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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悲慘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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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緊張地又一次向前邁出了一步,每一步,她都彷彿踏在了刀山之上一般,表情猙獰,猶如受著皮|之苦。雖然,一切皮|之苦都還只不過是在她的想象之中的。

漸漸的,唐承念看見了一個淡淡的人影,在白霧中,若隱若現。

這總不會是旁人。

當唐承念看到風景悠的時候,風景悠也看到了唐承念。

在唐承念眼中,風景悠只是淡淡人影,在風景悠眼中,何嘗不是一樣?

這雲中城的白霧實在是太詭異了,即便是風景悠,也情不自地被遮蔽了視線。

而且,在雲中城裡有一種詭異的磁場,令他的一身修為彷彿受到了滯礙一般,非常難受。雖然他的修為仍然保持著元嬰境界不變,然而,他只要出手一會兒就會覺得有些吃力,因此,當他覺到對面那個小子給他一種威脅的時候,他就不怎麼願意出手了。

剛才他聽到一個聲音,便下意識地將那人喊過來。

喊過來幹嘛他也沒想到,現在暫時決定拿來打一頓,出出氣。

“過來!”想到此處,風景悠興|奮地自己的角。

唐承念嘆息一聲,只好繼續向前走,而風景悠只注意到她過來了,耳朵裡也只聽到了她並未剋制的腳步聲,居然並沒有察覺到付榕下的靠近。

付榕下也控制著自己的步伐與聲音,他無聲無息地向前走,用唐承唸的身體遮掩著自己的身體,給他自己作掩護。他聽著風景悠的聲音。估計風景悠大約是在什麼時候能見到唐承唸的人影,然後,在他的身影從白霧之中顯現前,停下了腳步。

剛才,他與風景悠遭遇在半途。立刻全部都一齊後退,因此,都只能各自應到對方的存在,卻不能看見對方的身影。他心中微微雀躍,風景悠顯然是元嬰修士,不過看起來經驗不足。而他。雖然只是結丹境界的修士,不過,越級挑戰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在這麼多年的等待中,他從來都不曾費過一絲一毫的時間。每一刻都在鍛鍊他自己的實力,就是為了在八月十五的那一天,打開祖先為他留下的傳承,然後,將付氏家族發揚光大——可惜,一切都因為血緣而失算了。

付榕下不願意多想,他只是單純地希望自己不要費這些年的磨礪。

這個風景悠,他是非得要拿下不可的。

別人不知道。他,作為付家後人對雲中城裡的情況其實再清楚不過了。這裡的白霧對所有人造成的影響是一樣的,它會用一種強制的方法使人實力變近。在這裡。能夠佔得最大便宜的人其實還是結丹境界的修士,築基修士只是被狩獵的獵物,而元嬰修士則會在白霧中受到很大的壓制。

所以,也許別的人知道自己在與一個元嬰修士對峙後,就算不馬上轉身就逃,也會猶猶豫豫。但是他不一樣,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況且,對方這個元嬰修士的實力還被壓制。那麼這個對手的威脅力就降得更加低了。不過,此人畢竟是元嬰修士,付榕下相信這個人的收穫一定不錯,到時候,他直接截胡,前三甲之一的席位唾手可得。

當然,這一切還只是付榕下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老早就出手了,怎麼還會對峙,怎麼還會等到唐承念來?不過,現在唐承念這個變數的出現令他看到了一絲偷襲的可能…付榕下孤身行走這麼多年,他最擅長的拿手好戲正是偷襲。

估計站在這裡,不會被風景悠停下,付榕下便趁機在這裡休息一下。

偷襲要的是一蹴而就,現在風景悠的注意力都在唐承唸的身上,如果他立刻跟在唐承唸的身後出現,一定會被風景悠察覺到,那就失去了奇襲的效果。因此,付榕下還要等待一個好時機,不過他很有耐心,那麼多年他都等待得了,何況是這麼一小會兒?

