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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玉蹤續作】欲亂邊塵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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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是中了藥嗎?」雷紹裘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但他的驚訝很快得到了答案,一個蒼老有力的女聲音,在門外響起,說到:「這一切當時都是計,是雷莊主和我聯手給你們做的局。」眾人對這聲音都是一頭霧水,但唯獨蘇希嬌此時一下子喜上眉梢,聲音動得有些顫抖地叫道:「師父。」這悉的聲音的主人正是蒲心蘭,帶著她手下的一眾隨從,手持兵刃,神輕鬆的出現在了店門口。而他們的身後,還有兩個身影,一個是一臉笑容的張康,而另外一個人,竟然是那個此時應該在萬柳山莊得意的享受著雷紹裘給他帶來的莊主之位的武通北。一見到這幾人,雷紹裘等人立即臉大變,尤其是玉蝴蝶,急忙想要去看看門外那些自己手下的情況。

「不用去了,」蒲心蘭說道:「我能在這裡,他們自然已經被我們解決了。」說罷,走到蘇希嬌面前,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瓶,擰開給她聞了聞,不一刻鐘,蘇希嬌就覺得自己慢慢恢復了體力。

「師父,你怎麼在這裡。」蘇希嬌的語氣中充滿了動。

蒲心蘭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髮,笑著說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們這些不成器的後輩」說罷,站起身來,對雷紹裘緩緩說道:「接下來的事情,還是我來說吧。」蒲心蘭看了看那個周虞候,說道:「首先,你們豹韜衛大營的消息,並不像是你想象中那麼牢靠。大約一年前,我就接到密報,說你們豹韜衛經常給朝廷中的一些大員送孝敬銀子,而這些銀子的數量可謂驚人。於是我便暗令內線,潛入了你們軍中,雖然不曾查明真相,但其實當時已經知道一些你們龍虎丸易的秘密了。」

「當時未怕打草驚蛇,我並沒有大張旗鼓的調查此事。但事情的轉機發生在希嬌告訴我,她要替中毒的雷莊主解毒的時候,我才想起,這龍虎丸如果要找人秘密釀製,那你們百草山莊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我即刻起身北上,準備親自指揮後面的調查活動。無獨有偶,毒傷痊癒的雷莊主,也對這龍虎丸易的事情,充滿了很多的疑惑。我們本來就有些故,當下一印證,立即發現了很多端倪。」眾人聽說這二人是故的時候,立時大驚。但蘇希嬌卻知道,師父和雷斌之前有著別人不知道的關係。

「當時意識到事態的後,莊主立即做了打算,首先要做的是將你接下來要準備清除的山莊勢力都保護起來。」蒲心蘭說著,對張康笑了笑。

張康說道:「不錯,其實什麼我是真正的西夏一品堂的探子,都是假的。這不過是莊主事先安排的計策而已。當時莊主這麼做的目的,是要將和你虛與委蛇多年,而又功力受損的我從山莊中解放出來,先去尋找龍虎丸的線索。」而這邊的武通北也說道:「也虧得莊主這樣的安排,才讓我躲過一劫。」說罷,把自己臉上的皮膚,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雖然形貌依然變化不大,但眾人卻知道這微妙的差異說明,這個武通被是另外一個人易容而成的。

「你,你是武莊主。」雷紹裘身後那個青年吃驚的叫到。

「不錯,我其實是武通南。」男人狠狠的說道:「其實我很早就發現你們和我二弟的陰謀,可惜,弟弟就是弟弟,見識比起哥哥自然短了。」看來,這武通南也是假意配合著雷紹裘的計劃。只不過,他為了這個計劃,竟然犧牲掉了男人的尊嚴,著實讓人慨。

