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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支撐著沒有摔倒，反倒隨便用袖子擦了一下邊的血跡，衝著何箕一笑。

他的牙上還沾著血跡，臉卻異常蒼白。何箕跟江灼相處十餘年，從未見過他這樣的奇特神，這笑容中的情緒，也不知道是仇恨、悲涼抑或快樂。

他愣了愣，這才覺到，自己的口處傳來一陣疼痛，這疼痛不劇烈，卻正順著傷口的位置向四肢百骸蔓延，光了人所有的力氣。

何箕低頭，發現那裡斜斜著一跟金筆——那是他入門的時候，師父送的第一樣法器。

“師父，咱們兩個剛才出了一模一樣的招式，這是你教我的。”江灼渾身都是傷，疼痛讓他無法高聲說話，語速也很慢，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了何箕的耳中:“謝謝你教會了我這些。”生來轟轟烈烈，足以青史留名，死也無憾了。何箕捂住傷口，笑了笑道:“學得不錯，那你不如陪著我一塊走吧！”他猛然提氣，鮮血從指縫間湧出，何箕則不管不顧，向著江灼一掌拍去。

江灼表情淡淡的，不知道不想躲還是沒有了力氣，靜站在原地看著他。

而何箕這臨死反撲的一掌尚且沒有拍到，遠處就驟然再次傳來厚重的鐘聲。

上回喚醒江灼的鐘響何箕沒有在意，但此刻這響聲中還伴隨著劇烈的地面動盪，何箕霍然停手，再也顧不得江灼，連忙向著遠處的法陣看去，卻只望見一片刺眼的金光。

緊接著，連帶他這邊的怨氣鬼影也都被一掃而空。

也就是說，他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白費，什麼後果都沒能留下！

何箕這一驚非同小可，剛才凝聚起來要打死江灼的殘存功力瞬間回湧，一下子將本來就受創的口經脈衝斷。他的臉從白轉青，又從青轉紅，全身顫抖，終於一頭栽倒在地。

江灼默默旁觀，沒有說話。曾經的溫馨與愛護，也如同傾瀉而去的水，轉眼涓滴不漏。

即使到了這一刻，他也不明白，自己這位老師畢生所要追求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而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又殘存了幾分悔恨寂寥？

眼看著何箕的身體終於不動，江灼也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彷彿被乾了一樣，摔倒在地上。

這一幕把正在匆匆跑過來的雲宿川嚇了一大跳，腳下一個踉蹌，也差點跟著絆上一跤。

他跌跌撞撞地狂奔到江灼的身邊，卻發現他動了動，又艱難地想要坐起身來，一抬眼看見雲宿川，便出一個笑容。

雖然臉上沾著血汙和泥土，但云宿川覺得，這是他認識江灼以來，看到過的對方最為舒心純然的一笑。

雲宿川鬆了口氣，雙腿發軟，也覺得自己站不住了，索跪在江灼身邊，扶著他靠在自己身上。

“臭小子，贏了還要嚇唬我一下是嗎？”雲宿川嘴上玩笑，眼中卻滿是心疼，他檢查著江灼的傷勢，手指都在微微顫抖，也不敢亂動，只好輕輕親吻他的額頭。

江灼全身都疼，但也全身都輕飄飄的，就好像卸下了一套沉重的枷鎖那樣，說不出的安心。

他到雲宿川抓住了自己的手，便反握回去，說道:“咱們都贏了。”雲宿川這樣傾身的時候，江灼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對方的心跳。他閉上眼睛，任由雲宿川吻下來，到他的雙帶著獨屬於人類的溫度。

“是，贏了。”雲宿川的聲音中帶著笑，也帶著淡淡的鼻音，“苦的累的都熬過來，往後餘生，必定都是坦途。”兩人的手緊緊相握，猶如初見時候。

所以說，世上有那麼多的陰晦和苦難，命運也總是無常而無情，但即便如此，還是應該……應該勇敢地向前走一走看看。

希望永遠不因黑暗而湮滅，不因痛苦而凋亡。

向前走一走，可能在下一步，就會有好事發生了也說不定呢？

作者有話要說:要跟寶寶們說的一些事情:1.正文完結，本來想分兩天更的，但是怕太吊胃口，就趕了趕，總算寫完了。明天再更個番外，論壇體飄飄和小勺子出櫃，想看的寶寶們還是11點來就好呦。

注意是論壇體！不喜歡的千萬不要買錯了。

2.醉醉的微博是“晉江-醉又何妨”，會有一些試讀、段子番外和開文通知，在意的寶貝們可以關注下。

3.下一本古耽《了反派就想跑》，主角團寵小太陽，講了一個滿級大佬重回新手村的故事。

打算11.19或者11.26開文，因為不確定11月中旬會不會跟導師出去開會，所以現在還說不好，我想盡量總結這本的經驗教訓，多修幾次新文。

反正就這兩個期之一，醉醉會盡量選擇早的那個，謝謝寶貝們等待~4.不看古耽的，可以收藏下專欄裡那本《當頂級量穿進同人文》，現耽，腹黑小可愛受。

5.至於app，本來設計的是想在結尾起個什麼作用，但我寫著寫著，又覺得小勺子和飄飄的可貴之處就在於他們的掙扎與堅持，再叫援助未免多餘，所以app的去向會在番外簡單代，麼麼噠。

——最後是一點囉嗦的廢話——“勇敢地向前走一走看看，可能下一步就會有好事發生也說不定呢？”這句話適用於小勺子和飄飄，也適用於我。

來晉江三年了，考試、過節或者生病，每天都要堅持著起碼寫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