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壽宴風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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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們道完賀之後就是王族們了，九位王子公主和各位親王魚貫入場。大家知道，冰凝一共得罪了兩個王子三個公主，加起來超過總數的一半，站在她這邊的只有六王子華沙卡羅一個，接下來的仗該怎麼打呢？（汐:你們問三王子攻擊她的理由？他是八公主的同母哥哥嘛，也想順便進行政治陰謀）冰凝聽說五個對手把全帝都最好的舞者請來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他們要做什麼，星鏡也很配合地把他們的意圖顯示出來。

等他們唸完和老宰相原稿同款的賀詞，昏昏睡的冰凝勉強打起神接招。

“父王，兒臣為替父王祝壽請來了我國第一舞者素琳為父王歌頌功績，但無奈第一樂師手上受了傷無法演奏，宮廷樂師又恐怕無法配合…”第一個開口的就是公認變態的大王子。（不是樂師手受傷，是他不敢也不屑應傳說中變態的邀請）“父王，兒臣聽聞宰相大人的雙生女兒多才多藝，連從不夸人的藍索大人也對她們讚不絕口，不如請兩位小姐來伴奏吧。”臉上傷痕還沒好四公主也和他一應一答的。（汐:她罵的是麗思耶，所以她是被整得最慘的一個，冰凝特地把她那份的葯加了量）五位王族你一言我一語的對皇帝進言，帝國第一舞者的舞連宮廷樂師都很難搭配，他們存心要看姐妹倆出醜。

“兩位小姐認為呢？”皇帝被他們唸的有點煩也有點心動了。

“我們樂意為陛下效勞。”冰凝和麗思耶很有默契地回答。想看醜，我就醜給你們看。

姐妹倆把披風脫下，出下面的衣服。

她們今晚穿的都是中國唐朝的衣服，麗思耶是尊貴的鵝黃耀月花服飾，冰凝是清麗的純白華月花服飾，兩人身上沒戴多少首飾（汐:凝不想把夜給她做的東西給別人戴，連她媽也不行），適量出的肌膚引人遐想，冰凝脖子上的魔紫晶項鍊也不時散發誘惑的光芒，麗思耶的華月花耳環也為她增添了高貴的氣質。

夜做的衣服簡直是藝術最完美的表達，兩人無須寶石的裝扮把在場所有拼命掛寶石刷底粉女士的姿全比下去了，站在她們面前的王妃和公主都成了陪襯的庸脂俗粉，更讓她們恨得牙癢癢。

“陛下，宮中不乏豎琴樂師為陛下演奏，因此我們希望陛下能准許我們使用自己帶的樂器。”冰凝和麗思耶又同時開口了。

“我准許。”皇帝的好奇心完全被引出來了。

“謝陛下。”中國打扮當然就要用中國樂器，冰凝和麗思耶接過身邊僕人遞來的樂器，冰凝選擇二胡，麗思耶用琵琶。冰凝代老宰相上帶來的耳。她們走到樂者的位置坐下。

“陛下，我們的曲名為‘月舞’，素琳小姐，我們開始吧。”麗思耶前世是國樂大師的女兒，冰凝從母親生前的記中得知“月舞”是她最喜愛的一首曲子，她從以前就期盼著等冰凝長大了母女倆合奏這曲子，可還沒等冰凝掌握她就去世了，冰凝後來拼命練習這首曲子，希望到地府重逢後能幫母親完成心願，沒想到今天能以這種形式達成，她很興奮。

二胡的曲風完全包含了冰凝的情，時而壓抑頓挫，似對往事追憶的無限悲哀，時而靈動婉轉，如對現有生命的珍惜愛護。音符宛如風中起舞的靈，舞出奏者深深的思念，也舞出她對珍愛之物純粹的守護。它正好彌補琵琶奏者技術的不足。

