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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風流花間遇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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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湘北道:“哦,不遠不遠,其實,我也是這李家莊人氏,只是後來跟了那位虎膽向不負大人在南陵府謀了件差事,就在南陵城裡安家落戶了。等手裡有了倆錢,就在駱駝巷裡了個小宅子。小院小戶的,倒也清淨寬敞。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大大大大大大爺可以去我那裡喝喝酒品品茶什麼的?”艾歐羅斯道:“原來你是向不負的人。”王湘北一聽,有門兒呀。

他立刻笑得只見眉不見眼睛,往前湊了一下,一臉諂媚地道:“怎麼?大大大大大大王…大爺你認識我們向大人?哎呀,要說起來呀,我們向大人在這南陵府裡,那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呀。在這整個南陵府,誰要是敢不給虎膽向不負幾分薄面,那可有得受了。老兄,你說是吧。”一說起向不負,他語氣都變了。

他甚至連稱呼也變了,由“大大大打大大王”變成了“老兄”語氣中居然還帶上了幾分驕橫與跋扈。

艾歐羅斯掐了含在嘴裡輕輕咬著,無良地打量著得意非凡的王湘北,道:“哦,這倒是。聽說梁正英雖然是這南陵府的知府,可是,真正當家作主的,卻是虎膽向不負,這不僅因為他虎膽的稱呼,更是因為他是當今朝廷紅衣首相滿薩里的得意門生,是神兵衛十二衛所的衛長之一。既然你跟了他沒有幾天就能夠在南陵府裡買下一座宅子,想必平裡落得不少好處吧。”王湘北道:“其實,也沒多少。”艾歐羅斯道:“是嗎?”王湘北嘆了口氣,道:“這幾個月呢,雖然打著抓花間派採花賊的幌子亂抓亂判到不少錢,可是,要想在官場上換下去,你得四處打點嘛。在官場裡,你要想有錢,要想到錢,你就得四處打點。這個打點一點兒,那個打點一點兒,反正打點到最後到落手裡的其實也就沒有幾個啦。”說到這裡,他的眼裡突然溢出光芒。

也不知道是在誇耀自己的豐功偉績,還是被豬油矇住了腦袋,道:“不過呢,最近我和路劍鳴倒是真的到手了一個小肥羊。哦,不,是兩個,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小雛兒,明明是女的,卻偏偏打扮成公子的模樣,言談舉止都照著《江湖見聞錄》上寫的照本宣科念臺詞。我知道這些沒出過遠門的千金大小姐很嚮往江湖中的生活,又喜歡被人誇見識廣武功高,所以,我們就將錯就錯,最後被我們騙得差點兒連褲子都沒得穿。如果不是那個什麼狗的盜俠馬面從中一槓子的話,騙來的錢財倒是可以分給你一點兒。唉,說起那個盜俠馬面就讓人恨得牙癢癢,這個傢伙簡直就是綠林中人的剋星,不知道有多少兄弟被他給抓進了府裡,換成了花紅…哦,對啦,與他並肩齊驅的還有一個高手,大家先是叫他無名氏,後來才知道他姓梅,也是個賞金獵手。上次向不負大人想跟他聯手對付花間派,誰知他卻不買賬,結果被向捕頭殺雞儆猴。被向捕頭得不得不投奔巨豪軒的溫八爺。”艾歐羅斯心頭一動,喃喃地道:“姓梅的高手?”王湘北道:“是呀是呀,不過,大家雖然知道他姓梅,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來自哪裡,師承是誰,只知道這個傢伙劍法高得有些離譜,據跟他過手的兄弟說,他的劍法估計不在姬四絕之下,甚至可以給英雄樓的大老闆慕如淨葉並肩齊驅。誰知卻自甘墮落投奔了巨豪軒溫八。哦,對啦,據說昨天晚上溫八爺為了表示對他的誠意,特意將他請到了焚香聽雨樓以美眷相待,而招待他的那個如花美眷就是…嘿嘿,就是那位被路劍鳴騙得很慘的假公子真娘們兒。這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諒她們似鬼,也得喝我們的洗腳水。”艾歐羅斯道:“哦,有時間我倒是想會會這個姓梅的。”王湘北道:“好呀好呀,改天我一定介紹他給你認識,相信你們一定可以一見如故一箭穿心…哦,不,不…”艾歐羅斯冷笑,將含著的草猛然吐在地上。

那草居然被進了土裡。

艾歐羅斯抄起披風,擦了擦嘴邊的唾沫星子,沉沉地道:“除了坑蒙拐騙,你就沒幹點兒別的?”王湘北道:“沒有沒有,真沒有。”艾歐羅斯突然站起來,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猛然親切地摟住他的肩膀,用一種志同道合意味深長的口氣道:“哎呀,我說朋友,你就別裝了,年輕人嘛,誰的心裡能沒有個其他念頭呢。正所謂人不風枉少年。哦,對啦,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老話叫做寧肯花下死做鬼也風嘛。”王湘北忽然就明白他口中的“別的”是別的什麼了,猛然一喜,心道,難道遇到了同道中人?

便試探地問道:“老兄,你的意思是…”艾歐羅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道:“我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明白?我說你別再假裝清純了,我可聽說最近這一代採花賊鬧得兇,像朋友你這樣一表人才的風少年,難道就沒有參加?”花間派劫掠大姑娘的事最近鬧得兇,沒有聽說過這件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數,雖然在他看來這是件很驚險刺的事,但人命關天,又牽連甚廣,王湘北只好思謀仔細要不要說,所以怔了一下。

艾歐羅斯像是很憤憤不平似的,一拳頭下去愣是把地面砸出一個坑來,大聲道:“其實一切都是狗,都是歪理。什麼採花賊,我覺得這是大家對我們風之人的誤解?我們並不是採花,我們只是生情的問題上博愛了那麼一點點而已。你也知道的,那些青無限的漂亮姑娘一到了特定的年紀呢,就開始思了,可是呢,世俗觀念禮教似的他們不管亂來,只能將自己的真情實壓抑在心中暗自傷神怨得原本美好的中原死氣沉沉的。我們這些被稱作採花賊的人呢,其實才是這些思的姑娘的知己良音。我們不惜揹負千古罵名離經叛道,不惜深更半夜不睡覺不吃夜宵而冒險去安她們那顆寂寞難耐的心靈卻又偏偏不被世人理解,唉,真是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唉,做個男人難,做個風的男人更難。”王湘北大叫一聲,真想跟他擁抱一下,道:“知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