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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蝶兒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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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墳地江遠洌將一碗酒放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的名字發呆。大文學三月二十八,蝶兒的祭,也是他生命中,最黯淡的子。

猶記得那個雨夜,受盡委屈、淚滿面的她,咬著嘴,忍著哭聲,歇斯底里的奔跑出王府,他忍著腿部的傷痛呼喊著,去追,卻始終追不上她。

直到…府外那個路口,他看到了倒在雨水裡的她,被血染紅的大片雨水,像針一樣扎進他眼。

他在她耳邊,拼命的哭喊,喊到聲音嘶啞,再無力氣,她卻始終紋絲不動。

他最愛的人,他曾多次發過誓,許過願,不管她出身是否卑賤,一定要娶的女人,竟然,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就舍他而去。

他恨,那個頑固不化,將蝶兒出王府的老東西;他恨,那個騎馬撞上蝶兒,卻桃之夭夭的混蛋;他恨,他自己,竟然讓她受這麼大的委屈卻無能為力,他恨自己,眼睜睜看著她遠去,竟不能將她留住…眼淚絕提,滴滴落在她蒼白無血的臉上,他狠狠的捶打著自己的頭部,想讓自己從這個噩夢中醒來,然而,命運偏偏如此捉,他心死了,這一生,便只為報仇。

歷經三個多月,他終於查到,那天,騎馬撞死蝶兒的人…寧天成,那隻老狐狸!他將寧家搞垮,然而,還是被他跑掉,轉眼,都已三年了,那隻老狐狸,竟然還活著。大文學蝶兒,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我一定要那隻老狐狸下地獄為你道歉!蝶兒,和那件事有關的人,就算江楚凌那個老傢伙,也別想好過!緊緊握住拳頭,璀璨的眸中,已佈滿淚水,冷風吹過,兩滴眼淚,竟悄然墜落。

“王爺…”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什麼事?”江遠冽冷冷的說,轉身,遠離了蝶兒的墳地。

“王爺,昨晚,寧燕飛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蝴蝶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來。

“什麼?她和誰?”江遠洌的眉頭登時皺緊。

“不認識,王爺。不過,屬下用你給的那個波斯人進貢的鏡子(望遠鏡)看過,那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該死!江遠洌倏然惱火,大吼“我要你跟蹤寧燕飛,不是要你去看男人!”這個冷血的手下,從未有過入眼的男人,難道那個男人,真的很出眾?

“對不起,王爺,沒別的事了,屬下告退了。”

“慢!”江遠洌凝眸,手竟是一抖“你是說…昨晚,那個男人和寧燕飛一起過夜嗎?”

“額…不是的,王爺,他和寧燕飛在院外跳劍舞,然後,就把寧燕飛抱到院子裡去了。大文學”蝶不急不慢的說。

“再然後呢,抱到院子裡幹什麼?一次把話給我說完!”他更沉不住氣,這個該死的手下!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院外和男人跳舞子,還被那個男人抱著進院子!深更半夜,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到院子裡去,能幹什麼!他突然覺陣陣恐慌。

“再然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王爺。那個男人,過了有一刻鐘左右就出了院子,而且,我還看到謝子言進去了。”一刻鐘…時間不太夠吧,不過,也難說那個男人時間短,呵…被謝子言撞破好事了吧,該死!他究竟在想些什麼?雙眸一冷,他冷聲“那個男人呢,有沒有查過他的身份?”

“我試圖跟蹤過他,可是,出了院子不久,他竟然神秘的消失了。”蝶疑惑的聲音。

“還記得那個男人的相貌嗎?”

“當然記得了,王爺。”

“恩,明午時之前,畫一張他的畫像,給本王送來。”

“是,王爺。”蝴蝶走後,江遠洌竟然站在原地愣起神來。那個醜女人,除了謝子言外,竟然還有別的男人,腳踏三條船,如此可惡!

悠然轉身,望見蝶兒的墳墓,他眼中憂鬱又起。蝶兒,那隻老狐狸,我不會讓他再逍遙太久了!冷冷的,他轉身上馬,策馬而去。…“蒼鷺,你這邊情況怎麼樣了?”

“王爺,屬下正要去見你。昨晚,我一直在跟蹤寧雨瀟,他進了一家地下酒館,就再也沒有出來。”

“恩,盯緊他。”江遠洌凝眸。

其時,多數酒館都是在地上,但,夏天熱,有人別出心裁將酒館建到地下,竟然生意興隆,其後,便有人效仿,長此以往,地下酒館竟在城中興起。

“我會的,王爺,屬下已經派人在地下酒館出口出緊緊盯著。”

“你親自去盯,如果見到寧天成,不用提前通知本王,格殺勿論!”他冷聲。

“是,王爺。”

午後,寧初婉正坐在窗前看書,王府中的管家就走了進來,站在她身後,便說“寧姑娘,王爺要你去見他。”

“哦?他在哪裡?”寧初婉驚愕的抬頭,那個男人,找她,就不會有好事。

丫鬟房中,所有人的目光,登時都落到她身上。呵…她們帶顏的眼光,她早已習慣。

“王爺就在院中等你。”管家如往的沉悶語氣。

他,就在院中?寧初婉起身,從小窗中向外望去,果然看見他一臉陰鷙的站在那裡。這個男人,今天又吃錯藥了吧?

寧初婉出了小樓時,他正冷冷的盯緩緩走來的她,抬頭,目光深邃。

又見這張冷臉,她都覺得冷“王爺,什麼事?”

“上馬車!”他擲聲“譁”的一聲掀開車簾。

又要帶她去哪裡?這個男人,怎會有什麼好事?於是,她拒絕“王爺,現在是過午,奴婢手裡還有很多活要幹,而且,奴婢還要打掃院子…”

“上去!”他冷然斬斷她話,寒冷撲來,竟令她不一顫。

正愣神,他已拎住了她,一把將她進馬車裡。冷然跟進去,他旋即擲聲“趙五(馬伕之名),駕車。”

“你幹什麼?要帶我去哪裡?”這個男人,一身酒氣,眸微紅,應是喝了不少酒,而且還一身冷氣,一如從前,他發狂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