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上酒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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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混小子怎麼也到這裡來啦?
他來了,這麼說那位大小姐也來了?
真是豈有此理。
見他做出這麼一副表情來,獨眼龍更加得意了,他以為劍三十是真的給他們的名頭給嚇住了。
他用手指戳了戳劍三十的口,冷冷地道:看什麼看?看著我不順眼呀?那我只好先捅瞎你的眼睛,然後,再來殺你了啦。
劍三十回過神來,了頭,道:好呀,我活得還真有兒不耐煩了,如果你能把我給殺了,那還真是歡歡呀,只可惜已經不止你一個人說過這話,可是,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真是豈有此理,連殺個人都殺不了,拜託你,這次一定要把我殺死好不好,我都煩死了。
獨眼龍和虯髯漢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他們實在想不到這個傢伙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一起大叫道:什麼?
劍三十仍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道:現在是你們想殺我,而不是我想殺你們,所以假如你們死了,可別怨我呀。
聽到這話,獨眼龍和虯髯漢子像是聽到綿羊突然對老虎說要吃掉它一樣,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副要拔劍的樣子。
只可惜的是,他的劍還沒有拔出來,星錘還沒有揮出來的時候,自己的喉嚨上多了一個。
致命的。
好快的劍,快得甚至連血都沒有下來。
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會有這麼快的劍?
這把劍似曾相識,可是,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然後,他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雙已經變成死灰的眼睛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這個落拓男子,嘴裡斷斷續續地道:劍…劍…劍…你是劍…
直到臨死,他們才知道自己死在什麼人的劍下,實在是死得有兒冤枉,要恨只能恨自己知道的太遲了。
如果他們早就認出這個人是誰,別說跟他動手,恐怕早就夾著尾巴偷偷地溜走了。
這個人的劍和這個人的脾氣,他是知道的。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然後,只聽見“撲通”一聲,便倒了下來。
一劍兩命。
人已經倒下,劍還在鞘裡,彷彿從來就沒有拔出過。
好快的劍。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異樣的表情,雖然都是那麼得驚訝,可是裡面所包含的內容卻恰恰相反。
兄弟幫的是驚懼,他實在不明白那個姓錢的狗東西究竟是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厲害的幫手。
而金錢幫的呢,則是暗暗驚喜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幫手,有了這麼一個幫手,以後再也不用收甘家三兄弟的氣了。
劍三十看了看他們,然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條死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衝著錢發道:示範表演完畢,請大老闆收貨,這就叫惡有惡報,你瞧他們剛才有多麼兇呀,而現在卻像條死狗一樣,真是豈有此理。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下躲在兄弟幫人群中的江豐,然後,用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懂的口氣,淡淡地道:所以說呢,在這個世界上,那些越是自作聰明的人,就越是容易失敗。
而江豐呢,彷彿是已經打定主意按照自己的方式要出一番成績來,證明自己有做他的徒弟的潛質,所以,本就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只是靠在一欄杆上,看著他不停地打著哈欠。
他彷彿最受不了劍三十的這副說教嘴臉了。
劍三十知道江豐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所以也不再羅嗦,徑直走到錢發麵前,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兩具屍體,笑嘻嘻地道:大老闆,我的貨怎麼樣呀?
錢發像是小雞吃米一樣,不停地頭道:好,果然好功夫。大俠,請隨我回幫裡,咱們慢慢談。
劍三十將劍扛在肩上,哈哈大笑道:沒問題。
錢發單手一展,道:請。
這是劍三十第一次進金錢幫。
在他想象中的金錢幫本來應該是另外一副樣子的,可是,他實在想不到,真實的金錢幫竟然是這樣的。
當然,他之所以這麼想,並不是因為他對真實的金錢幫有什麼異意,而是覺得有兒太不可思議了。
進入大廳,首先映入他眼睛的既不是威嚴氣派,富麗堂皇的聚義堂,也不是威風八面的莊丁和護院,而是幾個姑娘,年輕漂亮的姑娘,不僅年輕漂亮,好像身段也不錯,不僅身段不錯,看起來還風騷。
這正是他喜歡的那種姑娘。
而這些姑娘看起來好像也喜歡他。
他是一個特別的男人,他也是一個成的男人,年輕漂亮的女人一般都比較喜歡既特別又成的男人,況且,幫主看起來跟他的關係也不錯,她們更喜歡跟幫主關係不錯的男人。
所以,這些姑娘一見他進來,就衝著他不停的笑,是那種賣地笑,這種笑雖然看起來有兒麻,可是,劍三十卻又偏偏喜歡麻的笑。
所以,看到這些姑娘在衝著他賣地笑,他也立刻笑了起來,是那種男人在見到漂亮女人的時候那種笑。
其實,不僅只有他在笑,甚至連朝三,暮四以及在場的每個家丁都笑了起來。
大家雖然笑的表情不一樣,笑的方法也不一樣,但是,所有人的笑裡所包含的內容卻是一樣的。
看見這些人的笑,錢發卻笑不出來了。
他趕緊衝過去,像是趕小雞一樣,將那些女子轟到了後堂,大叫道:喂,喂,我已經說過多少次了,穿那麼少的衣服別隨便出來賣,都快兒給我進去,這滿屋子的都是男人,穿那麼少的衣服,如果被人強姦啦,我哪裡找人做生意去呀。
說到這裡,他衝著劍三十恭恭敬敬地道:大俠,請,大俠,請坐。
劍三十雖然已經坐下了,可是,一雙眼睛還在往那些姑娘的身上瞟,甚至連眼角都帶著笑。
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多的姑娘了,而且個個還都這麼漂亮,而且個個還都這麼討人喜歡。
看來,他來投奔金錢幫,還真是跑對地方了,如果到了兄弟幫,天天對著一大幫老爺們兒,真不知道這子該怎麼過。
錢發笑著道:大俠,敢問大俠高姓大名呀?
劍三十摸了摸脖子裡的那道疤痕,雖然將目光從那些姑娘的身上收了回來,可是,卻有兒心不在焉地道:我沒…
他本來是想說,我們沒名沒姓,一向漂泊不定的,但是,還沒等他說完錢發就立刻打斷了他,笑嘻嘻地道:哦,原來是梅大俠呀,失敬,失敬。
說到這裡,他指著朝三暮四大聲道:快兒,快兒擺上酒菜,請梅大俠喝一杯,快一兒,快兒呀,你們這兩個飯桶。
然後,又看著劍三十,用一種說不出的諂媚之情笑著道:梅大俠,招呼不周,你多多擔待著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