蒲心蘭知道此時武通南的痛苦,轉移話題說到:「我想,當時你們原本的如意算盤,是讓豹韜衛請六扇門的人北上,然後藉機告訴我們,說百草山莊在千醉一案中有問題。我們得到了這個線索後,自然會向百草山莊施壓。於是你們就假裝要洗清罪名,暗中讓雷莊主不得不選擇深入遼境探查此事。」雷斌點了點頭,接話說:「但這其中就有一個問題,整個計劃對於你們來說戰線拉得過長,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但是無意間,你發現了寧氏對宋先生的行為後,就立即改變了你們的計劃。你們首先將心思最為機的宋先生從行動中排除出去,這樣讓我們只能選擇由我來替代宋先生北上。然後在漠北的大營裡,你們又故意上演了發現屍體中毒的鬧劇,讓我們當機立斷的想要去遼境調查。這樣才好達到你們的目的吧。」

「不錯,」雷紹裘說道:「為了你,我可是把我最後的兩張王牌都打出來了。」雷斌點了點頭道:「這兩張王牌,一個是武通南身邊的臥底,一個就是他吧。」說完,雷斌指了指一旁的尉遲義進。而此時尉遲義進竟然也不說什麼,竟然默默站起來走到雷紹裘身後。一切,已經不言而喻了,尉遲義進也是雷紹裘的人。

「看來二弟為了我,真是煞費苦心啊。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雷斌問道:「在落馬鎮,那一群黑風騎的騎兵是你們招來的麼?如果在那裡,你們選擇配合黑風騎對我們下手,我們恐怕就難以有招架之力了。你們沒有選擇在那裡動手的原因是什麼?」雷紹裘說道:「我們本來就要打算讓你死在這裡,因為當時玉蝴蝶還在宋境,一個是她想要親自手刃仇人。第二,說真的,大哥,如果我不真的贏你一次,我以後如何服眾呢?」雷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要收服眾人,就必須要親自打敗自己。就像是自己當年一夜之間連挑三大門派一樣。這麼看來,黑風騎,還有那個烏勒,應該都是他們計劃的一環。最後自然是讓武通北再上演一場鬧劇,把自己最終引向了咔薩拉古鎮。

「我們兄弟,真的非要動手嗎?」雷斌的語氣中充滿了嘆息。

張康卻笑了笑,說到:「副莊主,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們這些人,真以為實力在我們幾人聯手之上嗎?」然而從得勝的狂喜掉入了失敗的灰暗的雷紹裘,此時卻把戰勝雷斌看作最後的希望。突然一咬牙,拔出了常見,如同一頭失控的猛獸一般向雷斌攻去。

雷斌嘆了口氣,往後一退,躲開了這凌厲的攻勢,然後順勢也拔出了自己的長劍。

兄弟間的對決,似乎已經註定了一般,而除了他們兩人,房屋中的其他人也立時手在了一起。雷紹裘這邊眾人之中,功夫最好的是姬月娥,此時知道只能孤注一擲的她,竟然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和張康打得難解難分。另外一邊,尉遲義進卻完全不是武通南的對手,十招未到,就已經開始出敗相。比他們的打鬥更一邊倒的事孫玉蓉那邊,雖然她很想手刃這個背叛了自己的尉遲義進,但理智告訴她,自己並非尉遲的對手。所以她帶著一臉怒氣,一雙短劍很快就殺得黃金山和周虞候一片鬼哭狼嚎。

楊蘭茵率領著幾個玉蝴蝶的手下,聯手和蒲心蘭等六扇門中人打在了一起,雖然蒲心蘭這邊都是六扇門的好手,但玉蝴蝶的那幾個手下也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雙方都了個旗鼓相當。只有這邊,蘇希嬌的對面,是那個曾經跟她有過一些情的玉蝴蝶。

自從上次私自走訪極樂宮之後,蘇希嬌就把玉蝴蝶當成了朋友,那種知道自己最隱私的慾望的朋友。然而此時,她們卻不得不兵刃相向。玉蝴蝶使著一條長鞭,鞭法靈活,如同飛沙走石一般隱隱帶著風雷之勢,蘇希嬌雖然武功了得,也一時奈何不了她。五十個回合後,兩人竟然殺的難解難分。