付榕下微微抬起頭,看著前方唐承唸的背影,他在想,自己似乎不曾見過這個人。這張臉非常陌生,是他不認識的。難道,這個人其實是在他離開雲錦城的那幾天裡來的?他一邊思索著,一邊繼續盯著唐承唸的背影。他相信自己剛才給的暗示已經夠多了,他看得出來,這個人的境界比自己低,因此他認為此人一定能夠調準好的合作伙伴。

一邊是元嬰修士,一邊是同境界的結丹修士,雖然都有風險,但如果站在付榕下這邊,唐承念待會兒說不定有可以一搏之力——當然,等到解決了風景悠之後,付榕下是一定會立刻把唐承念解決的。現在,他不能容忍任何失誤,任何一個變數。他已經被坑夠了。不得不說,現在紅著雙眼的付榕下,隱隱約約有點報|復|社|會的傾向。

唐承念在白霧中緩慢地穿行著。

她背後有一個陰謀家,前方有一個暴脾氣,可偏偏誰都不好伺候,她連停下來都不行。

唐承念緊緊地握著拳頭,越是往前走,越是緊張得大氣不敢出,她和風景悠一樣,先是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人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隨著她慢慢地走近,風景悠的面龐再一次顯出來。不過,現在的她再沒有出她的臉,現在又改變了骨骼形狀,看起來活生生就是一個青期的少年,風景悠不可能認得出她。

可是,就在十二天前,她因為面前這個人,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看到風景悠以後就情不自地想起他那一擊,不住就渾身顫抖起來。

風景悠就像一個玩|獵物的獵手,最為惡劣那種,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你剛才過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另一個人?”風景悠到得此時,居然還有閒暇想這個。

唐承念“咕嚕”一聲,嚥了口口水,有啊,她見到了那個人啊,那個人就在她背後啊!

可是,她苦思冥想,卻怎麼也沒辦法將那句實話說出口。

付榕下的確算計高明,他對人心的揣摩來自無數歷練積攢得來的經驗,他認為唐承念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就是他,而的確,唐承念就算不選擇他,也絕對不會站在風景悠那一邊。

那是一隻危險之極的老虎,如果幫助他殺死狐狸,她就是下一隻可憐的小動物。

誰也不會襄助自己的獵捕者,況且是她絕對沒有還手之力的人。

唐承念雖然已經修行到了35級,可是,她非常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與風景悠之間的差距還有多大,就算她現在學到了火焰海這門法術,然而,唐承念也知道,這個對風景悠造成不了多少傷害——甚至有可能無法造成任何傷害。如果不能破防,一點一點地減血,對風景悠起不到任何妨礙,而且,那反而會成為怒敵人的催命符。

“我沒有。”唐承念毫不猶豫地說道。

她的演技還算不錯,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睛裡裝滿了無辜與天真。

風景悠似乎也被她的目光所欺騙,定定地看著她打量了一會兒,就忽然撇開了臉。

唐承念微微低下頭,不動聲地輕嘆了一口氣,但才嘆氣到一半,她就猛然覺到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從正面急速地擊來,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口上!唐承念猛然被這股力量打得飛了起來,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滿身鮮血,宛若死人一樣,無力地倒在地上。可是,唐承念看得到自己的生命值,她發覺,這一次掉的生命值數字不多,顯然,這股力量的目的是懲罰,不是想要她死。

但是,唐承念並沒有要為之慶幸的意思。

因為,擊打出這股極為可怕的力量的人的意思非常清楚,非常明白了。風景悠,他是想慢慢地折磨她。

唐承念就不懂了,風景悠到底怎麼了,心情這麼不好,都過了十二天,怎麼心情還是這麼不好!?

她成了又一次的犧牲品。

風景悠優哉遊哉地踱步走到唐承念面前,笑嘻嘻地看著她,聲音卻發冷:“現在當著我的面,你竟然敢說謊?”

“我沒有。”任何正常人都不會直接承認,況且唐承念堅信風景悠本就是在拿她出氣,她要是出賣了自己,豈不是作繭自縛?她才不會做那種蠢事。

然後,下一刻,唐承念再一次品嚐到了被打飛的滋味。

她現在稍微懂得了一點阮葵的覺,雖然沒有掉太多生命值,可是,真痛。

何況這樣做的目的,顯然除了懲罰,還為了羞|辱。

如果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唐承念並不怕這個。然而,她知道旁邊還有一個默默圍觀的人,可恨,就為了給那個狡猾的狐狸保守秘密,她竟然就被打成這樣。

唐承念希望自己能夠早見到虎狐相鬥的場面,她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做什麼鷸蚌相爭藉機得利的漁翁,哪怕沒有人知道她的誓言,她發誓,等那個場面發生了,她一定會立刻逃跑,絕對不會覬覦一絲一毫的收穫。

想要做漁翁的人,通常至少得有基本能壓制對方兩人的實力,如此,才能控場。如果控場失敗,引火燒身,別說得利,灰都沒了。

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