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唐府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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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瑛只有一件事搞不明白,為什麼寧雪景會纏上溫燎相,然後又想法子設計他,殺了他?
她一直都搞不明白寧雪景的想法,她總覺得那個人陰陰冷冷的,也就對死黨唐承念偶爾出笑容而已。後來唐承念因她背棄自己勾搭溫燎相而與她決裂,誰能想到,卻是這兩個人,最後卻攜起手來,一齊把溫燎相給解決了。
可是,重生一回,唐承念居然變了子,還會對她這個侍女和顏悅了。
便是前世,唐承念也沒見對幾人有過好臉。
楚良玉從座位上起來,溫柔地綠瑛道:“麻煩綠瑛姑娘了。”
“怎麼會,這是奴婢的本分。”綠瑛垂下眼簾,微微一笑“請跟奴婢來吧。”帶著她走出了房間。
等楚良玉和綠瑛都走了,房間裡便只剩下了唐承念和唐承奕兩人。
唐承念一見沒人了,立刻八卦地問道:“大哥,那蘭賓言是怎麼回事?你和他有矛盾?”
“你別說那人!我不想講他。”唐承奕煩躁地說道。
他倒並不是真的不想講,只是那件事說起來也太丟臉的,而且丟臉的人還是他。說到底,是他被蘭賓言耍了一頓,如果換作旁人,他忍一忍也無妨,偏偏這蘭賓言還是蘭詩嬛的侄子。雖然說蘭詩嬛身份神秘,唐瑄奇似乎也對她很尊重的樣子,可是她無名無分地生活在唐家,在任何人眼裡,都是唐瑄奇的人。唐承奕就是討厭和那種害人害己的輕|賤之人,便只是她們的親人,他也會覺得煩厭。
唐承念一聽,咦,這裡頭必然有故事呀?
她也怕唐承奕真和那蘭賓言發生了什麼齟齬,蘭詩嬛身份神秘,連天眼都看不透。那麼作為蘭詩嬛的侄子,這個蘭賓言肯定也不簡單。如果兩人之間的矛盾不算大,唐承念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自己走了之後,直腸子的大哥會吃虧。萬一那蘭賓言是個不講道理的,她也好造作準備不是嗎?
因此,唐承念繼續死纏爛打,非著唐承奕將他與蘭賓言之間的事情說出來不可。
唐承奕被求得無奈,也是心中有一股悶氣想要發洩,既然小妹想聽,他想了想,便將剛才在唐府大門口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你說那蘭賓言,可氣不可氣!”唐承奕是真的氣急了。自己在大太陽底下曬了半天,傻站了半天,結果這人早就走了,顯然是故意陷害他麼!
如今知道這蘭賓言還是蘭詩嬛的侄子,唐承奕就更相信這主意是蘭賓言故意的。他就是想替自己的姑姑給他一個下馬威!可是,唐承奕是唐家的什麼人,他蘭賓言又是唐家的什麼人,就算有下馬威,也該是他施給蘭賓言才對!這才是唐承奕煩躁的源,又傷了身子,又丟了面子。
唐承念聽了這話。就懂了,自家大哥最氣的是面子呀。
於是自然不會替蘭賓言美言,道:“沒錯,這人真是可恨,竟然陷害您。”
“對嘛!”
“那我去告訴孃親,讓她好好教訓教訓蘭賓言。她是長輩,訓斥他再合適不過了。”說完,唐承唸作勢要起身。
“哎!”唐承奕果然攔住了她“不用了!”看來,唐承奕還是心疼孃親的。唐承念一邊覺得欣,一邊繼續做戲“那怎麼行?這人太過分,竟然讓你吃了這麼大的虧,若是不還回來,我不甘心!”
“不用,小妹,來,你先坐下。”唐承奕賠笑著將她拉了回來。
蘭詩嬛在府中的地位的確尷尬,但也不能讓明月倩為了這點小事去挑釁她呀。唐瑄奇本來就愛拉偏架,以明月倩的子,若是真和蘭詩嬛吵起來了,一定又會吃虧,唐瑄奇只管誰演得慘,誰哭得漂亮,在孰是孰非方面,他就是一個大糊塗蟲。當然,唐承念是覺得,他也可能是不糊塗卻裝糊塗,只想息事寧人,卻不管受了欺負的明月倩會有多麼委屈。
唐承奕讓她坐下,她自然也就坐了,只是這表情需要過渡,便依舊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大哥,那蘭賓言如此可惡,合該好好教訓一下才行。你不要擔心,孃親是長輩,說他幾句也無妨,他既然敢在唐府捉你,就活該吃點苦頭。孃親又不是刻薄的人,不會說得太難聽的。”
“唉…”唐承奕苦笑一聲,覺得自家小妹還是想得太簡單。
在規矩嚴格的人家裡,尚且有一句以客為尊,哪有主人家教訓客人的。
何況唐家還不嚴格,唐瑄奇是個專門拉偏架的,又不肯幫明月倩,一有委屈,必定是讓明月倩去受。若是今明月倩敢教訓蘭賓言,蘭賓言恐怕就敢攛掇著他的姑姑去告狀。他悶悶地想,那等鄙薄之人,一定能幹得出挑撥的事!萬一等唐瑄奇回來了,聽說了這件事情,肯定又要將孃親叫過去大罵一通了。
到時候,明月倩自己又不肯服軟,最後肯定又會變成吵架。
唐承念在外面漂泊了六年,卻不知道這六年裡,唐家是何其之熱鬧!