琵琶所佔的曲段較少，音調也較單一，音符的跳躍正如麗思耶的純潔無，仔細聽去，曲子裡還有小心的撫，中和了二胡調中令人落淚的傷痛。

“月舞”是外國音樂和國樂的結合，曲調活潑又不失典雅。兩位奏者心情和技巧的互補配合得天衣無縫，音樂已不再是音樂，而是心的聲音，聽得眾人情為之沉醉綿綿。

素琳也在樂聲中醉了，她忘了自己是個舞者，在場的舞者是音符化身的靈，她只是一個旁觀的凡人，深怕她一個動彈驚走了空氣中翩翩起舞的靈。

一曲終了，眾人還在沉浸在回味中，惟獨戴上耳的老宰相不明所以。他見冰凝停手便取下耳，東張西望見眾人皆不出聲，素琳也是從頭到尾都沒動過，還以為是她們奏得不好。他鼓足勇氣當沉靜中的第一聲。

“陛下，小女演奏平淡，讓陛下和眾位見笑了。”

“宰相實在過謙了，兩位小姐的演奏是朕生平所聽最為美妙的樂聲，朕怕是以後再也聽不得別人的音樂了。”皇帝嘆了口氣，真是災難啊，聽過她們的演奏宮裡的樂師都要下崗了。

“宰相大人實在好福氣啊，兩位小姐莫不是女神轉生，方能奏出如此天籟，恐怕連天下第一樂師竹的樂聲也無法與之相較，我們今晚算是見識到了。”回神貴族也讚歎，天下竟有如此美妙的聲音。

“陛下，兩位小姐的樂聲我等佩服，一曲‘月舞’奏出月的嬗變，也道出生命的嬗變，這是樂師一生追求的心之聲，實在無法想象冰姬小姐僅用兩弦就奏出我們豎琴也無法表達的心聲，而麗思耶小姐用的音符雖少，卻道盡人。我等生平所學完全無法與兩位小姐相比，這是音樂的最高境界啊！”樂師動到不行了。

外國使臣也紛紛向老宰相和皇帝道賀，說帝國出了兩個女神般的音樂天才，有絕世美貌又多才多藝，實在是帝國的珍寶啊。

有贊同就有反對，五位王族和王妃們唱起反調來了。

“有什麼好的，要不是我之前生了一場病，我一定比她們倆美上千百倍。”二公主把“生病”當藉口。（汐看了看她的臉:…偶吐…）“就是，光彈奏，連唱個詞都不會，連素琳小姐也不屑給你們伴舞吧。”被整得不夠慘的三王子叫囂。

“今天是父王的生，你們居然搞得和自己的表演會一樣，你們是來祝壽還是來勾引男人的啊！”

…

他們的一言一語把在場的人都給得罪了，畢竟大家才誇完你就來損人不是叫所有人出醜嗎。（凝:知道醜了吧，醜的可是你們）貴族們不敢反駁他們，但都用不屑的目光看著那幾個又醜又沒風度的笨蛋，外國使臣也小聲議論著，堂堂夏離帝國的王族不僅無能還跟群無賴一樣，真難看。

皇帝和親王也覺得臉上無光，這群笨蛋把王族的臉都丟盡了，還恬不知恥地大聲說著，看那對姐妹臉上儀態十足的微笑，那才是貴族風範，聽說人家小小年紀還都是高級法師了（藍索的教導有方），難怪連藍索也會稱讚她們，自己的孩子怎麼就比人家差那麼多。

“你們…都閉嘴！別忘了你們的身份！”皇帝的臉由紅變綠，他的兒女和妃子在今晚的壽宴把他一世的英名都毀了。

“陛下，您是今晚的壽星，怎麼能為我們姐妹不足之處生氣呢？麗西已經累了，不如我再為陛下奏一曲以表我們的祝賀吧。”冰凝適時打圓場，更顯得風度非凡。

“好，卡里小姐的天籟是最好的壽禮。”看看人家多有禮貌，自己的孩子要是有她的十分之一他也安心了。

“這次我既是代表我們姐妹倆，那就用麗西姐姐的琵琶來彈一曲短曲吧，也不妨礙陛下的壽宴。”快點彈完才能開飯。

“朕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