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三飛魚祭魂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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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妖痛苦的叫喊聲,盛翡卻難得毫無同情心地出了笑容。
她語氣輕快地反問道:“你說呢?我能動什麼手腳,我可什麼都沒對你做!”妖自然不信:“少說謊了!”
“我可沒有說謊…雖然不能說我什麼也沒做,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可沒有針對過你。說到底,是你自己自投羅網…這飛魚劍可不是什麼東西都能附身的,你選擇附身到劍上保住一條命,難道不應該開心嗎?我記得你之前倒是很開心的。”盛翡學唐承念嘲諷人的表情已有七成像,娓娓道來時,連只是旁觀的雲仲達都覺得她有些可怕。
可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當然是自作自受!
難道,當初是盛翡請妖前來附身飛魚長劍的嗎?
既然它當時選擇要保住自己的命,丟掉自由,事後還沾沾自喜,那不如再丟掉點東西好了。
不請自來地住在別人家,也是要給租金的。
作為房東,盛翡要點“租金”當然也是情理之中,即使她什麼都沒做,可惜這“房子”本來就有點古怪,能看它倒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盛翡笑眯眯地說完,並不打算從妖那裡得到謝。
(而事實是它的表現一點也沒脫出盛翡的計算中。
妖緊張起來,盛翡的態度令它產生一種受壓迫,它問:“你到底想怎麼樣!”這種壓迫不止是因為盛翡的態度。也因為那種痛太強烈了!
就好像是有幾萬只螞蟻爬在它身上不斷啃噬,又癢又痛,而且愈演愈烈。
它忍受不了。
不管盛翡要它做什麼。它都答應!
可盛翡卻沒有妖的緊迫,她笑了笑,低頭掃視手中的劍,它能看到她狡黠的目光,令它心頭髮涼——如果它還有心的話。
“我說了,我沒對你做什麼,只是早就知道而已。”盛翡笑道。
盛翡看不到妖的表情。但能猜到它的想法,補充道:“還會更疼的。”
“你是故意的嗎?你什麼都知道?盛翡!”妖咆哮。
而盛翡就當自己沒耳朵聽不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妖的心中,除了痛苦、憤怒、心疼之外。還有疑惑。
它本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淪落至此…是為什麼?
“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
“那真可惜,你只能問問這劍。”
“問這劍?它又沒有器靈,是個死物,我要去問誰!?”妖憤怒地吼叫起來。
“是嗎?”盛翡嘆息一聲。
“真可惜。那我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而且…”
“關我什麼事?”她很開心地朝飛魚長劍劍身上一點。
妖被噎住。
它心裡面憋出了許多難聽話,現在也全部都被了回去。
妖已經可憐得連這唯一一條能發洩的途徑也沒了,但盛翡只是一笑置之。
早就說了,它是活該啊。
等妖安靜以後,雲仲達便走到了盛翡身邊。之前他見盛翡和妖你來我往甚是熱鬧,作為不明情況的人,這一次他謹慎許多,沒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聽。可惜,至今仍舊一頭霧水。見妖現在暫時被“封口”雲仲達才湊過來,在盛翡身旁一臉好奇地問道:“盛姑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光是看情況,似乎是那妖倒黴了?
好事,好事。
作為被坑過的人,雲仲達當然覺得這是很好的事。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雲仲達這好奇心一點燃就難熄滅,心中癢癢,問了盛翡後見她沒有不回答的傾向,便恨不得將滿肚子的問題都吐出來。這忍耐一事,都是要麼忍到底,要麼傾瀉而出,從來都是不可能找得到中間點的。如果一直忍耐也還罷了,但只要開口說了第一個,那麼下一個也一定會接踵而至,這就叫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盛翡招招手,讓他湊近。
雲仲達毫不懷疑地將腦袋湊過來,沒有顯出一絲警惕的情緒。
盛翡本來想說的,看到他這樣便又忍不住出擔憂之。
“唉…你這人怎麼辦呀?”她自言自語般說道。
雲仲達不解地看向她。
盛翡恨鐵不成鋼地伸手一指,一指頭戳在他額上:“你是不是傻?我讓你過來,你就毫不設防,如果我要害你,豈不是太簡單了嗎?”雲仲達虎軀一震,整個人往後一跳:“你說得對!”果然開始提防起來。
盛翡甚是無語,半晌都說不出話。
雲仲達不解心意,還沾沾自喜:“我這樣做對嗎?”
“對個頭!”盛翡嘆氣“我讓你警惕你才警惕起來,又有什麼用?遲了!”如果她想要害雲仲達,隨隨便便偷襲就行。
雲仲達很是苦惱:“那我該怎麼辦?”不聽話不行,聽話也不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盛翡這輩子頭一次當人師父,豈不是比雲仲達更痛苦?眼睜睜看著個值得一教的胚子在面前,實力那麼強,也不該是個笨蛋,卻偏偏像是有個榆木腦袋!榆木腦袋!
她簡直懷疑自己沒法跟雲仲達說下去了。
“我讓你過來,是因為你問我,我想回答你…但萬一我有害人之心呢?你可以過來,卻不該完全不設防啊!我說你…我說…我…”盛翡想罵他又罵不出口,雖然他榆木腦袋,卻實打實地偷襲成功,還打飛她呢。這人倒是會偷襲,卻不知道該防備人家偷襲,盛翡簡直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了。是真傻,還是裝笨?
“算了,你過來吧,既然你問,我就答你。”盛翡招招手。
幸好她剛才說的話雲仲達聽進去了,雖然走過來,但隨時是防備姿態。
可惜,還是做得太明顯。
換了旁人,就算一開始沒有惡意,也免不了因為心中不而萌發出其他心思來。
算了,算了,肯學習,就是進步。
盛翡決定忍了。
她把雲仲達叫過來之後,將飛魚長劍的劍身上一個法紋指給他看:“喏,這是辟法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