑灑覺得那次做不得數。

不僅那次結婚的經歷是假的，就連當時結婚時的心情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兩人從民政局出來，馬上跑去婚紗店拍結婚照，還有婚禮那天準備穿的三套裙子。

一切做完之後，王灑灑才拉著譚一璇的手回到家中，鄭重宣佈她和譚一璇結婚的消息。

王媽媽和王爸爸驟然聽到自家女兒已經飛速嫁人了，不雙眼睜大不可置信。

王媽媽結結巴巴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王爸爸手中的報紙嘶地一聲裂成兩半，瞪圓一雙眼睛看過去:“女兒，你說什麼胡話？”王灑灑抿了抿，垂眸咬牙將結婚證遞給父母，低聲道:“我有我的理由，爸媽，抱歉……”

“誒，你等等……讓我緩緩。”王媽媽皺眉翻了一下結婚證，反覆確認手上這紅本本是真的，女兒不是跟她開玩笑，登時眼前一黑就要昏倒。

王灑灑看到父母這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不由拔高聲調道:“因為譚一璇得了絕症了！馬上就要死了！我不想她死不瞑目！”譚一璇沉默看著她，沒有出聲。

王爸爸王媽媽聽到王灑灑這麼說，視線又不由得落在譚一璇的臉上。

王媽媽期期艾艾道:“小譚，這是真的嗎？”王爸爸擰眉沉思，沉默不語。

譚一璇靜默半會，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王灑灑這平地一聲驚雷，自然鬧得王家不可開。

王爸爸和王媽媽恍惚了一天才勉強接受他們女兒嫁人的事實。

而且嫁的，還是一個命不久矣的人。

本來，他們應該罵女兒一聲胡鬧，然後讓兩人冷靜一點。

可是她們先斬後奏，連婚都結了，他們還能怎麼辦？強硬拆散她們？

兩人對視一眼，誰都不想當那個惹人嫌棄的壞人。

雖然白天時已經反覆確認過，不過夫倆還是希望孩子們只是跟他們開玩笑。

晚上九點鐘，王媽媽已經躺在上，想起王灑灑的事情，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半晌她驀地起身，下穿鞋:“不行，我得再去問一問。”說著，王媽媽穿好鞋，打開門走了出去。

才剛剛走到王灑灑臥室門口，門就開了。

母女倆大眼對小眼。

王灑灑連忙將門鎖上，然後鬼鬼祟祟去拉王媽媽的袖子。

“媽，您小聲點，譚一璇在睡覺呢。”王媽媽看王灑灑小心翼翼的模樣，有些吃味道:“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王灑灑拉著她的袖子，小聲撒嬌，“對不起嘛，譚一璇正在生病，睡眠很淺。她昨晚已經一夜沒睡了。”

“媽，我找你有點事想問。”王媽媽聽女兒這麼問，一肚子的疑惑頓時嚥了回去，“問什麼？”王灑灑拉著王媽媽在客廳的沙發坐下，然後依偎在她身邊道:“我和譚一璇雖然領了結婚證，但是沒辦酒席呢。我的想法是，簡單辦一場，人不需要多。”王媽媽皺著眉思索著:“你幾個叔叔嬸嬸，還有舅舅阿姨都得請……”王灑灑下意識就接嘴道:“不請他們！”王媽媽白她一眼，數落了一句:“是你說要辦酒席的，怎麼現在又不請了。你叔叔舅舅們對你可好了……你忘記了？你小時候不開心的時候，是誰哄你高興的？”王灑灑擰著纖細的眉，固執道:“不請就不請。”王媽媽詫異看著她:“怎麼了？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