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移形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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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遼將那不知絞殺了多少人的腦袋的拳頭高高舉起,冷喝道:哼,那我們就依靠自己的武力過去。
說著,就要往裡闖。
瞳卻一抬手,攔住了他,道:等一等。
犀遼道:怎麼?
瞳看著卓不凡,道:卓不凡,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就是聽從這位大人的話,進去乖乖地把風一飛和鳳飛飛的腦袋取出來,將功贖罪,第二,就是我們把你幹掉,然後,自己闖進去,把他們的腦袋提出來,絕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在水晶戰士出現之後,白袍男子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雙手負在身後,靜觀其變。
此刻,他的眼睛中忽然出一絲讓人無法捉摸但是卻滿是冷漠懾人的光,盯著卓不凡,冷冷地道:不凡,我看你還是最好從那裡讓開,第一,憑你現在的武功修為,
本就不是他們水晶戰士的對手,第二,即使你是他們的對手,可是,水晶戰士卻是聽命於我的命令的,你對他們出手,就相當於違抗我。
說到這裡,他猛然一頓,繼續道:所以,我還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退出戰鬥,離開這裡,從此以後不再踏足江湖,我將保證你的生命。
卓不凡沒有說話,只是從從容容地走到那通往富甲山莊大門的唯一入口處,將刀橫在前,看著那白袍男子。
雖然他的眼睛中仍然帶著那種對那白袍男子與生俱來的仰慕,但是,此刻,顯現更多的卻是一種對敵人的仇視。
既然刀已斷,那麼,情便絕。
師徒既然變成了敵人,那麼,唯一的方式只有戰鬥,戰鬥,戰鬥。
卓不凡橫刀在,淵渟嶽峙,眼睛中已不再
茫,不再徘徊,看著面前那蠢蠢
動的水晶戰士,沉聲道:可是,我也曾經說過,保衛富甲山莊的安全,阻止富甲山莊所請的客人以外的人進去是我的職責。
如果這算是對這位的冒犯的話,那麼,我就只好以死相報,但是,對於你們水晶戰士,我是絕對不會放他們進去的。
卓不凡的話猶如暴雨之後完全超出了水位的水庫,馬上就要洩洪爆發了,得那一直裹在白
長袍裡面的快刀向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喃喃地道:第一次,這是第一次,那位一直面
微笑、寧肯自己受到傷害也不願意傷害別人的卓不凡第一次面
兇光。
看來,在離開的這幾年裡,他正在慢慢地改變對敵人也同樣保持著仁慈之心的缺點,可是,不凡呀…
他的目光中忽然閃現出異樣的東西。
不過,那三個蓄勢待發、驕傲自負的水晶戰士卻好像本就沒有把卓不凡這最後的爆發放在眼裡。
瞳那與右臂融為一體的水晶之刀慢慢地抬起,然後,朝著蓄勢以待的卓不凡猛然踏進了幾步,水晶之刀跟著揮出。
在水晶之刀馬上就要從卓不凡的心臟處劃下來的時候,卓不凡的身體像是被那些從山腳吹來的風突然吹走了似的,到了另外一個臺階上。
他雖然借用移形換位的絕頂輕功躲過了要害之處,但是,臉上仍然冰辣辣的,像是被什麼給被什麼給刮到了似的。
哦,對啦,就像是被人倒拴在馬後,臉貼著在地面,被拖著一直往前走一般所發出的灼灼的刺痛。
當卓不凡重新站定的時候,卻見一縷黑真真的青絲慢慢的飄了下來。
是被割斷的頭髮。
瞳冷哼道:快點兒從那裡讓開,要不然的話,就把你幹掉,哼,這次算你僥倖,居然讓你用移形換位的輕功躲開了,下次,僥倖就不會再降臨在你身上了,我再次出刀的時候,就絕不僅僅是斬下來你的幾
頭髮那麼簡單了。
犀遼也跟著近了一步,指著卓不凡,大聲道:看在這位大人的面子上,我就不想你再
無用的血。
現在,讓我來,用這可以撕裂天空和大地的拳頭,直接把你送入地獄的深淵。
說著,一股夾雜著冰雹奇襲般洶湧的拳風朝著卓不凡急襲而去。
剛才,在瞳的那一記水晶之刀的攻擊之下,卓不凡已經有些氣力不濟了,現在,再被犀遼這帶有狂風暴雨之勢的巨拳的突襲,實在有些應付不來。
所以,他的“移形換位”的輕功用得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閃身而過,雖然躲過了致命的心臟處,卻沒有躲過小腹。
小腹了中了重重的一拳,打得他幾乎連腸子都要吐出來了,然後,“噗通”一聲,跌倒在臺階上。
拳雖然已經拔出,可是,拳頭打擊在小腹處上的衝擊力卻仍然沒有消失,甚至還有有增無減的趨勢。
那種帶有慣的往後的衝擊力拖著他的身體一直往後退,往後退,直到退到臺階中央的石柱子上為止,幾乎把合圍
的柱子都撞斷了。
他背靠著石柱,半跪在那裡,彷彿是在調息自己的氣息,然後,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鮮血。
雖然已經半死不活的了,但是,卓不凡仍然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仍然攔手橫身攔在他們的面前,忍痛道:這位大人雖然傳了我絕世的刀法,但是,也曾經教導過我說,男子漢只要認定了一件事,即使到了最後的關頭,也絕不要放棄。
這位大人雖然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曾經的守和誓言,可是,到現在,我都清晰地記得他在說這話時候的表情,我也從來都是按照這句話去要求自己的。
冰姬微微嘆了口氣,妖媚而慨,看著
瞳和犀遼道:的確,對於這位大人親手調教出來的弟子,我們決不能視為一般的江湖人。
而像卓不凡這樣頑固執拗的男人而言,即使讓他死,他也不會輕易就範的,那麼,看在這位大人的面子上,就給他留個全屍吧。
卓不凡沒有理他在一旁的冷嘲熱諷,只是轉身看著快刀向方,目光中出最後一絲哀求,道:請允許我再叫您最後一聲師傅,請允許我再最後問您一句,您真的已經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荻鏡宮,甘願充當他們荼毒江湖的幫兇?
白袍男子的整個人都深深地隱藏在那件寬大的斗篷裡,看不清他的樣子,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琢磨不透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