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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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循著氣息走到獵戶的房門口,從門縫偷窺,看到一黑一白兩條身影,漸漸接近睡的夫。
她推開了門,說:“黑白無常?”白無常回頭看她,蹙眉:“姑娘是何人,可別要阻我們辦事!”她還沒來得及答話,獵戶的魂魄就被鉤走了。
她蹙眉問道:“他今晚還好好的,怎麼…”白無常翻了本子,說:“猝死。”
“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倒是死了。”她冷冷地說。
“姑娘什麼意思?”她答:“你可記得我是誰?”白無常想了想,臉上突然出震驚的神情:“你是風柳?你不是死了嗎?”黑無常也駭然道:“我們依你吩咐在人間名冊裡動手腳,大家都以為那女孩是魔君的女兒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這回輪到胡塵震驚了。難道說,她整個身體的父親並非魔君閻剎,而是另有其人?
胡塵也搞不懂風柳是誰,但她知道,若此刻要把真相明白,她必須裝作是他們口中的風柳。
她便說:“好吧,你們幹得不錯,我要你們改回去。”
“風柳大人,你當初不是!了維護白袍的名聲才叫小的改的嗎?”
“白袍!”她的臉瞬間煞白了“白袍!”----白袍和一個叫風柳的女人居然…她最尊敬最愛慕的師父──白袍!
她自嘲地笑了。這個世上,還有什麼值得她信仰?這世上,都是魔鬼!
那個站在高山之巔傳經佈道的男子,他身上的光芒,他眼裡的純淨,他的慈悲,他的德行,原來都是假的?
她的心很痛,她唯一的信仰,她的師父,也是道貌岸然之輩。與人珠胎暗結不說,還要女人想辦法幫他維護名聲!
白無常緊緊盯著胡塵半晌,突然叫道:“你不是風柳!”
“我不是風柳?”她眯眼“那誰又是呢?”黑無常也拍拍腦袋,說:“剛才沒看清,她驟眼看起來和風柳有七八分相似,仔細看起來又不一樣了!再說風柳已經死了啊!”
“我也本是該死了的人。”胡塵語氣陰冷“但天不絕我,可見是想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報復意圖毀滅我的魔鬼。”胡塵如雲的大袖子上揚,宛如一片輕盈的紙鳶般飛去,遺失在夜裡面。
胡塵還是找到了白袍。
白袍還是那樣,白的衣服,透明的笑容。
胡塵看著他,居然有種無法生氣的覺。
白袍微笑問:“你找我?”胡塵點點頭,語氣中透著怨毒:“你可知我是誰?”白袍微笑著看她,一點兒回答的意思都沒有。他篤定她會自己告訴他的。
她果然熬不住,說:“我是你和風柳的女兒!”白袍的臉頓時僵住了。
她恨恨地說:“那個叫風柳的女人,!了保住你的清譽,不惜威脅黑白無常,讓他們改我的名冊。”白袍稍稍蹙眉,嘆息道:“她本不必如此。”胡塵疑惑而且憤怒:“什麼是不必如此?她都不是!了你!”
“我的意思是,她不必這麼樣做,我並不會因為你的存在而到困擾。”白袍對胡塵友好地笑“我不介意。”他不介意?
胡塵倒是吃驚的緊。修道之人一向死守清規戒律,為何白袍會不介意?
白袍幽幽說:“雖然我不知情,但我還是欠了你。”胡塵聽了這話,便理直氣壯道:“是的,你欠了我!”
“你此次來是!了討債吧。”胡塵聽著白袍的語氣,只覺白袍本不介意她來討債。
胡塵點點頭,答:“是了。”白袍又問:“你想我怎麼補償你呢?”胡塵深呼一口氣,說:“就把你的功力全給了我吧!”自幼跟隨白袍身側的無塵比誰都清楚,白袍的道術修為,簡直是到了高山安可仰的化境,即使她僅得其十一,都可傲視天下。
可現在,她要,全部!
而她也自然比誰都清楚,白袍的修為不是隨手拿來的。白袍歷經百年的試煉、折磨和苦行,才有今的成就。他苦行的一天,比別人大病一百天還難受,可他熬過了百年!
現在,她攤手就要奪走白袍的百年修行!
白袍整了整衣袖,說:“那你便拿去吧。”胡塵簡直是吃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白袍本──不介意!
白袍什麼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