偏偏就在這次,蘇希嬌的腦海裡,卻竟然情不自的浮現起來了那自己在極樂宮和玉蝴蝶赤相向的樣子,心中一陣恍惚。但高手之間的對決,往往最怕的就是這種分神。玉蝴蝶見蘇希嬌的劍法稍有凌亂,於是立即進招,一條長鞭像長龍一樣想她襲來。

然而電光火石間,這孤注一擲的襲擊卻並沒有奏效。已經解決了尉遲義進的武通南,突然來到蘇希嬌身邊,伸出兩指,一下夾住了玉蝴蝶的長鞭。玉蝴蝶的攻勢,這一下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樣,變得毫無力道。而就在同一時刻,張康的掌力已至,重重的拍在了她的天靈蓋上,一個俏生生的玉人,立時失去了命,只剩下一雙充滿了驚恐的眼睛。

蘇希嬌看著玉蝴蝶的眼睛,心中一陣唏噓,但急忙收斂心神。此時,場中眾人的打鬥已經基本結束,拿尉遲義進當突破口的武通南,在制服了對面以後,立即騰出手來協助眾人,他在眾人中的武功本就只遜於雷斌,此時他一騰出手,自己這邊立即獲得了壓倒的優勢。黃金山,周虞候,楊蘭茵,姬月娥,一個個陸續被制服。只有雷紹裘,此時還和雷斌打得難解難分。

眾人並沒有手這兄弟間的決鬥,因為他們知道,這兩人無論是誰,都不願意別人手自己的決鬥。

命之間的決鬥,更是讓人覺得窒息。雷斌的武功卓絕眾人已是知曉,但此時內息到處飛沙走石的雷紹裘的劍招,也同樣讓眾人心中充滿了緊張。眾人萬萬沒油想到,這雷紹裘的武功已經達到了如此的境界。別的不說,單叢每一招中的風雷之勢來看,眾人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心急如焚的蘇希嬌,此時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雷斌的一切。好幾次她都想上前去幫助雷斌。但她一恐雷斌不悅,又擔心自己實力不濟反而幫倒忙,於是只能乾著急。

然而就在此時,雷紹裘的身後突然一道寒霜閃過,一柄長劍,就在他和雷斌以內裡相拼的時候,從身後刺入了他的膛。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而當眾人看到背後的襲擊者的時候,竟然變得更加的震驚。此時本來已經被制服的楊蘭茵,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拿過了一柄長劍,突然刺進了雷紹裘的身體,帶血的長劍從自己的丈夫的體內穿而過,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表情。

「楊蘭茵,你,你幹什麼?」雷斌突然暴怒地吼道。但楊蘭茵卻突然發瘋般大笑起來,突然痴痴的對眾人說到:「你們知道嗎?哈哈,我真是個苦命的女人,我十八歲的時候嫁給他,把我最好的青給了他。但這個男人,卻為了什麼莊主的位置,竟然去練什麼奇花功,練得陽具萎縮,我已經守了十年的活寡了。這十年裡,我的心裡的苦,你們知道嗎?」

「你說,他練了奇花功?」雷斌驚訝的說道。

「不錯,要不然他的武功怎麼會進步的如此神速。」楊蘭茵一邊恨恨說著,一邊發瘋似的用長劍在雷紹裘身上連刺了幾下。

「住手」雷斌見女人這樣的舉動,厲聲吼叫到。雖然已經和雷紹裘決裂,但畢竟兩人一起長大,即使雷紹裘對他有深仇大恨,他也不能對雷紹裘無情。眼見雷紹裘的腸子都要被楊蘭茵捅出來,雷斌突然重重的一耳光打在了楊蘭茵的臉上。

「你打我,」楊蘭茵痴痴的看著雷斌,竟然沒有生氣,反而用十分痛苦的語氣說道:「一年前,你在瘋癲時的那個雷雨加的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記得嗎?」楊蘭茵話一出,雷斌立即大驚,說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楊蘭茵看著雷斌,閉上了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緩緩對眾人說到:「一年前的一個晚上,這個人又在我的生辰之,為了他的野心棄我而去。

我當時心中萬分悽苦,只想著如何報復他。然後,我竟然想到了一個最好的報復他的方法。」楊蘭茵說著,蹲在地上,抱著奄奄一息的雷紹裘,說到:「紹裘,你知道嗎?

