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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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但卓不凡凌厲的刀鋒仍然削掉了冰姬的幾頭髮,劃破了瞳的手面,犀遼的肩膀上也是一道輕微的傷。
卓不凡氣吁吁。
很明顯,他的真力已經耗盡。
他用刀指著冰姬,瞳和犀遼,沉聲道:這就是你們高傲的後果,就是一隻兔子,在被急的時候,同樣是會咬人的。
冰姬道:可惡。
瞳道:混賬。
犀遼道:那我就把你這隻兔子徹底碾成碎末,一直到再也不能咬人為止。
卓不凡刀風如霜,猶如海上著暴風雨翱翔的白鳥,大聲道:來呀,現在,讓我這套真正代表正義之刀送你們進入真正的…什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半空中忽然一道白光閃過,只覺得雙手猛然一顫,接著,青石臺階上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響。
而卓不凡的手裡,則只剩下一個刀柄。
而那鋸齒般的刀鋒赫然被緊裹著白長袍一直在一旁觀戰的快刀向方隨手揮出的白光空斬斷。
快刀向方仍然雙手負在身後,施施然地站在那裡,就像是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過似的,任憑晚風吹起那寬大的白斗篷。
而他的旁邊人,仍然站著同樣裹在白斗篷裡的梧桐。
梧桐,仍然眼睛瞬也不瞬地望著快刀向方那柄近乎完美無缺的手。
此刻,卓不凡的整個人就像是突然被凍結,變成了冰塑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握著空空如也的刀柄。
只得任憑那些從山間,從密林,從山峰石林間吹過來的冷風吹起絲絲柔媚的發,吹起他青的斗篷。
猶如一隻折翅的白鳥。
憤怒至極的犀遼剛想走上來給卓不凡補上拳,徹底掃除他這個障礙,可是,快刀向方卻冷哼了一聲,阻止了他。
犀遼道:大人,我?
快刀向方道:怎麼?連我的命令你也敢不聽了嗎?
犀遼道:不管怎麼說,你畢竟是個外人,而且,還曾經是個所謂的名門正派的人,你真不知道宮主怎麼會相信你的話的?
話音剛落,他的嘴巴上就捱了狠狠地一個耳刮子。
然後,撲哧一下,吐出了一顆牙齒。
而快刀向方仍然雙手施施然地負在身後,站在那裡,像是從來就沒有動過似的。
可是,剛才的那一個耳摑子,確確實實是他打出來的。
犀遼猛然一個驚愕,看著他道:你…
快刀向方道:我早就說過,你們這些人是聽命於我的,而這,就是不聽命的下場,犀遼,懂了嗎?
犀遼道:我…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一旁的冰姬卻突然阻止住了他,道:犀遼,宮主早就吩咐了,我們的這次行動完全由這位大人負責,所以,這位大人的話,我們是不能有所懷疑的,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服從吧。
犀遼望著快刀向方,眼睛中滿是憤怒之,可是,卻又實在不敢有所行動。
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
他雖然是荻鏡宮最優秀的殺手,江湖中最高傲的刺客,可是,對於快刀向方,他實在有些畏懼。
而剛才打他的那個耳刮子,動作又太過於迅速,快得他本就沒有看到他出手。
這個時候,也在瞳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他似乎想透過那件裹在快刀向方身上的寬大的白長袍,看透他的內心想些什麼,可是,不行。
快刀向方的內心,居然……一片空白…好可怕的定力。
好深的城府。
連他這個一向以能夠閱讀別人內心而著稱的瞳居然也無法…
這個人,居然可以將自己的內心完全隱藏起來。
這種人,居然可以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籠罩上一層空空濛蒙的外衣。
如果這個人不是真心投靠宮主,而是另有所圖的話,那將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瞳的內心雖然對快刀向方充滿著驚詫和訝異,可是,表面上卻不動聲,甚至還像冰姬一樣,勸說犀遼聽從快刀向方的命令。
快刀向方雙手負在身後,施施然地走到跌倒在地的卓不凡的面前,冷冷地盯著他,面無表情的,彷彿這個倒在地上做痛苦呻狀的,不是他的愛徒,不是被他視作兒子的人,而是一隻受傷的狐狸。
他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確實讓人難以捉摸。
然後,他猛然轉過身來,看著冰姬,瞳和犀遼,猛然一指那條通往富甲山莊的最後一道大門,朗聲道:現在,我已經運用念力封住了卓不凡的行動,他不會再阻止你們的,而接下來,我也會給他一個了斷,你們趕緊去富甲山莊裡面做你們應該做的事情。
宮主代下來的事情一定要在黎明來臨之前完成,如果其中有什麼閃失的話,將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我想,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好啦,朝著富甲山莊進發吧,我相信,以你們的身手,一定會讓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武林大豪們大吃一驚的。
而那白袍女子梧桐看著他們的樣子,彷彿已經看穿了他們內心的疑惑似的,在一旁補充緩緩地補充道:我說你們三個就儘管放心吧,卓不凡雖然是這位大人最心愛的的徒弟,可是,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徇私的。
三個人的心事被梧桐當眾說了出來,微微一怔,然後,衝著快刀向方猛然一抱拳,大聲道:是。
冰姬,瞳和犀遼的身影從怔怔在那裡無法動彈的卓不凡的身邊倏然躥過,嘴角都帶著一絲得意,一絲殘酷。
而卓不凡,整個人像是被凍結了,本就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那原本應該由他所守護的重重的石梯之中,消失在重重地夜之中,最後,完全融入到富甲山莊裡…
快刀向方望著定格在那裡無法動彈,但眼睛卻充滿憤怒之的卓不凡,聲音中帶著愛憐,但又帶著某種不可改變的決絕,道:不凡,從剛剛見面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止一次地違抗我的命令,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可以說,你對我的冒犯已經數不勝數,但是,我仍然還是那樣地愛護你,仍然還是把你當成我一生之中最得意的徒弟,如果你能夠改變主意,或者聽從我的命令去富甲山莊取風一飛和鳳飛飛的首級回來,或者離開這個地方,永遠地退出江湖,我仍然會寬恕你。
如果不行的話,那麼,我只有親手送你去地獄。
而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口氣中已經帶著明顯的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