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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這話聽著有點像“請上刑”的覺,他猶猶豫豫地,一腳踩上紅毯......
又退了回來。
“汪先生不喜歡?”高傲有點驚訝。
這可是花了足足三天時間用心佈置的,明明看上去很有排面啊,襯這大明星綽綽有餘。
“高老闆,你這整得像一電影節開幕式,實在是……”汪烙棘顧及到對方的顏面,支支吾吾道,“呃,我吧,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就是……”就是不喜歡。
但他沒好意思說出口,這個男人總是嘴賤心軟,不忍心讓別人的一片苦心餵了狗,似乎也太過不近人情了些。
烈下,汪烙棘冷汗淋淋,危機從四面八方襲來。
這是他見過的最鄉土的紅毯,沒有之一。這一腳踩上去,以後基本上就與“時尚”、“高端”、“洋氣”這些字眼絕緣了吧?
身旁的焦蕉急了,戳戳他的手肘催促道:“快快快,不然那大香快燒完了。”汪烙棘:“......”果然,每一次,都是這位焦同志親腳把汪影帝踹下苦難的深淵。汪烙棘有點像把對方掐死的衝動,但他忍住了。
現在裝暈來得及嗎?
來不及。
他直接被小葉和焦蕉挾持著推上了紅毯,男人覺自己腳上綁了塊千斤重的巨石,每走一步,他的內心都天人戰。
好土,真的好土。
老子為什麼會這麼土?
幾個村裡的企業家和村長站在隊頭,整整齊齊夾道歡,現場的掌聲可謂排山倒海,情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熱鬧得像是族人們在歡某位戰鬥英雄凱旋歸來。
中午過來蹭個飯的鄉親們則充當群演,打算用勞力換取一頓免費大餐,於是喊得格外賣力:“歡歡!熱烈歡!”雖然他們也不大認識這個叫“汪烙棘”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一步又一步,汪烙棘每一步都像在放慢動作。奈何焦蕉和小葉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子,這男人是翅也難飛。
有個圓滾滾的小糰子抱著一束康乃馨,搖搖晃晃地衝上紅毯,將花束高高地舉起,樂呵呵地要獻給紅毯上的他。
——這是高傲用一袋大白兔糖找來的托兒,算是非法僱傭童工。
這個扎著兩條牛角辮的娃兒正處於換牙期,兩顆門牙都掉光了,站在汪烙棘面前聲氣地說:“諾,伯伯,送給你!”這,就是國際巨星的尊貴待遇。
“謝謝,”汪烙棘接過這束蔫了一半的康乃馨,紳士地彎下去,笑容溫柔地對小女孩,“把哥哥叫成伯伯,是會一輩子長不出來牙齒的喲~”這是一個恐怖得令人脊背生寒的鬼故事。
小女孩被嚇得一股坐在紅毯上,噴泉似的哭得死去活來,害焦蕉細聲細氣地哄了好半天,“好啦好啦,別哭啦......”汪烙棘像一個大獲全勝的王者,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女娃兒,冷冷道:“得讓她知道什麼叫體統。”焦蕉:“......”好狠一男的。
紅毯上這短短三十米的路程,汪烙棘走出了西天取經的艱澀,一步一步又一步,如在鋒銳的針尖上行走。
生活不易。
在吉時過去之前,他終於走完了全程,他站在那張八仙桌前,直面一堆腐朽封*建的東西:大燒豬、小金鼎、白酒杯、點燃的香燭、還有金字塔型水果方陣……
實在太像每次電影開機前拜神的場景了,這令他有種重回影壇的錯覺。
這個男人確實不是屬於這種地方的人,他該站在閃閃發光的影壇上,而不是在這個土裡吧唧的村子裡燒香拜神,手裡捧著束快蔫掉的康乃馨,還他媽找不到地方擱。
烤豬的焦味和嗆鼻的香燭味面撲來,男人的頭腦頓時清醒過來,並且連呼都漸漸窒住了。
這味兒聞著就致癌。
他默默地往旁邊退了一步。
然後又被眼尖的焦蕉攆了回來。
“來來來,汪先生你站這邊,”焦蕉幫他拿過手裡的大束花,把他推到桌前的c位,正好對著那柱焚燒的大香。
汪烙棘像個提線的木偶一樣,機械地被他挪過去,鞋底極力地與地面摩擦著,“不用這麼客氣......”
“主角就該站中間。”焦蕉滿意道。
聽到“主角”這個詞,汪烙棘微微一愣,腳下就這樣放鬆下來,很乖順地接受了對方的位置安排。
主角。他好久好久沒聽過這兩個字了,久得像是過了大半個世紀,久得像是上輩子才遇見過的詞彙。
沒想到,還是會有人把他當成主角那樣去重視,連一個無關緊要的站位,都要讓他成為全場最受矚目的焦點。
“欸,等一下,”汪烙棘忽然側過頭去,對正準備退到後邊的焦蕉說。
男孩頓住腳,轉頭:“嗯?”
“你,站我旁邊吧。”汪烙棘說。
作者有話說:情線來了來了,即將情展開!(心虛.jpg第16章“你站我旁邊吧。”汪烙棘這麼說道。
焦蕉一愣,微微點頭:“哦......”男孩有求必應,很聽話地挪到對方身邊,汪烙棘這才覺得安心不少。
在一個陌生而惡劣的環境裡,人會下意識地找到一樣令自己安心的東西當作是救命稻草。對於汪烙棘來說,焦蕉就像那稻草,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