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大魚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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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除了以大的觸鬚將權兵衛勒死之外,它那那隱藏在觸鬚中的嘴巴還會噴出一團團散發著惡臭的黏。
凡是沾染上的,都會化作一灘體。
究竟是什麼怪物?
顧雍越看越是心亂,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覺得前途惘,幾乎有種立刻要拔刀自殺的衝動。
他媽的,太噁心了。
看到後來,他才發現,那條有觸鬚會噁心體將所有權兵衛剿殺的黑影,居然是一隻有數條觸鬚的章魚。
那條章魚不知道在這水中生活了多少年,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暴戾之氣。
一出手,絕對不留活口。
然後,顧邕突然想起來,他在客棧裡體會到的那種奇怪的覺,就是此刻這種覺。
難道…躲在客房裡的那個怪物,就是這條章魚?大魚海棠?
難道…它就是土匪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所謂的強有力的幫手?
大船上所有的侍衛都已經被驚動。
他們以特製的佩刀武裝起來做最堅強地反抗。
有人突然吶喊了一聲:“保護公子!”可是,聲音隨即被抹殺,就像是黑夜中突然被扼住了喉嚨,轉身朝著更黑暗的黑暗處消失。
那條章魚已經不滿足於甲板上的小打小鬧,而是化身千萬,居然沿著門縫直接滑到了每個船艙裡去,對隱藏在暗處企圖狙殺的守衛做最後的撲殺。
可是,已經做好了準備的侍衛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他們躲在門後、窗戶,對企圖進入其中的章魚進行砍殺。
他們的每一次揮刀,都能在章魚怪的身上製造一道傷口。
雖然每道傷口都要付出一條或者數條生命的代價。
傷口,在章魚怪的身上慢慢擴大。
它像是發怒,又像是疼痛似的,發出一長串吼叫。
一盞茶時間的戰之後,那章魚怪居然又被守衛用長刀和短弩從船艙的門縫裡給硬生生地了出來。
章魚,終於開始發怒。
它開始不停地擺動尾巴,晃動身子。
它身上的觸手就像是一條條巨大的鞭子,啪啪啪,得整條大船的船身都在不停的顫動、顫動、顫動…
經過多次的打之後,楠木製成的堅固的船體開始開裂…
裂縫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嘭”——那章魚怪突然空跳起,跳到了半空中,然後,又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後背朝下,重重地壓在甲板上。
巨大的船身再也承受不了如此大的重擊,終於“咔嚓”一聲四分五裂。
船體上的碎木和船上守衛的屍體一起紛飛。
——江豐在南水裡抱著的那橫木,就是從這裡漂下去的。
章魚與橫木一起,也落到了深深的南水中。
但是,船的破碎彷彿還無法平息章魚的憤怒,它還在水中不停地翻江倒海擺動數條長長的觸鬚。
整條南水河彷彿都要被它給攪動起來。
顧邕是北方人,他的水並不好。
所以,在章魚怪開始大肆破壞的時候,他就牢牢抓住船上的某處。
在船被擊碎之後,他的人立刻抓住一橫木,將整個身體和腦袋都伏在深水中,任由自己的身體於水中飄來拂去。
等他的人浮到水邊的時候,他才發覺章魚攪水攪得實在有些反常。
原來,在它的腦袋上,居然站著一個人。
是…雷千嘯!
雷千嘯一手抓著章魚腦袋上的某細細的觸鬚,一手握著一把長刀,在衝著它原本就已經破損的傷口不停地砍、砍、砍!
章魚吃痛,所以,才不停地擺動身體,上天入地。
它一會兒鑽入水底,一會兒又從水裡鑽出來,飛躍到半空中。
然後,再次潛下去,再次飛到半空中…
如是幾次,可雷千嘯仍然緊緊地抓著它的觸鬚,仍然在朝著它的身上不停地砍呀、砍呀、砍呀…
在破廟裡,馬面模仿著雷千嘯一身殺氣的動作,給聞停遠不停地演示著。
聽得一向八風不動寵辱不驚的聞停遠也目瞪口呆。
聞停遠將竹筒裡的燒酒一飲而盡,大口大口地著氣。
他摸了摸脖子裡的那道疤痕,道:“你是說,那個…真的是章魚?”顧邕道:“千真萬確。”聞停遠道:“那接下來呢?”顧邕一把奪過盛酒的竹筒,仰起脖子,使勁晃了晃,讓剩下的幾滴一滴不落地滴進中級的嘴裡。
然後,才用舌尖使勁了嘴角的酒漬,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他將竹筒扔給聞停遠,長著氣道:“接下來…我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跑回來給你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