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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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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承念與林逸嶽林惜月道別後,順利地搭上了空梭,離開了酆都城。…在酆都城三百里之外,一條車隊正朝著酆都方向行進。

車隊中,有幾十輛馬車專門放置著扣得嚴絲合縫的硃紅寶箱,每一輛馬車中,都整整齊齊堆砌滿了十二個硃紅寶箱。雙雙縱列,一共三層。雖然,從馬車外看不出這些寶箱中究竟裝了什麼,但其中有八成吃重極深,車輪滾過後都留下了極深的車輪印,花紋亦然無比緻。

在車隊中間,有一輛馬車,與其他馬車都截然不同。

此馬車本身極大,約有八匹白飛翼馬在前面拉著車廂,車廂底佈置了陣法,以維持車廂的平衡,讓它在行進途中不會因道路崎嶇而產生劇烈抖動。除此之外,車廂佈置也相當複雜,光是車廂頂就做了許多細心的構想。車頂寶蓋蒙的是藏青錦,疊了百層,縫在一起,周圍點綴著蘇。每一束蘇末端都繫了起來,結了一個紋路複雜的絡子,再用紫琉璃裝扮尾飾,十分華美寶貴。

這一條車隊,正是從明樓出發的求親車隊。

在這輛嘴華美的車廂之中,斜倚著一個慵懶的男子。

他的容貌不算亮眼,勝在氣質出眾,便是微微搖晃手中酒杯的樣子,也倒了身旁服侍他的侍女們。車廂很大,又顯然佈置過空間陣法,所以能夠容納許多人,因此,即便這個男子幾乎是躺在車廂裡,身旁依舊能有八個服侍他的侍女,隨時替他代勞任何事。

此人便是從任家遠道而來要向林惜月求親的任自在。

“少爺,奴婢聽說林家那位大小姐天姿國,引人垂憐,是不是真的呀?”一個與任自在十分親近的侍女鼓足勇氣問他道。她跪在任自在身後。亦然上了車廂中的小榻,顯見她的身份不同尋常。一雙纖纖玉手化作粉拳,不輕不重地叩擊在他的背上。

任自在沒滋沒味地抿了一口酒,面上卻笑道:“她長什麼模樣我還沒見過。聽來的話怎麼能當真呢?若是我當了真,見到面卻發現她其實長得不怎麼樣,豈不是要大失所望?”那捶背的侍女慌忙低下頭,不敢再言語,她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已經被任自在看破了。

“風先生還沒有回來嗎?”任自在喝了一口酒,又將酒杯放下,語氣煩躁地自言自語道“這些酒天天都在路上晃悠,晃得連酒味都渾了。”侍女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敢說話。

這些美酒都是存放在儲物戒之中的。怎麼會晃悠呢?自然是任自在心情不好,便拿這酒出氣。她們若是不識相,衝到面前去說些傻話,那要被任自在拿來發洩怒氣的便是她們了。就算想要諂媚,也是要挑場合。挑情況的。

任自在自語之後,發覺沒人附和,心情更加糟糕。

“你。”他隨意指了一個侍女,道“到外面去問問風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是。”那侍女立刻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恭恭敬敬地答應,便轉身走到車廂門口。想要掀開簾子出去問。

然而,她才剛剛掀開簾子,就驚喜地回過了頭,笑地對任自在說道:“少爺,您看,真是巧了…”說著。忽然閃到一旁,像是讓路。

不久,車廂外伸進來一隻大手,接過了簾卷,然後腳步矯健地跳了上來。走進車廂。

任自在十分驚喜地直起了身,正襟危坐“風先生,快來坐下。”然後十分稔地吩咐侍女:“快去泡茶。”

“是。”在風景悠的面前,每一位侍女都不敢再出絲毫不淑女的姿態。風景悠與任自在是很不一樣的,他格沉穩,甚至在某些方面還有些迂腐,若是做出了什麼失儀的行為,風景悠可不會在乎她們是不是任自在的侍女。甚至連任自在自己都不在乎。

風景悠乃是任自在之父任玄御的門客,在明樓中身份超然。

“少爺不必麻煩。”雖然這樣說,風景悠還是拿出了一個茶罐,招了招手叫來一個侍女“拿這個去泡茶。”任自在笑道:“風先生請放心,我這裡備了星茶。”風景悠搖了搖頭,笑道:“我最近又培育出一種新的茶樹,這是新採摘的茶葉,這次特意帶在身邊,也想請少爺您嚐嚐這茶的味道。”任自在更愛酒,也不喜歡茶,但他卻出欣然的神情:“既然如此,我便試試這新茶的味道好了。”過了一會兒,那斟茶侍女走了回來,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中有茶壺,茶杯,茶罐。

