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往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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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又懶,又讒,又好,而一個人一旦沾染上這三個病中的任何一個,恐怕就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時間用來練功了。
你知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明知道自己的身邊在隱著一隻狼又藏著一條虎的情況下,依然沒有阻止你離開擲金山莊去找劍三十比試?
其實,這並不僅僅是因為我也希望你能夠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來,能夠走出擲金山莊的陰影的庇護,更是因為,劍三十是個難得的高手。
如果你擊敗了他,不僅可以一舉成名,擴大擲金山莊在江湖中的招牌,讓更多的人知道我擲金山莊,將會有更多的人投奔我,歸附在我的門下。
更是因為,我知道你和劍三十本就是同樣的一類人,你們雖然是敵人,可是,卻又偏偏是那種相互尊敬的敵人。
我知道,劍三十本就是個愛管閒事的人,而等到以後我起事要實現自己野心的時候,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即使不會幫我,想必也不會破壞我的好事。
可是,我雖然算到了開始,卻沒有算到結局,最後,你雖然真的擊敗了他,而他卻也因此而歸隱。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倒是也給我為實現一統江湖的野心除去了潛在的最大的隱患。
白輕衣卻一臉凝重地道:不,劍三十並沒有敗,最後敗的人是我。
白輕候豁然笑了笑,一張萎靡的臉上蕩動著異樣的光彩,緩緩地道:二弟,我知道,你還在為那件事情而耿耿於懷,可是,既然劍三十已經承認了自己不如你,那麼,就說明你的劍法在某種境界上得到了他的肯定的,更說明,他對你的劍法和人品都是很滿意的。
我雖然沒有和他接觸過,但是,我卻知道他應該是那種心開闊的一個人,或許,可以稱之為真正的劍神。
在心開闊方面,我不如劍三十,在劍法上,我不如二弟你,但是,在賭術方面,我相信二弟你和劍三十恐怕就要稍遜我一籌了。
我甚至相信,在江湖中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的賭術,雖然不敢稱得上賭遍天下無敵手,但在近幾十年的江湖中,確實沒有遇到過對手。
說到這裡,他忽然又笑了笑,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倨傲,那是一絲自信而淡然的笑,接著道:所以,在我執掌擲金山莊的這幾十年來,所有到擲金山莊來賭錢的江湖好手,全都輸光了帶來的銀子。
想必你也知道的,人都有好勝之心的,特別是那些所謂的高手,更是把面子看得比命還要重要。
所以,他們在輸光了銀子之後,為了扳回面子,就會不惜拿來一切家財賭,而我更是來者不拒,統統將他們的家財贏了過來,即使將他們贏得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所以,他們手中的銀子越來越少,而我的銀子卻越來越多,多得簡直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數也數不清。
我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我當時的財富恐怕比皇帝老子的還要多,這些財富更是起了我的那個野心。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忽然現出一種異樣的神,但是,這種異樣的神卻絕對不是驕傲和自負,而是帶著一絲隱隱的愧疚和不安。
然後,他微微地嘆了口氣,接著道:我也知道,這些財富就像是毒蛇一樣,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噬。
假如全都堆積在擲金山莊裡的話,不但會招來那些亡命之徒的非分之想,而且,還很可能招致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的疑心,所以,我便將所有的財富都藏在了後山的一個秘密的地下山裡。
看著那些堆積在活死人墓的金銀珠寶,我自認為已經是江湖中最富有的人,我自認為是可以縱江湖中的一切的時候,可是,我還是錯了。
因為我忽然發現,在這個紛繁複雜波僪雲詭的江湖紛爭的面前,財富並不是一切,而武力才是,誰最強,江湖就是誰的。
那個時候,由於你連續擊敗了江湖中的眾多高手,所以,白家劍法在江湖中的鋒芒也就越來越顯。
那個時候,除了劍三十和葬劍島的劍之外,白家的劍法恐怕已經是江湖中的絕世劍法了,可是,我還不滿足,我還要更強。
於是,我就定下了那條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當成賭注的規定,輸了的人,就要留下來當我的奴隸,既然成了我的奴隸,那麼,他們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這其中包括他們的智慧,他們的體力,甚至是他們的家傳武功心法和秘籍。
所以,沒用多長時間,我便將江湖中各門各派的武功都練成了。我覺得,自己統一江湖的時刻終於就要來臨了。
白輕衣看著他,仍然一句話也不說。
他不說話,不僅僅是因為渾身仍然痠軟無力,更多的是因為驚訝。
他實在沒有想到,那個原本一臉和氣生財,整天都笑咪咪的哥哥,居然是野心這麼大的一個人。
或許,連白輕候自己都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是這麼一個人。
或者說,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曾經懷著那麼大的野心的自己居然也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所以,忍不住嘆了口氣緩緩地地道:我原以為,整個計劃的進展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可是,等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我卻忽然發現自己又錯了。
因為我的武功雖然很高,甚至可以說已經算得上是天下無敵了,甚至已經達到了以柔克剛以剛克剛的境界,可是,卻不能克毒。
說到這裡,他忽然轉過身來,衝著白輕衣微微一笑,道:二弟,你知道雙藥奴嗎?
聽到“雙藥奴”這三個字,白輕衣先是一愣,然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沉聲道:是不是江湖中傳說的嗜毒二怪,據說,在五十年前,哦,不,或者說更早,就已經被江湖中的各大高手圍攻而死的那兩個老怪物?
白輕候點了點頭,道:正是他們,五十年前,他們雖然被江湖中的各大高手得落入了天山的懸崖之下,可是,他們並沒有死?
白輕衣又是一驚,道:什麼?他們沒有死?
白輕候慢慢地踱到不遠處的那潭死水邊,然後,蹲下來,從水裡摸了摸,撈出一團水草之類的東西,輕輕地了一下,然後,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緩緩地道:對,他們確實沒有死,他們就是我定下那個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而贏來的最早的一批奴隸。
我剛才曾經說過,那個時候,我的武功並不是天下第一,但是,我的賭技卻已經沒有人可及了。
其實,從聽到那個傳說之起,我就知道,這號稱不死傳說的雙藥奴是絕對不會就那麼輕易地死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一定是躲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正在煉製什麼更加厲害的毒藥吧。
既然我的武功不能克毒,那麼,就應該招攬一些可以製毒防毒的高手為自己所用。
所以,我費了將盡五年的時間仔細研究了嗜毒怪雙藥奴的資料和藏身之地,最後,雖然沒有打聽到他們的最終藏身之地,可是,卻知道了他們兩位不僅嗜毒,而且嗜賭。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