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三飛魚祭魂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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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長信自然不可能真的不管盛翡。
雖然她是秉持著放任自的態度,可一旦盛翡走歪,她也得幫忙扶正。
尤其在盛翡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出錯的時候。
她往林深幸的屋子瞟了一眼,搖搖頭,酒都喝不下去。
“你又忍不住啦?”扈梟笑她“你對每個人都當雛鳥護著,忙得來嗎?”
“至少我現在能護著。”雲長信道。…盛翡一劍劈了血妖,血妖炸|裂,爆得血花四濺,遍室橫飛。
好端端一間奢華臥室,頓時被血漿糊成了十八層地獄。
但她自己倒不覺得這裡有多麼可怕,環顧四周覺得無法收拾,索就不收拾了。
她來這裡,本就只是為了誅妖,收尾可怕也沒什麼,反正,又沒人知道她來過。
哦,有個前輩幫她。
但既然那人出手,一定知道她是為了誅妖,難道還留她在林家打掃衛生?
那位前輩一擊脫離,現在定然不會管她直接離開。
她想,那位前輩定然也是能理解的。
於是盛翡便伸手去捉浮空的飛魚長劍,想將它收起來,然後離開。。誰知,等她想要收劍時,卻做不到。因為,飛魚長劍還漂浮在空中,瘋狂地震動著,它沒辦法安靜,盛翡幾乎抓不穩它。
震成這樣,盛翡哪還能不懂它是什麼意思?
妖!
那妖沒死?
可妖所化的血妖分明已經被盛翡一劍劈了。滿地鮮血還未乾涸,它何時逃脫的?
罷了,與其去想它怎麼逃脫。不如去想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妖在哪裡?
盛翡飛身而起抓住飛魚長劍,它無法逆轉,劍尖慢慢鎖定一個方向。
“噠噠噠。”這是珠子碰撞的聲音。
盛翡循著劍尖所指的方向,繞開屏風,看到了屏風後面的。
前繫著厚厚的繡珠簾,盛翡走上前去,伸手一摟。將珠簾一把掀開。
在柔軟的鋪裡,窩著一個女人。
正是蘇夢。
盛翡冷冷地抓劍瞄準,劍尖指向蘇夢。它顫得更厲害了。
行了!抓住你了!
愛裝睡就裝睡吧,這並不妨礙盛翡斬下。
她冷哼一聲,手腕微抖,正要將飛魚長劍斬下去。突然!那股曾指引過她的力量。又重新接管了她的身體。這一劍,她竟然劈不下去了。
那個曾經指點過她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帶著濃烈的無奈和鬱悶:“錯了,不是她!”雲長信當然要鬱悶。
她一邊警惕著任自在,防著他直接騷|擾林惜月,另一頭還要關切盛翡這邊,眼看著盛翡要斬錯人。嚇得她當即出手制止。雖然身為長輩不能一輩子真把晚輩當長不大的雛鳥照顧到永遠,但那是小倩之女的徒弟。雲長信絕不能眼睜睜看了不管。對於不走旁門左道的正道修士而言,殺妖和殺無辜之人的覺是截然不同的,如果今盛翡真的動手斬了蘇夢,哪怕這事是誤會,是她窺錯了飛魚長劍的意思,但事實既成,此事便一定會影響到盛翡的道心。
雲長信怎麼也不可能在知曉一切的情況下,不管她,讓盛翡的大道在今夜莫名其妙地斷絕。
“不是她?”雲長信的苦心,盛翡一點也不明白“那會是誰?”
“它躲在長劍裡!”雲長信呵斥道。
扈梟在旁邊一直笑呵呵看著,見雲長信是真鬱悶,便在虛空中用靈力畫了個符文,輕輕一推,將它送到林深幸的屋子中去。
符文是一道藍光,落在飛魚長劍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吼!”從飛魚長劍中爆|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吼,耳得很。
“原來你躲在這裡!”真是狡猾!盛翡現在仍舊不清楚到底是誰出手相助,但她起碼明白此人絕不是心懷不軌之人。至少,至今那人對她還沒有惡意,做的事情,都在幫忙,比如現在得它現身。
但即使見到妖現身了,盛翡也依然愁眉苦臉,她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變好多少。
這妖附身在劍上,她該如何對付?
可是,那個聲音自指導她找到了妖真正的藏身之所後,便沒聲音了。
雲長信只負責幫助盛翡不走歪路,但她肯定不會替她包圓所有事情。
盛翡也沒懇求,那位前輩肯幫忙,她謝也就罷了,至今盛翡都不知道那人是誰,自然不好意思厚臉皮地一再懇求。
令盛翡鬱悶的是,她明明知道妖就在手中的劍裡,卻不知道要怎麼對付它!
盛翡實在想不到,這妖居然在短時間就進化到這種地步,不僅能附身於人,甚至能附身於劍!它難道不知道附身於劍的後患嗎?可它做都做了,苦惱的人便成了盛翡自己。現在,這妖竟然附身在了她的飛魚長劍中,這是長輩之賜,既是莫子牙所贈,也是師父所贈,當然不能輕易毀掉。
而且,飛魚長劍就是斬之劍,雖然不知這妖是如何附身的,但它已經附身,還能怎麼斬?飛魚長劍如何把它自己斬了?就算盛翡想要毀掉飛魚長劍,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妖更清楚這一點,所以,即使被揭破身處於飛魚劍中,它一點也不驚慌。
倒跑出來挑釁了。
“哈哈哈…就算你知道我在它身上,你又能怎麼樣?”妖得意地問道。
盛翡想起那事,提醒道:“你附身於人也就罷了,附身於沒有器靈的劍中,你便不可能再脫逃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那又如何?那時我不附身於劍,就直接死了。”妖笑道“但現在?你殺不了我了!”除非將飛魚長劍千錘百煉鍛回原形,否則,妖將永存於飛魚長劍中。
不過妖倒不能作為飛魚長劍的器靈,它只是被困住,偶爾能發妖之力,引起飛魚長劍的震動而已。盛翡實在不能理解這種想法,若是人類修士,有時候就算不得不斷尾逃生,離開原本的軀殼,之後,也會想方設法再找一具人類的軀殼。做器靈?誰也不願意,何況,這不叫器靈,只是被永遠地困住,是永恆的折磨但妖竟然只考慮自家生死,能活著,是苟且偷生也無妨。
而且,這是劍器,又能飲血,不是凡物,妖倒覺得它還匹配它自己的身份。
妖得意地說道:“今後,無論你去哪裡,恐怕都得帶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