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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更不想被男人!
後半夜,焦蕉的睡眠質量因為“噩夢”而直線下降,斷斷續續地睡了兩個小時,他在天還未亮的時候便起了。
昨晚的夢太為可怕,他連忙點開了手機聊天框,給最親愛的“寶寶”發了一條消息——“我昨晚做噩夢了,我夢見你變成男人了......還好你不是!寶寶,你的存在令我心安。”僅僅看著對方的id——“上火你就喝喝我”,這個男孩便能到愛的存在,變得無比心安。
作者有話說:“寶寶”:我懺悔,我有罪。
第11章早晨六點。
天微微亮,雲層被拂過的清風吹開,吐出些細碎的朝陽,把這片大地漸漸烤熱。
焦家二樓的某房間內,汪烙棘正抱著那張絲滑的大紅喜被睡得四仰八叉,按照慣有的作息,此刻的他正處於深度睡眠之中。
忽然,房間裡傳出石破天驚的一聲鬧鐘響:“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這聲音尖銳得像一把磨過的刀子,直接刺入男人脆弱的耳膜,就是沉睡千年的殭屍也得被生生叫醒。
汪烙棘:“......!!”還在會周公的汪大明星就這樣被吵醒了,他驚恐地回了意識,起氣瞬間炸成一朵恐怖的蘑菇雲。連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睜開,就以一句“”來接這嶄新的一天。
了狗了。誰這麼缺德,把一個反人類的玩意兒放老子頭?
事實上,缺德的正是這房間的原主人——焦蕉。
在搬離這房間的時候,他忘記把調好的鬧鐘也一起帶走,鍾裡設定的是他每天起的時間——六點。
被擾清夢的汪烙棘煩躁極了,半夢半醒間,他連眼罩都懶得掀開,一手拉過被角,將自己的耳朵捂住,一手伸向旁邊的頭櫃,要把那煩人的鬧鐘給摁掉。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指忽然被一類似針的東西紮了一下。十指連心,一股劇烈的刺痛從指尖炸開,帶著旺盛的血氣一直湧上腦部神經。
“挖槽——!”這位睡美男徹底清醒了,在被子裡發出一聲驚叫,“什麼東西?!”他猶如詐屍般從上彈起來,猛地掀開眼罩一看——啊!誰他媽會在頭櫃上放一盆仙人掌啊?!
還他媽是球形的,長得跟個死人腦袋似的,到底為什麼要在房間裡放帶刺的危險品啊?
厄運纏身,怒火燃燒,大清早的汪烙棘連殺心都起了,一掌拍向還在煩個不停的鬧鐘!
前一刻還在鬧騰的小鐵鐘頓時就消了聲......
“真的是......”汪烙棘了脹痛的腦袋,憋了一股怨氣鬱結於心。
他像一個鬧彆扭的小孩,狠狠地蹬了兩腳被子,以此來發洩怒氣,“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可這幼稚的人都快把自己的腿給蹬瘸了,還是覺得不消氣。
白蹬了。
他,汪烙棘,睚眥必報。
拿過那盆小仙人球,他從上面狠狠地拔出一刺來,又狠狠地朝仙人球紮了回去。
他受過的傷,就要原封不動地給對方還回去!
“痛吧?”男人仇視著他手上的仙人掌,惡狠狠道:“aneyeforaneyeandatoothforatooth.(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而仙人掌又做錯了什麼呢?
一看時間,你他媽,才六點……
汪烙棘無法理解早上六點的世界。
為什麼會有人將鬧鐘定在六點?六點難道不是還處在凌晨嗎?
神經病啊!
早起傻一天,為了阻止自己往傻子的方向發展而去,他再次拉過被子將臉罩住,一頭栽倒在上繼續睡。
然而半小時後,屋裡響起一陣震天動地的鼓聲:“砰砰砰嗵嗵嗵咚咚咚——”這聲音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環繞式地迴盪在周圍的空間裡。
這下全屋子的人都醒了。
這鼓聲還特別有節奏,大鼓小鼓的韻律相呼應,聽起來還好聽的,是那種會讓人跟著點頭抖腳的聲音。
就是響得不是時候。
“......”汪烙棘將眼睛緩緩睜開,眸裡透出幾許生無可戀的意味。
天花板上脆弱的牆灰岌岌可危,飄下幾抹細碎的白灰落在他的臉上,他能明顯地覺整張都在抖。
“這是......世界......末......嗎......”男人徹底被搞崩潰了,額上青筋暴起,有種狂犬病發作的前兆。他估計自己再這麼發狂下去,肯定得提前進入更年期。
這是要把老子搞神經衰弱啊嗚嗚嗚嗚嗚……
“是哪個神經病在敲響你爹的黃泉路啊?!老子報警了!”男人憋不住地罵罵咧咧。
他怒不可歇地一掀被子,光著腳丫跳下,怒氣衝衝地就奔出了房間。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腦袋缺筋的王八孫子在大清晨擾民!
剛好,住在對面小書房的焦蕉也推門出來。男孩未經梳理的頭髮有些躁,脖子上披著條起了球的巾,手裡拿著牙刷牙膏,正準備去樓下洗漱。
一看見衝出房間的汪烙棘,他愉快地打招呼:“早哇!汪先生~”早起的焦蕉神面貌非常好,似乎沒在意那躁耳的鼓聲。圓弧形的杏眼裡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