將托盤放下,她手法嫻地將茶壺中的茶水注入茶杯中,在任自在的目光驅使下,先將第一杯茶送到了風景悠面前,然後,才將第二杯茶送到任自在面前。將這一切做完之後,她便收起了托盤,回到了角落中侍立。

風景悠誇讚道:“還是少爺您將侍女們調|教得最好。”他規矩苛刻,常常覺得明樓中許多侍婢奴僕都很沒規矩。

卻沒想過任自在這裡的侍女都是慣於做戲給他看。

“多謝風先生誇獎。”任自在先謝過,然後喝茶,讚歎不已。

這茶葉乃是從風景悠親自培育的茶樹上採摘下來的,他是嗜茶之人,一向將此引以為豪,雖然任自在誇獎他必定有些水分,但風景悠仍舊聽得愉快。

二人先將茶杯裡的茶水喝完了,斟茶侍女上前斟了第二杯,才說起正事。

風景悠要說重要事情時,從來不管旁邊的人是什麼心情,直接便豎起陣法,讓陣法外的人無法辨別陣法中人商談之事,當然,肯定也聽不見,就算想要辨別口型,也更不容易,因為有了陣法阻礙,從外面看來陣法裡的人都十分模糊,又如何看得清臉?

“風先生,三天前您不辭而別,說要先去一趟林家,不知是何緣故?怎麼不等等我?”雖然任自在知道風景悠是要去做什麼,還是得做點表面工夫,自然不能夠問得太細緻。

風景悠神秘兮兮地說道:“我自然是去探聽一下林家有什麼古怪。”

“不論有什麼古怪,在明樓前,又掀得起什麼波?”任自在不屑地說道。

“誒,少爺這句話可就說錯了。”風景悠擺了擺手,十分嚴肅地說道“這天下之事,從來沒有十拿九穩的。陰溝裡翻船的經歷,比比皆是,少爺您可不能太過自大,若是被人抓住了這個弱點,加以利用,可不好。”風景悠可不管任自在是什麼心情,十分直白地勸誡道。

“哦,我明白了,多謝風先生提點。”任自在出一絲尷尬的情緒,只是那絲尷尬卻並沒有到達眼底。

風景悠從來不管這些細節,他便是察言觀,也只會將那種本事用在任玄御的頭上。而任自在?雖說是任玄御的兒子,可是在風景悠的心中,這著實是一對虎父犬子,任自在本比不上他的父親。好在,這裡是修真界,一位修士的生命十分漫長,他完全可以將自己的一切都壓在任玄御身上。

不過,礙於任自在是任玄御唯一的兒子,所以風景悠也不得不考慮任玄御的心情,否則,他本不會對這種紈絝子弟給出絲毫尊重。

這次任自在來林家提親,任玄御還要他陪著,可見任玄御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

“風先生?”

“唔?”

“您還沒有說您在林家探聽到了什麼消息呢?”任自在發覺了風景悠的走神,卻也只能忍辱繼續問。

風景悠哦了一聲,說道:“這回,幸好我先去了一趟。”

“哦?”任自在沒有想到風景悠居然真的有所收穫。

“要是明樓的隊伍到了,林家必定不會再說真話,而且會將自己人拼命封口。我悄悄查訪,才得知林家一直隱瞞著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風景悠吊了個胃口。

任自在也願意成全他,出驚訝的神情,問道:“是什麼事?”

“那位林家少主,曾經拜師於化神修士,當年此人為了給林逸嶽立威,做了許多大事,所以林家之人其實都知道這件事。”風景悠說道。

“化神修士?”聽聞這一句,任自在的表情不由得變了。

他知道高層一直想除去這礙眼之人,扶持一位傀儡,免得林家坐大。

可若是林家少主有一位化神境界的師父,那這件事情可就複雜了。

化神修士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一位化神修士的報復,非常恐怖。一旦他恨上你,恨到願意同歸於盡,那這就慘了。因為,要殺死一位化神修士很難,而假若你無法殺死他,他將會不斷地伏擊你的後人,你培養的天才,直到他壽命結束逝世的那一天。

“幸好風先生去了,否則我們若是貿然行事,得罪了…咦?”任自在一愣“曾經?”他現在才回過神來。

風景悠看著他,暗暗點頭,能夠這麼快回過神想明白,倒也不是無藥可救。

“不錯,曾經,因為有個問題…這位少主的師父,已經多年不曾回來過了。”ps: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