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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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就是,此刻,他們所在的這個甬道與他們通過的第二個甬道的情形很像,就像是剛剛走過的第三個甬道與第一個甬道的情形相像是同一個道理。
兩者無論是甬道內的黃金珠寶和森森白骨的數量,擺放位置,甚至是不小心在上面碰觸的斑點都在相同的東西上的相同位置。
先不說佈置這個甬道的人要從哪裡找那麼多的黃金珠寶和森森白骨,就是將這些東西按照相同的位置擺放好也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
他之所以要佈置成這樣,恐怕就是要給那些闖入者一個假象,讓他們誤以為自己一直在同一個地方開始無盡的徘徊,從而喪失理智。
而在接下來的路程裡藍玉棠他們所遇見的情形赫然與想象中的差不多,果然是充滿黃金珠寶的甬道和充滿森森白骨的甬道叉出現,奇數的甬道出現的全部都是黃金珠寶,而偶數出現的甬道全部都是森森的白骨。
而且,奇數甬道里所有的黃金珠寶無論數量,還是擺放的位置,全都一樣,而偶數所有充滿著森森白骨的甬道也都相同。
他們就這樣走呀,走呀,雖然心裡明白此刻自己所走的是不同的甬道,可是,在看到相同的東西和相同的擺放的位置的時候,仍然會產生一種不可避免的錯覺,已經仍然是在原來的地方開始無盡的徘徊。
這樣循環往復的過程簡直要把他們都瘋了。
他們很想盡快地走出這個見鬼的地方。
可是,這裡的甬道簡直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無論是充滿黃金珠寶的甬道,還是充滿森森白骨的甬道,全都無始無終,沒有盡頭,沒有方向,彷彿除不盡的分數,無止無休地循環下去,直到他們筋疲力盡而死為止。
走著,走著,他們茫起來,就像是忽然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在朝著甬道的更深處行走著,還是朝著原路返回著。
他們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走向哪裡,又是從哪裡來的,就像是進入了一個被神秘的力量縱著的宮,又像是中了凰之夜想曲之類惑人大腦的幻影。
而且,他們還發現,在那充滿黃金珠寶的甬道里和那充滿著森森白骨的甬道里還散發著兩種完全不同,或者說完全相反的氣氛。
在充滿著黃金珠寶的甬道里,雖然也有森森的寒氣,但是,那種森森的氣氛所帶來的卻不是恐怖,而是尊敬,就像是晚輩在見到尊敬的長輩的時候從內心湧起的那種情不自的肅然起敬。
至於說在那充滿著森森白骨的甬道里所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氣,則完全是攝人心魄的可怖狀了,就像是神話中的魔鬼的巢,陰暗,晦澀,沉悶,帶著死亡的氣息,會讓人忍不住戰慄不已。
這樣的兩個甬道就像是兩個格完全不同的人,一個沉穩飄逸,散發著天堂般的氣質,另外一個則尖銳,生硬,帶著殘酷的氣息。
想到這裡,藍玉棠猛然一愣,突然想起了那兩個自稱是極樂淨土的主宰和荒冢濁土的主人的人。
難道說,此刻…他們現經身陷於這兩個人在幕後設下的兩種完全不同的結界裡?
在很遠的的地方就可以直接用意念力縱別人的意識,讓他們陷入無盡的恐慌這種,那得需要什麼樣的力量?
這種力量恐怕只有來自天上的神靈和地獄中的鬼魂才能做得到吧,難道說這兩個人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神靈?是鬼蜮?
如果說極樂淨土代表的是神聖,是陽光的,那麼,在那條滿是黃金珠寶的甬道里佈下結界的可能就是他了。
至於說那條充滿森森白骨的甬道里佈下結界的,則是那個聲音尖銳如生鐵自稱是荒冢濁土的主人了。
可是,這兩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能夠在那麼遠的地方就能用意念力控制他們的意識,難道他們真的不是人,而是神靈,鬼蜮?
他們不就是那個白臉綠衫的青年口中所謂要請自己和尚天香相見的所謂的主人嗎?既然他們想見他們,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大的力氣在經過的甬道里佈下這樣的結界來阻止他們的行動?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也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可是,此刻藍玉棠卻已經沒有功夫去想這些了,因為此刻,他們又重新走到了那個充滿了黃金珠寶的甬道里。
黃金漫天,珠寶滿地,本來就狹窄沉悶的甬道被這些黃金珠寶全部填充之後,更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他們不僅要時刻注意著那個在幕後縱這一切的人,還要時刻注意著腳下那些堆積如山的黃金珠寶,因為他們只要稍微一走神,就很可能會被絆倒。
而且,他們越是往裡走,走得越深,甬道內堆積的黃金珠寶物也就越多,簡直比甬道內的石頭還要多。
其實,在這個甬道內已經看不見石頭。
因為所有的石頭都已經被這滿地的黃金珠寶所覆蓋,這些黃金珠寶早就已經將這本來就不寬敞的甬道得滿滿的,勉強能讓兩個人通過。
在平裡,走在滿是石頭的山路上,雖然是一件讓人很喪氣的事,可是,現在他們卻忽然想念起那些石頭來。
因為這滿地的珠寶幾乎都要將他們瘋了。
他們甚至覺得,這滿地的黃金珠寶此刻居然是那麼得醜陋,那麼得俗氣,那麼得可怕,甚至是噁心,他們再也不要看到這倒黴的黃金珠寶了。
尚天香雖然是喜歡黃金珠寶的,可是,這個時候,她卻忽然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的,一副要嘔吐出來的樣子。
隨著身體的活動,她身上的那些蠱毒正在隨著血的動而慢慢地擴散,可是,她卻已經覺不到那種強烈的灼熱。
因為她的五不僅在慢慢地消失著,而且,這冗長的甬道內散發出來的那種森寒的氣氛正好身上的八卦骷髏圖案擴散時散發出來的灼熱壓住。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相互扶持著,繼續往裡走著,走著,走著…提心吊膽的,或者說是充滿崇敬的。
雖然他們都深信一個道理,即使是再深的,也應該有盡頭的時候,可是,現在,他們越是往裡走,就越是覺得懷疑,這個究竟有沒有盡頭,自己能不能走到頭,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葬身在這麼一個無始無終的甬道里?
雖然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所經過的那些甬道仍然在充滿黃金珠寶和充滿森森白骨甬道里循環往復,雖然那些黃金珠寶和森森白骨的數量和擺放位置仍然如故,可是,他們卻也覺察出了其中所發生的隱隱變化。
因為他們越是往裡走,甬道就越是顯得狹窄。
在剛剛開始的時候,由於恐懼的心裡扎佔據了上風,這種變化在他們看來還不是很明顯,可是,在經過了大約十五個充滿黃金珠寶的甬道和十五個充滿森森白骨的甬道之後,這種變化就赫然顯現出來了。
當他們相互扶持著前進的時候,他們湖人呢覺得,這條長長的充著黃金珠寶和森森白骨的甬道就像是倒置過來的一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