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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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秋幡然領悟,喃喃地道:錯啦,錯啦,一切都錯啦,或許,是我太過於相信自己易容的能力了。
一個人的容貌雖然可以模仿,可是,母子之間的那種特有的親切卻是任何易容手段都無法達到的。
白慕雲忽然轉過身來,一臉揶揄地看著宋延秋,然後,雙手負在身後,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沉聲道:我記得剛才你好像說過,我從小就很固執吧,現在看來,固執不僅是一種美德,而且,還可以保命。
當你易容成我母親的樣子走進擲金山莊想攔我入懷的時候,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陌生雖然讓我對你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可是…
假如那個時候我沒有迫自己裝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的話,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白慕雲了。
這就是固執,這就是忍,這就是我為什麼能夠忍受十五次的傷害不惜上山捕虎崽兒,因為仇恨。
你和杜延宗殺死了爺爺,狙殺了父親,母親,走了二叔,這筆血海深仇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所以,我要發揚固執的本,忍,忍,忍。
所以,我不惜賭上擲金山莊的名聲投入到荻鏡宮的門下,跟著那隻老狐狸學習能夠將你們擊斃的武功。
而為了學到荻鏡宮無上心法“迴光返照”我更是將那種忍別人所不能忍的固執發揮到了極致,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地位,今天的白慕雲。
當我戴上這個面具的時候,這宮裡的每個人都知道我是宮主,而不是當初那個像狗一樣到處哀求到處裝可憐的白慕雲。
為了這一天,我足足等了二十年,足足忍了二十年。
宋延秋臉上的那種驚恐之彷彿已經消失不見了,有的,只是一種佛家登峰造極看穿一切的釋然,道:可是,二十年之後的今天,你雖然坐上了荻鏡宮宮主的寶座,學到了足以殺死我們的無上神功“迴光返照”但是,我卻知道,這些遠遠不是你的目的,因為你有更大的野心,你要稱霸整個江湖,對不對?
白慕雲彷彿笑了一下,然後,將宋延秋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沉聲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殺你?
宋延秋和他並肩而立,望著那些從濃密的樹枝間傾瀉下來的陽光,緩緩地道:因為我還有利用的價值,因為你知道我是荻鏡宮的人,因為你知道這二十年來利用小侯的身份掌握了江湖中各門各派的秘密,而且,你還知道我們還利用賭場可以用自己的人身自由作為賭注的方法,控制了江湖中各種各樣的好手,聚斂了富可敵國的財富所以,你是想利用我和杜延宗手中掌握的這些龐大的人脈資源,富可敵國的財富而達到稱霸江湖的目的。
說到這裡,宋延秋的眉頭忽然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影,然後,聲音突然加重,同樣帶著無盡的揶揄,道:為了達到自己的野心,你居然可以容忍自己的殺父殺母的仇人存活在這個世上,甚至不惜與我們苟活在一起。
哼,你果然很固執,簡直固執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方,你的固執簡直讓人覺得恐怖,讓人覺得噁心。
她彷彿已經下定了死的決心,故意在怒白慕雲出手。
可是,白慕雲並沒有被怒,只是緩緩地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主意要殺你了?
宋延秋看了看他,突然有種要將覆在他臉上的那張黃金面具揭下來的衝動,她要看看白慕雲那張臉是否已經隨著他的野心開始變得猙獰了。
但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沉聲道:因為我的身份已經暴,那麼,我手中所掌握的那些財富,那些人脈也就隨之散去。
既然莊主和莊主夫人都是假的,那麼,你作為擲金山莊大少爺的身份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接掌擲金山莊所有的一切。
更何況,這二十年來我們在擲金山莊所收集的秘密全都已經被你這個冒牌的宮主給套取過來了,所以,我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而對於做事不擇手段的你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是廢物。
而對於廢物,你是絕對不會允許我繼續活下去的,對吧?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臉上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譏誚,道:更何況,現在我還知道了你假冒宮主的事情。
白慕雲冷哼一聲,殺機突起,圍繞自己身體周圍的結界猛然緊縮,沉聲道:哼,果然聰明,我一向都喜歡聰明人,因為聰明人在利用起來的時候,比較順手,而且,在殺聰明人的時候,則更會是一種刺的事情。
哦,對啦,你想不想知道,在小的時候我為什麼雖然一次次地受傷,卻仍然堅持到山上去抓虎崽兒?
那不僅僅是因為好玩,更因為當我在跟那隻看守虎崽兒的母老虎對峙的時候,不僅可以鍛鍊自己的勇氣,而且,那種在生死邊緣徘徊的覺是世間任何事情都無法替代的,那簡直就是一種神的享受。
其實,現在,我要實現的那個稱霸江湖的目標就跟我小時候抓虎崽是同樣道理。
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這次,我在抓到虎崽的時候,絕對不會再用十五次的。
宋延秋無限慨,道:沒錯,二十年的時間,你已經足以為自己稱霸江湖的野心做好很多事情了。
現在,你的計劃就像是一個已經充好火藥,包裝完畢的爆竹,現在,你所差的就是點燃引線了,對不對?
白慕雲看著她,彷彿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詭秘莫測,又有一絲的得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這個引線是什麼?
宋延秋道:十月十五,索命青衣李存孝與葬劍島的那一戰?
白慕雲道:索命青衣是劍三十無敵劍法的傳人,而葬劍島又是稱霸江湖二十年的梟雄,十月十五的那一戰,甚至可以說是江湖中的兩個第一的巔峰對決。
我相信,江湖中只要有是有耳朵有眼睛的人都不願意錯過那彩的一戰的,那一戰甚至可以媲美二十年前我二叔和劍三十的那一戰。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