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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打人要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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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處不相逢,我今天除了鑑定之餘,就是來見你的。”白震軍眯著小眼,銳利的目光到秦徵的身上,彷彿要刺穿他的心臟“你是第一個敢威脅我的人。”只要這個人站在他面前,他就有種骨悚然的覺。

一個對手過於瞭解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對他知之甚少,這樣的對手任誰都會頭痛,任誰都會覺到如芒在背。

範劍知道秦徵曾經為了青藤畫館的事情私下裡找過白震軍,眼下,看兩個人之間明顯存在著不可調和的尖銳矛盾。

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於是,他自作聰明,張口道:“見過不開眼的,就沒見過你這麼不長眼的,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幅假的《廬山圖》就是你畫的吧?”一句話,範劍就是想把火引到秦徵的身上,整倒青藤畫館之餘,順手牽羊再殺一個未過河的小卒兒。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畫畫了?”秦徵隨意的瞪了別有用心的範劍一眼,接著道“白痴,我會畫畫嗎?”

“當時…”剛要開口,範劍就發現秦徵的問題裡帶刺兒,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你好,秦徵。”就在青藤畫館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狀態的時候,冷紫凝優美動聽的聲音如同風拂過,溫暖中帶著陣陣的寒意,讓人情不自的把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

就是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向外表冷漠的她竟然暴發出燦爛的笑容,如同盛夏的盛開的玫瑰一樣,妖冶…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就連白震軍都沒有能夠讓她主動伸手,面對一個小小的銷售員,她竟然主動的伸出一隻毫無瑕疵的玉手,竟然要主動握手。

範劍傻眼了,是因為嫉妒。

楊隊長傻眼了,是因為懷疑,一個小小的市井小民怎麼會讓她綻放出如此人的笑容,這與平時的鐵面無絲相差太遠。

白震軍真的震驚了,冷紫凝竟然笑了,冷大美女笑了,那就如同雪蓮綻放,白壁無霞之餘,更多是一種極端複雜社會關係的揣測。

莫不是,他本就不是一個市井小民,猛龍要過江!

如果這樣解釋,那之前他看透自己就順理成章了。

不由得,白震軍就多看了幾眼秦徵,普通的相貌,沒有上位者之氣,一頭碎髮像是幾天沒有打理過,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慵懶的氣息,典型的一個前途渺茫的市井小民。

難道…這都是幻覺?

只有一個人最瞭解秦徵——錢初夏。

她不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個該死的,不會惹到冷紫凝了吧?”好的不靈壞得靈。

“你對我做得一切,我會全部討回的。”冷紫凝的笑容突然變成了冰水,雖未結冰,但足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前後變化之快,讓人嘆之餘,又不得不承認女人的善變。

眾人也鬆了口氣,特別是白震軍,輕輕的搖了搖頭,心道,只是一個市井小民罷了,怎麼可能認識冷紫凝呢。

這時候,倒是錢初夏一顆心揪緊了。

牆倒眾人推。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範劍一個人針對青藤畫館的話,那因為秦徵的出現,這些人就全部針對青藤畫館。

雪上加霜,病入膏肓,迴天乏力。

奇怪的是,現在的她竟然毫無心痛之意,像是等待被實施死刑的囚犯,反而愈加的平靜。

“大家都很忙,不要費大家的時間。”見所有人都無動於衷,白震軍再次開口,語氣嚴厲很多,道“雙方把兩幅畫拿到展廳,誰真誰假,一看便知。”秦徵左手的食指與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少有的抬手拍了拍錢初夏的肩膀,安道:“該來的始終要來,擋是擋不住的,把《廬山圖》放下吧。”

“是真是假,白少一看便知。”範劍咧了咧嘴,蕩起一抹殘忍噬血的笑容。

青藤畫館的內間。

此時,尹若蘭五心朝天,輕輕的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小弟弟,能聽到我說話嗎?”站在青藤畫館的大廳裡,秦徵腦海裡突然響起尹若蘭清脆的聲音,嚇得他打個寒顫,用眼睛的餘光觀察別人沒有動靜之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小弟弟,你不用害怕的,我說話只有咱們兩個人能聽得到,另外,你要想說什麼,只要有個想法,我就能明白了。”尹若蘭道。

“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按昨天說做就可以了。”

“那我要藉助小弟弟的雙手了。”

“我要怎麼辦?”

“這是一個類似五鬼搬運的法術,等兩幅〈廬山圖〉拿到外面的時候,小弟弟要想辦法雙手同時觸碰到兩幅〈廬山圖〉,其他的,就由我來辦。”尹若蘭仔細道。

“這就是青藤畫館裡收到的〈廬山圖〉,還請白少一鑑。”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但錢初夏還是想走完所有的過程。

“錢初夏,這幅《廬山圖》是真是假,白少一看便知。”範劍落井下石,既然得不到,他就親手毀滅。

“介意我現在就打開看看嗎?”白震軍來到錢初夏的身前,一隻手已經觸碰到長長的畫盒,言下之間就是我隨便問問,不需要你的回答。

“隨便。”反正結果都是相同的,錢初夏無所謂。

“那我就看看青藤畫館這幅是真是假。”白震軍有意無意的撇了一旁沉默不語的秦徵一眼,他總覺有雙陰鷙的眸子在不懷好意的盯著他,源頭就是他。

“我反對。”就在白震軍要打開畫盒的時候,秦徵急走兩步,左手食指和拇指驟然停止,整隻手都按在了畫盒之上。

而他右手也順其自然的搭在了另一個存放真跡《廬山圖》的畫盒上。

瞬間,他覺左右手如同有過,陰陽兩極在短短的一瞬間發生了改變,像是完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迴環一樣。

“這有什麼區別嗎?”白震軍沒有生氣,只是心中充滿了疑惑。

因為,無論是看哪一幅,總是會有一幅真跡和贗品,反向就能推斷出青藤畫館是否欺騙範劍。

“呵呵…你們不拿出警察找到的那幅《廬山圖》,我們怎麼會相信呢?”秦徵明知故問的找了一個最恰當的理由。

“我總算是知道豬是怎麼死的。”範劍在一旁嘀咕了一句,然後語氣和氣道“真的《廬山圖》就在你右手底下。”

“好,就鑑定帶來的這幅。”秦徵抬起右手,指著畫盒道。

“看好了,現在打開這幅。”白震軍指了指,警察送過來的這幅畫,示意道。

“等等。”

“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白震軍皺了皺眉頭。

“當然。”秦徵繞著範劍轉了一圈,陰森道“如果說,我是說如果,你們帶來的這幅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