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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清映想去哪裡都可以，不想去哪裡也可以。

互相道了晚安，陶令閉眼想睡，翻來覆去卻全是傍晚在雪中的場景，最後乾脆側了身睜著眼睛，在黑暗裡看聞清映。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發現聞清映也醒著。

幾分鐘後，聞清映摸過手機發消息:“先生，睡不著嗎？”陶令:“是啊，你也睡不著？”聞清映:“我能睡著，但是我不想睡。”陶令:“嗯？”聞清映:“為什麼睡不著啊？”陶令:“老病了。”聞清映:“想很多事情嗎？”陶令:“也不全是，有時候自己也抓不住思緒。”聞清映笑了:“你昨晚上睡得比我快。”看他這樣一說，陶令也有點詫異，昨晚雖然經了一場驚嚇，但確實睡得還不錯。想了想，他寫:“是哎，好奇怪。”聞清映:“是因為旁邊有人比較有安全嗎？”為什麼會討論到安全的問題？陶令從沒把自己的失眠推論到這上面，聽聞清映這樣說，他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多軟弱似的。

“先生，我說錯話了。”聞清映又發。

陶令:“沒有，我只是在思考而已。那你呢？不想睡是什麼意思？”聞清映:“我說了你會笑話我嗎？”陶令:“為什麼要笑話你？”聞清映寫寫刪刪，好一會兒才說:“會被笑話，雖然你說不會笑，但我怕你在心裡笑。先生，我不說，我不會告訴你這個的。”最後那句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賭氣的意味，陶令噗一下笑了。

聞清映接著發:“你看，我還沒說你就笑了。”陶令肆無忌憚地笑出了聲，對著天花板嘆了口氣，放下手機，說:“哎你太可愛了，開學術會議對著一群老師真悶，除了認真說論文，講來講去全都無趣到了極點。還是跟你說話有意思。”過了一會兒，聞清映又發消息:“先生，反正睡不著，我們來玩遊戲吧。”陶令:“玩什麼？”聞清映:“中指怎麼樣？”陶令心裡一悸，聞清映的下一條來了:“先生，玩不玩？”作者有話要說:叮叮叮噹，明天我要上夾子啦，所以明天的更新時間可能會換到晚上十一點，抱歉抱歉，睡得早的仙女可以後天起來看兩更！(/≧▽≦)/（如果成績實在太爛的話以上幾句作廢照常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謝大家包容啦！o(*≧▽≦)ツ第35章遊戲這遊戲也就是學前班的時候熱衷了，上一次玩可能是在二十多年前，陶令也不知道聞清映為什麼要選這個，但是想了想，這個確實最方便。

他頓了頓，應:“嗯。”聞清映:“那我過來了？”陶令:“好。”說著順手開了頭的小夜燈。

聞清映起身，沒像昨晚陶令一樣直接從上跨，而是先下了才坐過來，拖鞋規整地擺在前。

等他跟自己縮進了一個被窩，陶令才倏地覺出緊張來，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口乾舌燥。

兩個人盤著腿對坐好，聞清映低頭打字:“先生，你先還是我先？輸了的懲罰是什麼？”陶令想了想，應:“你問我答，大冒險也可以。不過就我們兩個人，大冒險我只能給你裝猴子了。我先來你的。”聞清映笑起來，放下手機，用右手把左手五指攏了起來，出五個指尖，遞到陶令面前。

陶令看了一會兒，抬手抓住其中一個。

聞清映面平靜，沒立即動作，給了他幾秒鐘的反悔時間，見陶令不為所動，他才笑了一下放開右手，出被他捏著的食指。

“來吧。”陶令笑說，已經飛速開始思考他會問什麼問題。

聞清映一臉認真，拿著手機打字:“先生，你喜歡什麼顏？”陶令:“……”心裡的緊張栽了個跟頭，跟鉛球從心房落到心尖兒上似的，他寫:“黑。”答完丟手機，立馬開始藏手指。

跟聾啞人一起做遊戲，儘管是兒童遊戲，其實不是那麼方便，但對陶令來說卻是愉快到了極點。

兩個人你來我往，無聲的也順暢，指尖被捏入手心的姿態正大光明，不用擔心觸碰對方的渴望被發現。

甚至暫時不用唾棄自己。

不知不覺玩了幾輪，彼此的問題全都無傷大雅，誰也沒闖進私人領域去，但氣氛明顯越來越輕鬆。

陶令再一次被聞清映準確地中中指，等來一個問題:“先生，你有過前任嗎？”看著聞清映認真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陶令寫:“沒有。”藉著黯淡的夜燈光，他看清了聞清映臉上些微的詫異，多補充了一句:“一直就惦記著唸書了，也沒什麼認識別人的途徑，而且以前覺得情的事虛的，不必要，所以沒怎麼想過這個，沒談過戀愛。”聞清映理解地點點頭，捏起五指，被陶令一下就抓住了中指。

“換我問你了，”陶令打字，“同樣的問題。”聞清映當即搖搖頭，雙眸微亮。

陶令笑笑，接著玩，又輸了一次，聞清映問:“先生說以前覺得情的事情虛的，現在為什麼不這樣覺得了？”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刻，因為很窄，兩個人的膝蓋都抵在一起，看完聞清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