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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爸爸媽媽”就要衝過去，然而被穆山攔住了。

趙湛說:“放開父皇母后，我還能留你一條生路。”阿繆說:“生路？生路是我自己走出來的，不需要你留。讓我放了他們也可以，把趙寧歡給我。”柳寧歡說:“你……”阿繆說:“跟我一起回阿爾泰，我會娶你為妃，我會對你好。”趙湛說:“不可能，皇妹是我大趙的公主，象徵著我大趙國的尊嚴。”阿繆惡狠狠地說:“那我就殺了狗皇帝！”她太動了，手裡的彎刀勒深了一分，皇后的脖子上緩緩滲出血跡。柳寧歡驚道:“你別傷害母后！”阿繆說:“趙湛，皇帝和趙寧歡，你怎麼選？難道你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皇帝去死？他雖然不是你的生父，但我沒想到你連假象也不願意維持了。”阿繆簡簡單單地說出了宮闈秘辛，成功地聽到一陣倒涼氣的聲音。趙湛沒有反應，柳寧歡卻已經淚滿面。

“趙寧歡，你自己呢？你母后的安危掌握在你手裡，我縱容了你那麼久，你是時候下定決心了。”阿繆又說。

柳寧歡說:“我過去！只要你放開我母后，什麼都好說！”阿繆解開皇后的道，說:“你走到我身邊來，我就放開你母后。你應該相信我，我要一個老女人沒有意義。”柳寧歡掙脫穆山的束縛，緩緩走向阿繆。

穆山還想攔著她，柳寧歡緩緩說:“這是我的父母。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穆山便鬆手了。

然而柳寧歡才走了不到兩步，皇后便說話了:“寧兒，我早已心如死灰，你不必為了我，壓上你的後半生。如果你非要這麼做，那我只好自絕於此，你沒有了束縛，便可以天高海闊。”皇后拽著彎刀，不讓阿繆把刀挪開，隨後脖子重重地與彎刀刀刃摩擦。阿繆反應不及，皇后手上的血了小半個手臂，臉上帶著笑容，自行割喉。

“不要——”皇帝發出怒吼，用力掙脫束縛，想要推開皇后，阻止她自殺。

抓著皇帝的人那個人沒有準備，見人質掙扎，下意識出手。

彎刀扎進了皇帝身體裡，皇帝倒在地上，艱難地朝皇后伸出雙手，說:“對不起……我愛你……”皇后等了這句話一輩子，在得到的這一刻，卻沒有多歡喜，因為她早已經對皇帝絕望了。天子隆恩浩蕩，要福澤天下的人，又有哪一句愛長久得了呢？

“不！！！”柳寧歡崩潰尖叫。就在短短几分鐘內，她竟然接連失去了父母。即使只是設定，可她越做柳寧歡越入戲，早就當了真。

阿繆反應頗快，連忙鬆開了皇后的屍體，跑向柳寧歡。

柳寧歡不知從何處拔/出一把刀，就要刺向阿繆。

此時一支箭矢破空而來，目標竟然是……柳寧歡？

阿繆的動作比腦子更快，已經擋在了柳寧歡面前。那箭深深地扎進阿繆的右肩膀，血很快滲了出來。

阿繆還想去擁抱柳寧歡，被她手下的人拖開。

柳寧歡望向箭來的方向，看見不遠處的屋頂上，清伶英姿颯，目光如炬。

清伶手裡的弓箭尚未放下，那一箭竟是清伶的。

第93章消失戰後重建工作，花費了一些功夫。

阿繆帶著軍隊衝進京城的時候，姿態決絕，不管不顧，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是不是生靈塗炭、如果真的將趙國京城收入囊中後要如何收拾殘局。她只是在破壞而已。

對於在京城的溫柔鄉里泡久了的“上等人”來說，那兩天的慘烈就是當頭喝。如果說之前還有懷抱著和平奢望的溫和派的話，現在則大多轉變了立場。人麼，總是打了才記痛。

一時之間，無論是民間還是朝堂，戰鬥情緒高，自願報名參軍的人比往年多了一倍。有書生在菜市場門口提議臨時徵收“戰爭稅”，竟然得到了不少普通百姓的認同。

除了這種“好處”之外，阿繆的入侵還給京城帶來了一股壓抑的恐慌情緒。民眾走在大街上若是被人看了一眼，就要懷疑對方是不是阿爾泰族的細作；晚上風吹得門板響了兩聲，第二天必定要報官，說是害怕阿爾泰人潛入進來。

皇帝皇后都死於混戰之中，趙湛被委以重任，暫時以“代帝”身份行使一切權力。裘宰相也拋棄了柳寧歡，站在了趙湛身邊。群臣不知其中原委，但趙湛這兩天的表現有目共睹，所有人都默認趙湛即將是下一任皇帝，倒是沒什麼人再提柳寧歡，也沒人再提紹布死亡一案。

阿繆是如何進京的？京城防務有哪些值得改善的地方？邊關戰況如何？要如何安排將領？

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穆山從一個小小的百夫長，一下子被提升了五級，被派往邊關，獨力守一座城。混亂時她憑空掏出來的五千人軍隊，被自然地收編，竟然也無人追究其來處。

趙湛忙碌善後的同時，好像忘了柳寧歡。

柳寧歡被安置在恆若宮，有專人看守、送飯，除了離開恆若宮以外，有求必應。她被華麗地囚了起來。

短短几天之內，柳寧歡彷彿變成了木偶，臉上始終帶著呆呆的表情，看見一個人要過兩三秒才能反應過來是誰。無論是多悉的人也是如此，就好比清伶來數十次，柳寧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