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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暴的！”張旭子說的“他們”，指的就是現在清伶率領的情報職能部門。對朝廷的事情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這支隊伍是當今皇上還未登基之時組建的，一直沒有名字。清伶如今繼承了它，主要是幫助皇帝做些不能見光、或者官兵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威脅、刺殺、清洗某些官員，再比如追殺石憧。

張旭子的眼神飄忽了一瞬間，說:“或許……或許是鄰居告密的吧，前幾天魯大姐還問我晾在外面的衣服是誰的，怎麼沒見我們夫倆穿過……”張旭子說話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心虛了，張旭察覺不對，厲聲反問道:“是你？！”張旭子說:“不是我，怎麼會是我呢？”張旭子的表情出賣了一切，張旭閉上眼睛，痛苦地說:“石憧是我的朋友，她遇到關乎生死存亡的問題，來求助我，我幫助她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身為我的子竟然、竟然……唉！”張旭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張旭子見狀也不偽裝了，而是出歇斯底里的表情，任由情緒宣洩:“子……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子，而她是你的朋友？！”她指著底下，說:“自從她來了之後，你事事以她為先，你都有多久沒有問過我開不開心了？我給她做飯，給她洗衣，還要忍受你們晚上在書房裡下棋聊天，我才是你的子！她的生死存亡，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你非要把她的生死存亡，變成我們的生死存亡！葉兒還小，我想葉兒開心，不想他也整天擔驚受怕！你到底拿我們當一家人，還是拿她當一家人？！她的衣服是我晾出去的，誰知道魯大姐只是問了一句，並沒有上報。既然魯大姐不幫忙，我只有自己來了！”張旭面紅耳赤，說:“你……你在說什麼啊！我跟石先生只是志趣相投罷了，這兩年來發生了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世間需要石先生這樣的人！”張旭沒有想到，自己子竟然會有這種想法。他的子溫柔又善解人意，他從不知道子會吃石憧的醋，還因此朝清伶的走狗告密。

正在這時，石憧從底下鑽了出來，站在夫倆面前，說:“此事是我給張兄添麻煩了。對不起嫂嫂，讓你和孩子擔驚受怕了。我孑然一身，沒什麼可以回報的，這是一些銀票，還有我總結的經商心得。葉兒有經商天賦，如果嫂嫂不介意，而葉兒長大後又想走這條路，這冊子或許可以幫助他。”石憧把銀票和心得拿出來，給張旭的子。住在張旭家期間，她很注意這方面的事情，每次跟張旭密談都會把書房門開著，也會跟張小葉玩耍聊天……沒想到還是被張旭的子誤會了。

張旭的子看著石憧臉上充滿歉意的溫和笑容，頓時覺得羞愧。她如何不知道石憧已經做到了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呢？只是命攸關的事情，她只能慎重對待。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所以面對丈夫的指責，只能在所有方面挑錯，用來撐底氣。

否則，她會因為這次告密，而永遠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

張旭的子不願意收下錢和心得，張旭見狀接過銀票和小冊子，把銀票回一半給石憧，又把剩下的一半銀票和小冊子給子，說:“我和石先生都沒想到會這樣，既然如此你拿著錢，不要讓石先生良心上過不去。”張旭子瞪了張旭一眼，她的丈夫什麼都好，就是在人情世故方面頗為愚鈍。張旭子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貪圖錢，只是想解決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她也知道石憧沒有惡意，只是想盡力補償自己。這樣的兩個人之間，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說是吃醋，也有一些。但不是吃石憧的醋，而是張旭……張旭的子為此到羞恥難安，更不會說出實情。她要對丈夫忠誠，要斬斷自己莫名的情愫，最好的方法就是讓石憧消失。

張旭的子眼中浮現淚光，張了張嘴，不敢看石憧，只好轉過頭說:“他們、他們應該還有段時間才過來。你、你趁著這段時間快些跑吧，往南跑，或許能逃出生天。我……我對不起你！”石憧揹著自己的行囊，側頭對張旭的子說了一句:“謝謝。”然後走出了大門。

張小葉糊糊地爬起來，看了看眼前情況，睡眼惺忪地問:“娘，石嬢嬢怎麼了？她走了嗎？”張旭和子都沒有說話。張旭子看著石憧的背影，默默下眼淚，又悄無聲息地擦乾。

另一邊，石憧往南走，看見巷子口站著一個人。

月光下，那人影瘦削，不動聲，卻又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那個人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石憧面前，說:“表姐，好久不見。”是清伶。

石憧說:“你終於下定決心抓我了？”清伶說:“我一直都在盡力抓捕，不是嗎？”清伶歪著頭，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石憧回頭望了一眼，說:“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別人？”清伶說:“只有我一個，因為我想找表姐幫一個忙。”石憧問:“什麼忙？”清伶頓了頓，說:“見幾個人。”.

石憧穿著僕役的衣服，被清伶安排進某個官員家中。自從那件事發生以來，她一直輾轉離，已經習慣了換裝生活，對布麻衣也沒有任何排斥。管家訓斥她工作的時候，她也沒有絲毫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