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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說廢話,我就劈了你。”刀光森森,看起來異常兇險,年輕人非但沒躲,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易濤看著這兩個人,忽然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你們兩個本就是認識!”第10章熱搜第一易濤想起江灼剛才的稱呼:“啊,我知道了……你、你是雲宿川!”青年笑道:“哎,喊那麼大聲幹什麼,我也沒說不是啊。”易濤說的沒錯,他跟江灼不但認識,還認識了很多年——這人正是“採亭雙璧”當中的另外一個,雲宿川。
易濤雖然認出了人,心裡面卻更加驚訝了。
他以前從來沒有跟雲宿川見過面,卻對他早有耳聞,說起來,這人其實只能算得上是半個玄門中人。
雲宿川的家境可以簡單地用“有錢”兩個字來概括,往往有錢人總是對風水氣運一類的東西更加看重一些,他的父親也因此跟江老這個玄學大師成了忘年。
雲宿川剛剛出生的時候,江老就說過,這孩子生來逢坎,正好卡在人鬼界之時,要保平安,最好自己也學一些法術傍身。但以他的命格,卻又不能被任何一個門派正式收徒。
這種情況就導致雲宿川在他老爹捐過香火錢的各個門派當中東拼西湊學了不少本事,認了半個風水圈的師兄弟,偏偏沒門沒派,也不算玄門中人,跟江灼這個正苗紅世家出身的子弟是不一樣的,卻不知道監管辦怎麼會要他。
易濤和趙禮國雖說沒見過雲宿川,卻聽說他跟江灼從小認識,是過命的情。遠的不說,單看今天下午那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就知道遇見他事情不會好辦了。
易濤慢慢後退了兩步,衝著雲宿川說道:“原來雲少進了監管辦,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相信以你的為人,應該不會阻攔我們執行公務吧?”
“你對我這是有什麼誤會嗎?”雲宿川故作驚詫地說:“江灼是我兄弟,我肯定要護著,就算是他今天在這打死你們兩個,我還得幫著埋屍呢。你覺得你們要動他,我能不攔?”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把護短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簡直讓人反駁不能。
趙禮國警惕道:“你也要動手?”雲宿川擺了擺手:“和諧社會,不提倡這個,我一般喜歡仗勢欺人。”他將自己剛才拿出來的證件往兩人眼前一舉:“不好意思,上頭剛剛認命我為監管辦的負責人,主抓手下辦事人員的作風問題。”易濤和趙禮國沒料到他還有這一手,看見證件上面的字樣之後同時變,就連江灼都詫異地看了雲宿川一眼,隨即眼簾微垂,睫下瀉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
雲宿川吊兒郎當地說道:“現經調查,你們兩個濫用職權,栽贓陷害,違反了組織紀律,需要押送到‘玄門管理協會’接受處理。請吧。”他摸出手機撥了個號,很快便從不遠處停著的車裡過來幾個人,不由分說地將易濤和趙禮國帶走了。
現場總算只剩下了江灼和雲宿川單獨相處。兩人都是身材修長,容貌俊秀,這時候在月的映照下面對面站著,倒像是幅畫卷一般。
江灼話少,他們在一塊的時候向來都是雲宿川叨叨個不停,他也樂得當個聽眾。結果這回話癆不吱聲了,江灼還有點奇怪。
他看了雲宿川一眼,正好上對方深深的目光,卻是雲宿川正望著江灼出神,表情有些怔忡。
兩人眼神錯的一剎那,不知道為什麼,江灼的心尖也沒來由地一顫,半驚半疑地脫口說道:“你——”一個字出口,雲宿川猛地醒過神來,將目光給收回去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笑問道:“你要說什麼?”他這態度又讓江灼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定了定神道:“我說六年不見,你膽子更肥了。”雲宿川:“嗯?”江灼衝他抬了抬下巴:“兄弟,進了監管辦很威風啊,手上那個是假證吧?”雲宿川看看自己剛剛拿出來嚇唬趙禮國和易濤的證件,笑著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江灼道:“要說你能破格被監管辦錄用,我是相信的。但你今天剛剛回國,證件和接手續哪可能辦的這麼快。”他頓了下,又似笑非笑地說:“再說了,你家那麼有錢,拜託要造假也多花點個真的行不行?證件字都印歪了,那叫一個寒磣,也就是大黑天的那兩個二百五眼神不好,不然打死你丫的。”易濤和趙禮國不瞭解雲宿川的德,江灼卻看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為了耍威風,入職後先辦了個假證著玩。
雲宿川氣道:“喂!我兩個多小時之前剛下的飛機,千里迢迢趕回來救你於危難之間,你個沒良心的連句好聽話都沒有。你還是人嗎江大少爺?”江灼被他給說笑了:“對著你說不出來好聽的。這樣吧,我討好討好你——吃飯了嗎?要不出去吃點,給你接風?”雲宿川呸了他一聲,角卻也跟著揚起來了,語氣輕快地說道:“今天這麼晚就算了吧。我以後在國內發展,咱們也有的是時間吃飯,不急。”他指了指旁邊小區當中唯一亮著的那盞燈,說道:“去我新家看看,有事坐下說?”江灼想起了下午的新聞,也是想跟雲宿川問個究竟,於是點了點頭。雲宿川抬起手,似乎下意識地想去摟著江灼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