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給我柳枝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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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停遠一臉疑惑地看著溫八。
溫八的臉卻突然嚴肅起來,衝著他緊繃繃地擺了擺手,沉沉地道:“等一會兒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我的。”聞停遠道:“你把調調得這麼嚴肅,我這心裡可一點兒譜兒也沒有。我說八爺,你這到底要幹什麼?”溫八沒有說話。
“偷窺大姑娘洗澡?”
“…”
“砸人家玻璃?”
“…”
“堵他們家煙囪?”
“…”
“借錢來了?”
“…”聞停遠被溫八那一連串代表沉默的“省略號”給得更加沒譜兒,道:“真是豈有你的此理,我說八爺你不會是知道人家老公不在家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吧?作為大時代的江湖兒女,這種事可不能做呀。”溫八沒有理他的自說自話胡說八道。
他只是抬手,在鐵柵欄門上扣了三下。
啪,啪啪!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裡面才傳來極不耐煩的腳步聲。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條縫。
一張慵懶的臉從裡面探了出來,將溫八和聞停遠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道:“兩位到此,有何貴幹?”溫八居然正了正衣衫,衝著他一抱拳,朗聲道:“巨豪軒溫始涼,攜帝都第一劍術高手梅無名,求見龍額侯。”聽到這話,聞停遠摸了摸脖子裡的那道疤痕,暗忖道:“原來這個坯溫八的真名叫做溫始涼,嘿,名字還真不錯,就是長得磕磣了點兒…”然後,一抬頭,發現裡面的那人正打量著自己,不由大吃一驚。
——哇靠,溫八所說的那個什麼帝都第一劍術高手梅無名,不會是指我吧?
然後,從溫八和門縫裡那人看自己的眼神,聞停遠確定,沒錯!
——真是你的此理呀。
但溫八已經早早代了一切聽他的,他也不好意思辯解,只好暫時當自己就是這個什麼帝都第一劍術高手吧。
想到此節,他衝著那門縫裡的人一抱拳,笑道:“還請小哥通稟則個。”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溫八已經毫無煙火氣地了枚銀毫進去。
那人用袖子遮掩著收了銀毫,冷冷地道:“原來又是一幫沽名釣譽之徒前來向我家侯爺挑戰的。”說著,居然將門打開了。
聞停遠抬腳就要往裡走。
可是,那人卻將腿一橫,將他攔下,一伸手,道:“既然如此,還是老規矩,拿來吧。”聞停遠暗道:“這也太黑了吧,都已經收了一個銀毫了,還填不飽你那骯髒的肚子呀,怪不得這麼瘦。”他故意道:“什麼?”那人道:“當然是兵器了。你以為什麼?”聞停遠笑笑,道:“哦,原來是兵器呀,我還以為是…”那人道:“你還以為是什麼?”聞停遠道:“我還以為小哥你打算用那枚銀毫請我們喝酒呢。”那人白了他一眼。
溫八趕緊在後面扯了扯聞停遠的衣角。
聞停遠只好嘆了口氣,一副被人奪了貞般的不情願的樣子,摘下在竹筐裡的那把黑鐵劍,使勁拍了拍劍鞘,學著某位歷史上牛哄哄的人物長喊了一聲道:“長鋏啊長鋏,我的那長鋏!”那人一把奪過長劍,扁著嘴道:“拿來吧,別鬼哭狼嚎了。”然後,嘭的一聲,將門關上:“等著吧!”聞停遠剛想追上去辯解些什麼,溫八卻在後面拉住了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聞停遠哼了一聲,矮身橫著門檻坐下來,呼哧呼哧地直氣,道:“嘿,還真是豈有他們的此理呀。他這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嘛,什麼東西。哦,對啦,八爺,這位龍額侯是何方神聖,為何連一個下人也敢如此囂張?”溫八笑道:“高人。”聞停遠道:“為什麼世界上那些所謂的高人都是裝犯。其實吧,我是替八爺你有所不知而已。想我梅無名,是真的無名,冒牌的帝都劍術第一高手,在我面前裝找場子也就算啦,可八爺您可是貨真價實的八十萬綠林豪傑巨豪軒的總瓢把子,在南陵城那也算得上是咳嗽一聲風雲為之變跺一跺腳城牆也要抖三抖的知名人士嘛。他怎麼能如此對待您呢,怎麼著也得請您進去好茶好酒地小心伺候著才是吧。”溫八笑了笑,道:“正所謂忍一時風平靜。”聞停遠看了看他,道:“喲,沒想到八爺你也練過呀,文武全才啊。”溫八笑道:“胡謅的。”聞停遠摸了摸脖子裡的那道疤痕,沉聲道:“我有點兒不明白,那個小子把我的佩劍拿走了,算是怎麼回事?”溫八卻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道:“等會你就知道了。”這次,兩人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門,才被打開。
剛才那人將門推開一條縫。
啪的一聲,聞停遠的黑鐵劍被扔了出來。
聞停遠被這舉動給嚇了一跳,大聲質問道:“怎麼回事?”那人冷冷地道:“破銅爛鐵一塊,本就不值得侯爺出手。趁著時間還早,兩位還是趕緊回去吧,最近府裡手頭緊,就不請兩位吃飯了。”聞停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溫八,道:“他什麼意思?當我們要飯的?”那人道:“答對咧,回克吧。”聞停遠彎將丟在地上的鐵劍撿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道:“回去就回去嘛,幹嘛亂扔我的東西呀,雖然是破銅爛鐵一塊,起碼還能換壺老酒解饞不是。”那人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關門。
溫八像是早就預料到有此結果似的,在門就快要關上的時候,突然伸手,將即將掩上的大門托住。
那人用力。
可是,門卻絲毫不動。
就在他的眼裡要噴出火來的時候,溫八的手又在袖子裡毫無煙火氣地動了動。
不過這次,他掏出來的,卻不再是銀毫,而是一截樹枝。
聞停遠笑了笑,暗道,這個溫八爺,還真夠小氣的,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用樹枝來賄賂別人的。
——等等,這截樹枝,是怎麼回事?
聞停遠若有所思。
那人肺都要氣炸了。
——給我樹枝?當我什麼?知了猴嗎?
溫八捧著那截樹枝,向對那人道:“既然這把鐵劍不入侯爺的法眼,那麼,煩請小哥將此物給侯爺過目。”右手拿著樹枝往前湊了湊。
左手一動,又有幾枚銀毫飛進了那人的衣袖裡。
那人的臉這才稍微舒緩了一些。
他接過樹枝,裝腔作勢地咳嗽了一下,沉聲道:“好吧,那你們再等著。要我說,你們這些江湖人也真夠煩的,侯爺好不容易才找個清淨的地方過幾天清淨子,結果還是被你們給找到了,真煩人。”他罵罵咧咧地進去了。
溫八和聞停遠相視而笑。
溫八笑得古怪。
聞停遠笑得…
——那截樹枝,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