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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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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已經喪生在他的黃金黃金鏢之下,也不知道有多人在為他的黃金鳳凰鏢的絢而驚訝。

可是,此刻,他的這幾枚絢爛多彩的黃金鱗片卻還是走空了,就像是打在空氣中,或者乾脆就打在空氣中,沒有哀鳴的聲音。

引以為豪的黃金鳳凰鏢居然走空了,藍玉棠忽然到一陣茫然,也到有些可怕,手心滿身汗漬。

這個人的武功,遠遠在他的預料之外,無論是輕功還是劍法。

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也開始在他的鳳凰黃金鏢走空的那一瞬間凝固起來,就彷彿是在時刻準備著敵人的發動再一次的突襲似的。

可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對方仍然沒有什麼動靜,他只聽到一陣又一陣的松濤聲在四周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可是,那人的呼卻像是已經消失了。

就這樣過了很久。

就這樣,藍玉棠一直僵持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還保持著他剛剛發出黃金鳳凰鏢的姿勢。

他清楚地知道,此刻,那個人就在他的附近。

他是在故意隱藏起自己的藏身位置,甚至隱藏起自己的呼,為的就是給藍玉棠某種無形的壓力,在等待著最佳的攻擊時刻。

這個時候,誰先動,誰先存不住氣暴了自己的行跡與藏身方位,那麼,誰就會率先成為被襲的目標。

突然,藍玉棠聽到一個細微而清晰的聲音。

這個聲音忽然化作某種細微的波,正在慢慢地傳進他的耳朵裡,細得就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蚊子的嗡嗡聲。

雖然輕微,可是,仍然保持著某種特有的自負和倨傲,猶如毒王針,雖然細密,仍有奪人魂魄的氣勢,道: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的不死鳳凰?

很明顯,這人用的正是上乘的千里傳音的方法在跟他說話。

藍玉棠先是沉思了一會兒,彷彿是在辨別敵我,然後,便同樣用千里傳音方法答道:在下就是藍玉棠,不知道前輩該怎麼稱呼?

那人卻沒有回答,彷彿也在思考,然後,突然變換了一個方位,聲音更輕了,道:索命青衣是你的朋友?

聽到這話,藍玉棠苦笑了一下,然後,全身原本緊繃著的肌也開始慢慢地放鬆下來,悽然道:他…他…確實是在下的朋友。

那人卻很沉靜,道:江湖中都傳言說,你拐走了他的子,可是,我卻看得出,你絕對不是那種背信棄義,出賣朋友的無恥之徒。

藍玉棠雖然早就已經過了那種容易衝動和動的年齡,可是,在聽到這話之後,他還是兩眼一熱,差點兒沒落下眼淚來。

已經快一年了,江湖中人只知道指責他,罵他是那種背叛朋友,不知廉恥的小人,甚至連李存孝都以為他是那種人,可是,這人卻偏偏不信。

更何況,對方還只是一個素為謀面的陌生人而已,你怎能不讓他動。

他哽著喉嚨,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道:前輩怎知在下不是那種人?

那人淡淡地道:憑直覺。

藍玉棠猛然一怔,隨即苦笑了一下,道:難道前輩引在下到這裡來,僅僅就是為了跟在下說這些話?

那人彷彿也笑了笑,然後,聲音更低了,道:我當然不是為了要跟你說這番話才引你到這裡來的,而是因為我也在跟蹤前面的那人,然後,誤入這片宮般的森林,碰巧遇到了你,所以,才跟你說這番話。

藍玉棠又是一怔,道:怎麼?原來在我之前,前輩已經在追那人?不知前輩知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那人彷彿也覺得很意外,道:我原本是躲在擲金山莊的房頂上探查消息的,然後看到了你在房子裡所做的一切。

當你殺了荻鏡宮最後一個武士的時候,我看見窗前便多了個身影,打算向你出手,我打算出手將他制服,沒想到居然讓他給發現就逃跑了,所以我才追過來的。

然後,就被引導這座宮般的森林裡便不見了蹤影,然後,就在這裡遇到了你,我以為你就是剛才那引我來的人,所以,才向你出手的。

如果不是你剛剛使出了鳳凰黃金鏢的話,那麼,此刻恐怕我們已經兩敗俱傷了,看來那人是早有預謀的。

藍玉棠實在是怔住了。

他實在是難以置信,這個從未見過面,卻一直都讓他覺得親切的人說出來的每句話,居然都讓他們這麼吃驚。

他低聲道:前輩的意思難道是——那人故意將我們引過來,想讓我們鶴蚌相爭,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我明白了,怪不得剛剛在路上當我腳步慢下來的時候,他故意也停下來等我,原來他早就發現了我和前輩都追過來,所以,就故意把我們引導這裡來,就是希望接著這座森林讓我們互相殘殺。

那人像是冷笑了一下,道:除了這些,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藍玉棠道:這人究竟是誰?

那人道:無論是誰,我都要將他揪出來,剛才那人就是在這個地方消失的,咱們徑直向前追過去就是。

如果是在平裡,藍玉棠實在是很難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的,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本就無法分辨出究竟是敵是友的人。

可是,在聽到這話之後,他甚至連想都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道:好,前輩,咱們就一起向前追。

他之所以如此相信這人,是不是僅僅因為,那人剛剛說了不相信他是那種背信棄義,出賣朋友的小人?

漆黑如墨,萬籟寂靜。

他們兩個人施展輕功,就這麼一前一後,向前追趕。

空曠的森林中只有他們在起起落落的時候,不小心踩動了松枝所發出的微微的響動,雖然速度一點兒不剛才慢多少,可是,藍玉棠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他甚至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輕鬆。

這人究竟是敵是友,究竟要帶他到哪裡去,還有就是,此刻在前面等待著他的究竟是不是一個更大的陷阱在等著,他好像已經都不管了。

無論後果如何,他都已經決定要跟著這個陌生人一直追下去了。

況且,在他的內心深處對這個陌生人有種莫名的信任,覺得這是一個偉大而自負的人,像這樣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卑劣之事的。

向前走了不多時辰,便見前面突然出現了一盞燈,燈光如豆,在黑漆漆的夜裡,猶如黑天幕中的一隻星星。

燈光是從森林中央的一座小木屋裡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