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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隻手緊緊抓住樹幹,木然看著那頭喂完石頭的鹿身體一歪,軟軟跌進了血溪之中,鹿屍很快就沒有了蹤跡,而地面上原本該死的那頭鹿卻在草地上蹭了一會,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它身上還有血跡,不知道是因為沾到了溪水,還是原本受的傷,一邊在草地上蹣跚地行走,一邊哀鳴著尋找自己的同伴。
已經跟血水融為一體的鹿自然不能做出回應,倒是這一頭被就活的走起路來越來越穩當。
雲宿川長這麼大以來,幾乎就從來都沒有怕過,但是在這一刻,淌的血水、哀鳴的獨角鹿、草地上足印,以及那種種奇形怪狀的生物,都彷彿帶著一種扭曲的恐怖,讓認不寒而慄。
那頭鹿找了半天沒見到同伴,向著雲宿川這邊走過來。雲宿川看著它這幅充滿生機的模樣,想到它體內那塊被鮮血不知道浸泡了多久的石頭,簡直好像看見了某種猙獰野獸一般,竟然不能自制地向後退了兩步。
鹿從他的身邊走過去了,帶起一陣輕輕的風。雲宿川僵硬地站了片刻,忽然快步跑到溪水的旁邊,趴下身子將手探進去。
皮膚一接觸,他才到這血水簡直冰涼刺骨,溪底分佈著一枚枚冰塊似的小石頭。雲宿川隨便掏出來一枚,這不晝石跟江灼給他的沒什麼區別,只是表面呈淡淡的粉,溫度也要高上一些。
他無可避免地想到江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番心情,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定定在那溪岸邊趴了好一陣,才站起來往回走去。
雲宿川剛一出林子,江灼就了上來。他抓著雲宿川的胳膊道:“你去哪了,怎麼這麼半天?我們把事情都辦完了,你也不……”他說到一半覺得不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雲宿川竟然沾了一袖子血,大吃一驚:“你這是怎麼了?”雲宿川本來有點木然,但是看見江灼之後,那讓他悉到不能再悉的模樣和語氣,彷彿像針在心上輕輕戳了一下,讓他到疼痛,卻也重新回到了現實之中。
雲宿川本能地抓了一下江灼拉著他的手,又放開,倉促地說:“我沒事。”他生氣、後怕,卻也有種說不出口的隱秘期待。他想問問江灼到底在想什麼呢,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也不知道自己想聽見怎樣的答案。
他有幸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一起長大,朝夕相處,但是到了他的面前,卻又總是事事緘默,進退維谷。喜歡江灼就好像愛上天邊明月,看上去那麼近,伸出手來卻發現很遠很遠。
所有傷的、甜的回憶都一齊湧上心頭,這份情在他的生命中存在的太久,紮的太深,雲宿川心裡明白,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如此深愛上另外一個人了。
這種近乎本能的情硬生生衝散了腔中那千迴百轉的複雜思緒,將滿腹憤怒渴望都壓制成如常的溫柔,他深口氣,對上江灼帶著奇怪和擔憂的目光,穩穩地說道:“不是我的血,我剛才在前面發現了一條著血水的小溪,一時好奇看看是怎麼回事,就沾上了。”江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句:“著血水的小溪?”雲宿川道:“是啊。”他這麼一說,江灼倒覺得有點耳,彷彿在什麼地方聽說過似的。看了雲宿川一眼,對方卻已經將目光挪開了。
直播間的觀眾們沒看見雲宿川那邊發生的事情,有人還在疑惑地問:【怎麼覺川哥和小勺子今天都有點怪怪的?】江灼一時想不起來血溪的來由,又覺得雲宿川表情有點奇怪,不光臉不好,連嘴都是煞白的,他不可能被區區一條溪嚇成這樣,肯定在林子裡面還遇到了別的事。
此時正在錄製節目,他不好追問,若有所思地看了對方片刻,說道:“這事回去再說,你先拿瓶礦泉水洗洗手,我們發現東西了。”雲宿川也是心緒難平,這件事關係到江灼的安全問題,回去必須跟他掰扯個清楚,兩人打算到了一塊,他聞言說了聲“行”,去蘇戴那裡拿了瓶礦泉水,將手上的血跡沖掉,又回來看江灼他們的發現。
三個人的骨灰已經成功找到,分別裝在了三個骨灰罈子當中,諾的任務算是完成了。而對於他們來說,最有用的信息是每個罈子上面貼著病人的入院期和基本資料。
據資料來看,雲宿川猜測的沒錯,這幾位病人入院後所住的確實都是703病房的二號,算上目前還躺著的那個一共四個人,入院原因均為治療心臟病。前三位的死因一致,都是染了不知名病毒。
在經歷過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後,幾名嘉賓都不把區區骨灰罈子當成一回事了,圍在那裡研究,雲宿川洗了血跡回來,江灼正在分析幾個病人的情況。
“去世的那四名病人裡面,第一個叫方邵,男,35歲,是倒賣山貨的,自己開了一家乾貨店。他的父母已經去世,家裡還有個大哥,老婆帶著6歲的女兒改嫁了。”江灼看雲宿川來了,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了個位置,繼續道:“第二個叫耿紋,女,27歲,小學老師,單身,原本和寡母住在一起,但在她住院前一年,她的母親因病身亡。”雲宿川定了定神,讓自己也跟著思考這件事,聞言問道:“他母親是因為什麼病去世的,知道嗎?”江灼道:“心梗。”雲宿川點了下頭,比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