我當時找到了這個你已經恨之入骨的瘋哥哥,我給他下了藥,然後我和他發生了體的關係。你知道嗎?你自己的老婆,竟然心甘情願讓你最仇恨的人上了。你的哥哥讓我好幸福,就衝這一點,你永遠也比不上他的。所以,無論如何,我要在他最危險的時候,選擇幫助他。」此時的楊蘭茵,彷彿大仇得報的一樣,囈語般對一臉苦楚的雷紹裘說出了自己的最後的心聲。突然,女人拔出長劍,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就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鮮血已經從她的脖頸處噴而出,立時香消玉殞了。

眾人一陣唏噓,以百草山莊為核心的一系列案件,竟然是如此這般的下場。

其實剛才離楊蘭茵最近的雷斌本可以奪取女人手中的長劍,但她並沒有這麼做。

今天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十分痛苦的決定了,與其讓她在道德的譴責中苟活著,還不是死了安心。

蘇希嬌從背後看著雷斌,突然覺得自己很想去抱一下這個如同受傷的野獸般的男人,不再是兩之間的藉,而單純只是把對方當成一個小孩一樣,抱在懷中。

然而這件事情,一直到他們到定州府城門外的時候,她都一直沒做。蒲心蘭要帶蘇希嬌去幽州,女人明白,此次的分別,意味著北境的這一切圍繞著百草山莊的案件將會終結,而自己和雷斌之間的情慾遊戲,也需要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結尾。從此以後,她將回復自己的身份,依然順從的成為別人的子。

蘇希嬌這兩天一直在設想兩人分別的時候的場景,但當定州的城門真的在眼前的時候,蘇希嬌的心中卻還是冒出一陣酸楚。六扇門的人正在和百草山莊的人一一告別,蘇希嬌卻躲在後面,看著眾人最後的情緒宣洩。

女人一直等著雷斌來跟自己說什麼,但雷斌卻好像並不在意她似的,並沒有朝他這邊走來。蘇希嬌的心,慢慢從失落跌落到了谷底,一陣強烈的失落,讓她的鼻子一酸,牽起馬韁繩,就想要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幾乎是在自己身後一尺遠的地方傳來。

「就這麼走了嗎?」雷斌悉的聲音就在背後,蘇希嬌突然覺得心中一陣狂跳。此時心中的覺竟然就像是在兩人剛離開定州時一樣,充滿了對未知的憧憬,和少女的羞澀。

「莊主,保重。」蘇希嬌想了好久,才努力從嘴裡擠出來了這幾個字。

「就這句話嗎?」雷斌小聲說著,若無其事的看著四周,表情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啊?」蘇希嬌有些奇怪地看著雷斌的臉。

雷斌突然湊到她耳朵邊,對她說道:「夫人的風姿,雷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說罷,臉上出一陣狡黠的笑容。

蘇希嬌的腦海中,突然回憶起這段時間和雷斌發生的一切。兩人的談話,兩人的行蹤,兩人的纏綿,竟然就像是瀑布一樣湧現出來。

「李三哥,能否借你的紙筆一用。」李三好奇的把筆墨紙硯遞給了走過來的蘇希嬌。女人就著馬鞍,小心翼翼地寫了一張紙,然後迅速地疊成在了一起,又拿出了自己的一個隨身的香囊放了進去,當著眾人的面把那個香囊在了雷斌的手中,朗聲說道:「這上面寫著莊主剩餘毒素的調理之法,莊主一定要獨自看看,萬望莊主依照上面的方法做。」說罷,對著雷斌嫣然一笑,然後飛身上馬,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夕陽裡。

的香囊,此時還帶著女人的提問。雷斌躲避著眾人的眼光,悄悄打開了那個香囊,只見一張白紙上寫著十六個娟秀的文字「縱情七,毒素盡除。慾旬月,佳人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