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五入魔五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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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雨荷仍然不懂陳銜玉怎麼忽然變了個樣子。
之前還好好的。
她呆了片刻,忽而一怔,後知後覺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又來那種覺了”每每陳銜玉覺得痛苦,都是在忍耐那種覺。
如果剋制不住,便會引發他心中的殺。
駱雨荷一想到可能是這個原因,頓時不敢再說話了,她只怕會打擾到陳銜玉。
她看到陳銜玉痛苦的樣子,焦心不已。
明明擔憂,卻又不能幫忙,實在是太痛苦的事。
陳銜玉只緊緊抓著她的手。
忍耐那種覺,當然是痛的,從頭顱,到骨髓,身上的每一寸經脈,都像是捱了針扎。
但即便如此,他抓著她手腕也竭力剋制著,不至於令她覺到像是要斷了一樣的痛。
駱雨荷怕他咬傷舌頭,翻出一塊布帕給他咬著。
想他現在還抓著她的手腕,她便輕聲說道:“沒關係,你別費心思還分神來管我,我不痛,你儘管抓著就是。”她並沒有勸說他乾脆放開手。
他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她沒法替他忍耐那種痛,自然只能讓他抓著,讓他明白她還在離他最近的地方陪伴著他,他不必害怕,更不必覺到孤獨,有她在這裡,他怎麼會孤獨時間慢慢逝。
陳銜玉雖然剋制住了那股殺,但情況卻好像又變得更糟糕了。
之前他本來就已經受了重傷。經脈走到一半的時候又復發,搞得現在不上不下。
甚至,還稍微偏下點。雖然沒凍住,沒起殺,但臉看起來更悽慘了。
駱雨荷除了擔心,也沒別的辦法,她有心幫忙,卻又幫不了。
正在她焦心時,屋漏偏逢連夜雨。竟然有人進了山。
一開始駱雨荷還沒發現此人,是他先開口,駱雨荷嚇了一跳回頭才發現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闖入我的府”府駱雨荷詫異地回過頭,便看到一個白鬚老人,還有一個那天差點死在陳銜玉手中的凡人。
莊巧郎驚喜地看著駱雨荷,喊道:“恩人”他又發現了石上的陳銜玉。他怕他怕得要死。雖然陳銜玉現在面容憔悴,又閉著眼睛,可他還是認出來了。莊巧郎惶急地拉著孟先生的手,喊道:“孟先生,他就是我說的那個野人”真是詭異,野人怎麼受了傷而他的恩人,為什麼也在這裡莫非是被野人所脅迫的可這野人看起來受了傷,怎麼恩人不逃莊巧郎心中萌發許多疑問。
方才雨一停。孟先生就堅持說他要回家,他不放心。就陪他來。
誰知道孟先生走的路越看越眼,他便勸孟先生暫時不要回去。
孟先生不答應,堅持要來,莊巧郎也就只好陪著他一起回來。
哪裡知道,一進來就看到他的恩人與這個野人都在山裡。
剛來的時候,孟先生還說過這山就是他的家呢現在怎麼又說府府是屋子的意思嗎莊巧郎越是思考,他的疑問就越多了。
駱雨荷呆呆地看著兩人,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剛剛她記得自己分明佈置了陣法,但這老人穿梭其中,竟然如入無人之境他身上給她一種極大的威脅,至於莊巧郎,在她眼中就是個凡人。
可怕的顯然是這個陌生老人。
她看清形勢,立刻道歉:“對不起,這位前輩,我們師徒二人並不清楚這裡是您的府”誰家府連個制都沒有不過,至此,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山會有人住過的跡象了。
這裡本來就是這個什麼孟先生的住所嘛他怎麼來到這種荒郊僻野裡修行莫非是隱士唉怎麼偏偏被她們師徒撞上但既然撞上了,駱雨荷也只好自認倒黴。
因為現在陳銜玉還很不舒服,所以還躺著,她自己跪下來向孟先生道歉。
她打不過他,又不佔理,如果態度還不放低,就真是找死了。
初次見面,誰知道這人是什麼個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莊巧郎,如果此人是他的後輩之前陳銜玉曾經差點殺死莊巧郎的事情,恐怕就難了了。
孟先生聽到她道歉的話,也不開口,慢悠悠地踱步來到陳銜玉身旁。
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出興趣的表情來。
他回頭看向駱雨荷,道:“你先起身。”
“是。”駱雨荷立刻站起來。
孟先生道:“我姓孟,你可以和他一樣,叫我孟先生。”他指了指莊巧郎。
至於莊巧郎,他還在思考那一大堆問題,倒也沒回過神。
駱雨荷點點頭,十分乖巧地喚了一聲:“孟先生。”又介紹起自己:“我叫駱雨荷,他的名字是陳銜玉。”
“你們是師徒”孟先生問道。
“對。”孟先生又問道:“既然如此,你和他,誰才是師父”駱雨荷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位孟先生怎的會這樣問,但也不敢隱瞞:“我是師父。”顯然孟先生也看出來了,立刻說道:“既然如此,我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問你了吧”他點點石,顯然是指陳銜玉的事。
大家素未平生初次見面難道他認識陳銜玉嗎駱雨荷甚為不解,還是配合地說道:“是。”孟先生笑了起來,道:“好,既然如此,我想跟你藉藉這個徒弟,如何”
“啊”駱雨荷面上出惶急之。
她連忙說道:“我徒弟他他身上重傷未愈,恐怕很難幫您,不如,不如我來幫忙”孟先生看起來心情很好,毫不計較,道:“你幫不上忙。”本來他不需要解釋,但看在她是他徒弟的份上,他還是多說了一句。
只是,孟先生語焉不詳的說辭實在無法令駱雨荷放心。
她反而更加擔憂了:“孟先生,他,他真的受傷了,不是裝的,如果您有什麼事情要做,還是讓我來吧”孟先生道:“你幫什麼忙讓你我將你打傷,再將你治好可惜我就算有心復原這傷勢,也難,缺了一樣東西。”說完,可惜地看了陳銜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