要不然,明月倩怎麼會意冷心灰到焚香求神的地步?
“念兒,雖然那蘭賓言的確騙了我,但家中畢竟…”唐承奕實在不想提那個特別能氣明月倩的爹,便說得有些模糊,接著又道“算了,我不在意了,若是下回蘭賓言再惹我,我親自去教訓他,別讓孃親攙和到這裡面,免得讓那些女人鑽了空子。”唐承念點點頭,心中暗歎,唐承奕終究還是有火啊。
但她也只能做到這樣了,只希望那蘭賓言能夠識趣,別將挑事當成好玩的,否則,她也只好先唐承奕一步出手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大哥攙和到這種事情裡,如果非得有人要惹唐瑄奇不開心,她更寧肯是自己。反正,唐瑄奇也不喜歡她,更不喜歡她一點,又有什麼所謂呢?她不會待多久,就要回到明月崖去,他還敢為了教訓她,讓她叛門嗎?那可是主動往明月初和明月晉的手裡整治他的藉口。
唐瑄奇此人,在該做烏龜的時候,還是烏龜的。
“好吧,大哥,那我就不追究了。可是我剛才真的聽見有人在吵架,哭哭啼啼的,甚是煩人。有一個是阮葵?我又聽旁邊好像還有兩人,一個在哭,另一個冷嘲熱諷,又是什麼人?”唐家後院的女人多,唐瑄奇到點就出去蒐羅新鮮的面孔,唐承念還真做不到將這些人一個個都記住。
“一個是顏杜然,一個是顏杜若。”唐承奕將這兩人的複雜關係給唐承念簡單解釋了一下,雖然明月倩要他不許提,別汙了唐承唸的耳朵,但唐承奕卻覺得自己好歹也應該提點小妹一樣,讓她有個準備,免得什麼時候被人設計了,連那人的名字都不曉得。如今的唐府中,最愛鬧事的便是這兩個堂姐妹,又不懂看人眼,又敢撕破臉,唐承奕也不確定這二人會不會膽大包天地將火點到唐承念身上,說這一句話,也是為了讓唐承念有一個心理準備。
唐承念自然承情。
“那這顏杜然的身體不是很好吧?”唐承念一邊問,心中想的卻是,一個沒有靈卻又天生麗質的女子,恐怕真會將整個唐府攪亂。她反正只有百年生命,不能修真,難道還活得唯唯諾諾?唯唯諾諾能夠讓她活得長點嗎?如果每個人都短命,那也就罷了,偏偏只有她一個人。
換了什麼人,恐怕都不甘心。
那麼,就算她遲早會死,顏杜然此人恐怕也要在死前狠狠地掙扎一回,將無數人拖下去給自己陪葬吧?嗯,雖然知道不可能,可但願她能更努力一點,就算不能讓唐瑄奇死,好歹也要讓他活得不痛快呀。
一朵唐家小白蓮,究竟能將後院攪成什麼樣子呢?
“是啊,一天到晚生病,偏偏又不是什麼大病。她雖然沒有靈,命卻硬,有事沒事都吐血,卻活得好好的。”唐承奕難得地說了一句風涼話“父親倒是愛她愛得要死,連修行之事都暫且擱下了,就為了出去給顏杜然找一個大夫。”唐承念疑惑“府裡沒有嗎?”
“怎麼會沒有大夫呢?可這顏杜然身嬌貴,一天到晚嚷嚷著不舒服,又說大夫給她開的藥似乎沒什麼用處。父親也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還自己揣測出什麼沒有靈的凡人與我們這些皮糙厚的修真者不一樣,吃我們的藥,會煞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唐承奕越說越牙酸,譏嘲地言道“也虧得父親能說得出口,小姑娘!”那也便是說,唐瑄奇如今還不在府中,而且短期內不會回來囉。
唐承念剛要慶幸,頓時覺得不對,溫燎相似乎就因為救了唐瑄奇喜歡的一個女子,而扶搖直上,成了唐瑄奇的記名弟子,之後一步步登堂入室,做了他唯一的關門弟子吧?那豈不是說,等到唐瑄奇從外面回來,就要把溫燎相這個大災星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