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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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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一雙眼睛彷彿寒夜中的燈,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散發著褶褶地光,那是殺意上湧的表現了,沉聲道:哼,我還知道你曾經接到過去殺人的命令,而且,我還知道向你傳達命令的人就是荻鏡宮的宮主。

宋延秋幾乎是扯著脖子在歇斯里底了。

她彷彿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被人單方面瞭解而自己對對方則一無所知所帶來的恐懼,猛然站起來,大聲道: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人冷笑了一下,然後,聲音一下子就清晰了,清晰得足以讓宋延秋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人的程度。

哦,不,應該說從剛一開始的時候,這人就用內力改變了嗓音,而此刻,只不過是讓聲音恢復了正常而已,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的,你跟我生活在一起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難道你已經忘記了我的聲音了嗎?母親…

母親?

這一聲母親幾乎叫的宋延秋肝膽俱裂。

其實,自從剛才在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起,宋延秋就覺得有種很悉的覺,而現在聽見他所叫的這一聲“母親”她終於證實了自己的覺沒錯的。

此刻,跟自己說話的那個人,確實就是他,也就是擲金山莊的大少爺,白輕侯的獨生子,白慕雲。

她實在沒有想到,白慕雲是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又會派人將自己抓到這個暗無天的地方來的。

因為宋延秋曾經聽說江湖中人傳言,現在白慕雲跟那位索命青衣在一起的,而且還在風波里小鎮解救了一場風波的,為什麼他現在…

難道現在索命青衣也在船上?

還有就是,既然白慕雲剛才跟自己說的那番話,那麼,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二十年前擲金山莊所發生的一切,更知道了她宋延秋並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知道了她殺害了自己的母親是李代桃僵的,那麼…

宋延秋幾乎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她只覺得自己正在滑向一個無底的冰窟。

而落在荻鏡宮宮主的手裡與落在白慕雲的手裡比起來,好像又沒有可怕的了,簡直是微不足道的。

對於宮主而言,她只是背叛,可是,對於白慕雲而言,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殺了她的親生母親那麼簡單。

更重要的是,這二十年來,她一直是把白慕雲當做親生兒子看待的。

而現在…

現在,宋延秋彷彿還不大明白,擲金山莊的大少爺白慕雲,又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的身份的,又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的。

雖然說知母莫若子,可是,誰都知道,由於白輕侯和小侯一直忙於擲金山莊的賭場生意和江湖應酬,白慕雲從小就是由二弟白輕衣教化的。

甚至是在白輕衣遊俠江湖,到處找人比劍的時候,都是將白慕雲帶在身邊的,白慕雲應該不會…

而且,即使是在宋延秋取代了小侯而成為擲金山莊的莊主夫人之後,為了出蛛絲馬跡,她都儘量減少跟白慕雲接觸的。

雖然他們名義上是母子,其實,本就是一對陌生人的,更何況,小侯死的時候,白慕雲本還很小的,本就分不清究竟誰才是自己的母親的?

那麼,他究竟又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白慕雲像是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不由地冷笑了一下,然後,嘴角帶著一絲殘酷而狡詐的笑意,道:我知道你在想,我究竟是什麼時候識破你這個冒牌的母親的身份的?我又是如何知道你的秘密的,是吧?

說到這裡,他臉上的殺意更濃了,道:哼,母子就是母子,母子之間的那種親切不是任何人能夠說冒充就冒充的,不管你冒充得多麼像,所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宋延秋就見眼前忽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熾熱的岩漿從火山口突然噴發。

而且,它正在以某種不可阻擋的氣勢,以連眨眼都來不及的速度朝著宋延秋的身體鋪天蓋地地籠罩過來,帶著灼熱的氣勢。

宋延秋的臉立刻變得比紙還要白,比霜還要冷,她覺自己的整個人在這道耀眼的光芒之下馬上都要化為烏有。

如此突然,如此凌厲的一擊,讓宋延秋幾乎都來不及驚愕,來不及絕望,更不用說放手一擊了。

她實在沒有想到,白慕雲說出手救出手了。

她更沒有想到,白慕雲的劍法居然達到了如此凌厲的程度。

可是,等到那道凌厲的白光真的籠罩自己自己的身上,帶來強烈的灼熱的時候,宋延秋渾身突然一鬆,不由得笑了起來。

因為那種灼熱不是白慕雲的劍進自己的身體中所帶來的刺痛,而是…

而是陽光所帶來的溫暖。

這個時候她才忽然記起,自己剛剛在江堤被那四個怪人制住道的時候,已經是曙光畢現的早晨。

而此刻,卻已經是中午了。

剛剛的那道凌厲的白光,並不是不是白慕雲快速出手將自己斃命的刀光劍影,而是投下來的陽光的影子而已。

此刻,白的陽光正從石縫間懶洋洋地直下來,籠罩在宋延秋的身上,刺著她的眼睛,雖然有些灼痛,但是,卻讓她有種重生的覺。

太陽的光輝,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那是一種世界上最美妙,最舒服,也是最寶貴的東西。

此刻,他們的船已經穿越了那長長暗無天的溶,駛了出來,在一段平緩的江面上緩緩地行著。

兩岸是高大濃密的樹木,雖然已經是初冬的季節,可是,這裡卻仍然枝繁葉茂,溫暖如天般,猶如進入了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從那長長的黑暗的溶中突然現身在這些肆無忌憚的陽光之下,宋延秋的眼睛雖然正經歷著心驚的刺痛,可是,卻仍然讓她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此刻,她比任何時候都喜歡陽光的籠罩,更能受到陽光是世間任何金銀珠寶都無法替代的財富。

宋延秋的眼睛雖然被陽光灼痛得睜不開,但是,她卻仍然死死地盯著那些從樹梢間,從石縫間,從兩扇石門間撲過來的陽光。

而剛才的那一瞬,也僅僅是一場虛驚。

剛才的那道白光不是刀劍之光,是陽光。

陽光是美好的,可是剛才,那些突然垂下來的陽光卻幾乎把宋延秋給驚死。

如果換做別人的話,剛才的這一驚,即使不把人嚇死,差不多也會昏厥的,陽光的出現實在是太突然了,又太迅速了,迅速得幾乎讓人無法承受。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