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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現在是他在徵求意見,江灼一點點把由沈謙的主導的局面扳回到了自己這邊,還是這樣的覺讓他到舒適。
江灼靠在椅背上,閒閒道:“我記得沈子琛曾經提到過,沈總家裡曾經請過幾位很有本事的命理大師,怎麼,沈總不相信他們嗎?”沈家支付給每一位請來的顧問高昂的報酬,就衝著這份福利待遇,沈謙也對他們十分信任。只是他確實一直在被某件難解的事情所困擾著,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給出他想要的解答。今天碰到江灼,就有點動心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說道:“與其說是不相信他們,倒不如說是本沒有人試向我證明過這一點。你能猜出來我心中的想法。那請問,所謂的算命觀相,真的有這麼神奇嗎?”江灼懶得廢話,掃了沈謙一眼:“你額頭上月角塌陷,兩邊的眉右略低於左,眉頭有錐尖,左頰上生了一顆小痣,正在天倉之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沈總少年喪母,而且這件事讓你鬱結於心。”沈謙不是個格外向的人,特別是他身為沈家下一代繼承人,但父親尚且還處於力充沛的階段,當年與他的母親情關係十分惡劣,卻對現任子分外寵愛。
這種微妙的關係導致沈謙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公然表出他對於自己母親的情,以免惹來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煩。
而那些所謂的命理大師們,不知道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還是不願意摻和進主家人的私事當中,每次沈謙想問他們一些相關問題的時候,得到的也都是不疼不癢的答案。
這麼多年揣在心裡的隱憂被直截了當地戳破,竟讓他心裡猛地升起一股衝動,想把這些事跟江灼說說。
沈謙拿起桌上的紅酒,喝了一口,道:“你說得對。我媽是在我十六歲那一年開煤氣自殺死的,但是我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所以這麼多年來也放不下這件事。”不知不覺間,話題已經從江灼的家世方面反過來轉到了沈謙身上。
據沈謙的描述,他的母親,也就是他父親沈鑫的前周美娥畢業於一所商科大學,也是生意場上叱吒風雲的女強人。兩人的格都十分強勢,在結婚數年之後因為情破裂而離婚,當時雙方几乎反目成仇,財產分割之後,周美娥便一直獨居,也沒有再婚過。
而後沈鑫認識了江灼的母親林瓊,並跟她結婚。
林瓊的情淡漠,從來不會限制兩名繼子的行為,因此她嫁入沈家這件事並沒有對沈謙的常生活造成半點影響,他依舊隔三差五就去自己的母親家中住上一陣,後來沈子琛大一點了,沈謙還會帶著沈子琛一起去。由於命格的神秘力量,周美娥也很喜歡沈子琛這個被抱養來的孩子。
“我想不出來她會自殺的理由。”沈謙說道,“我媽不是那種會為了男人和愛情要死要活的人,更何況我十六歲的時候,她跟我爸已經離婚好幾年了,也沒有過新的戀情。就在之前幾天我帶著子琛去看她,她還跟我們說,計劃給我們兩人一人存一筆基金,讓我們再長大一些就去學習如何理財……一切都很正常,結果在幾個小時之後,她就把門窗都關緊,打開了煤氣。”他搖了搖頭:“恐怕任何一個聽見的人都會覺得荒謬吧。”江灼道:“是不是在你離開令堂家裡之後,又有別的什麼人找過她?”沈謙苦笑道:“不,我沒離開。”江灼的眉峰揚起,面上微疑,沈謙道:“她把我和子琛都一起鎖在家裡,還給我們吃了安眠藥。”哪怕江灼都因為這句話而怔了一下,這確實就說不通了。周美娥身為人母,保護孩子是本能,她就算再怎麼想尋死,也不應該帶著自己的孩子一起。
而且當時沈子琛居然也在。
江灼道:“沈總方便具體說一下嗎?”沈謙看了江灼一眼。吃飯的地方是他挑的,兩人坐在靠牆的一處座位上,木製的桌椅旁邊點綴著綠植物,本來就暗淡的光線再從大廳中間的吊燈上疏疏落落地透進來,就愈發顯得幽暗了。
江灼的面容反倒在這種晦暗不明的光影下顯出一種朦朧的美,連目光都像是隔著一層紗。
沈謙選這個地方,自然不是為了漫或是營造氣氛,而是在這一層模糊的保護之下,無論是他還是江灼,談話時想必都能夠更加放鬆一些。
但大概是放鬆過了頭,在心裡藏了這麼多年的事,他竟不知不覺地跟這個初次見面的年輕人越說越多——沈謙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他到這裡找江灼的初衷是什麼了。
“那天下午我們剛剛結束月考,放學很早,我就帶著子琛一起去了我媽那裡。她可能沒想到我要過去,表情還很驚訝,但是也沒說什麼別的。給我拿了點水果飲料,讓我們去書房寫作業。”沈謙輕輕閉了一下眼睛。那天的事他曾經無數次地回憶過,但是除了命案剛剛發生不久跟警察代了一些情況之後,這些記憶就留存在他的腦海中,再也沒有出口,如今講述出來,那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竟然都依舊栩栩如生——這一點讓沈謙自己都到驚訝。
“我記得當時她化了淡妝,身上還穿了一條黑的裙子。因為我媽自己在家的時候,通常都是以舒適為主,不需要化妝的,我還問她是不是有客人,她說可能有,讓我別管。我也就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