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偷換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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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慕雲不肯下車,牢牢的抱緊小豪,眼前是一棟三層的小別墅,方方正正的房子,外面用白的木質圍欄圈了小花園出來,裡面種了一顆丁香樹,下面還種了不少的花,在陽光下透著不同於普通小區的寧靜。
“讓你下車就下車。”鳳翔鳴乾脆探頭進來,從她懷裡硬抱走了小豪,小豪胳膊有傷,她自然不敢用力搶奪,只能由著他,奇怪的小豪也沒有掙扎,居然很順從的,就被他抱著當先進了別墅。
慕雲心裡有一瞬間的傷,不過來不及多想,只能下車匆忙的跟進去。
這間別墅看起來是鳳翔鳴在這個城市裡諸多落腳點中的一個,所以一樓客廳裡的裝潢很簡潔,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只放著白的布藝長沙發,擺滿水果和零食的長條茶几,沙發對面還有一臺晶電視,此外就是一個吧檯,後面的架子上和一旁的冰箱裡,放了各種酒水飲料。百十平的空間,雖然還隔出了一間廚房,但就這幾樣東西,還是顯得空蕩蕩的。
鳳翔鳴徑直走到沙發前,把小豪放上去,這時客廳後面也走出了人來,是兩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女人,看到小豪都出再和善不過的笑容,拿了水果和零食去哄他。鳳翔鳴這才對還站在門口的慕雲說“愣著幹什麼,進來,以後你就和孩子住在這裡。”
“我有地方住的。”慕雲不知道鳳翔鳴為什麼忽然要安排她和小豪的生活,心裡只覺得不安到了極點,他這樣,是要把小豪從她身邊帶走嗎?
“你原來那個地方太小了。”鳳翔鳴走過來兩步,視線落在慕雲的臉上,也將她的惶恐一併收入眼底“你在害怕什麼?”
“不是害怕,只是想不明白,你這是要做什麼。”慕雲嘆了口氣,她覺得她的話會觸怒鳳翔鳴,可是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可以由著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姑娘了“我沒道理住你的房子,我和小豪有自己的家,我們和你沒什麼關係。”
“放心,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很快就會知道,”鳳翔鳴冷哼,忽然上前兩步摟住慕雲的纖,低下頭湊在她的耳邊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態小聲說“一會我就會送他的頭髮去比對dna,你最好祈禱。嗯——不過我不知道你該祈禱什麼,是祈禱他是我的孩子,還是祈禱他不是呢?兩樣的後果好像都不太妙,真讓人為難呀。”
“你不能這樣對他。”比對dna幾個字再次讓慕雲餓臉瞬間變得蒼白極了,她不要他去做親子鑑定,她寧願他永遠不認小豪,也不願意他通過這樣的方法去驗證他們彼此的血緣關係,那對她是侮辱,對小豪也是永久的傷害,她不要這樣。
“求你了,我說過他和你沒有關係,你讓我們走吧,我馬上帶他離開這裡,我保證,我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永遠不會朝你要一分錢…你答應我的,剛才你就說了,我跟你來,你就不會去做鑑定…”慕雲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了,她後悔了,剛才不該被他一嚇就上了他的車,不該到這裡來,她不該的,不該因為車裡他隨便的一句話就管不住自己的心,貪戀這片刻的溫柔,卻把小豪陷進了這樣冷酷的局面,她不要這樣,她要帶著她的小豪馬上離開這裡,對,她要馬上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遠遠的走開。
想到走開,慕雲開始奮力的掙扎,想推開鳳翔鳴的胳膊,小豪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從這裡衝過去,只要十來步,她就可以抱住他,然後帶著他遠遠的離開這裡。
她的反應之大,多少出乎鳳翔鳴的意料,開始的一瞬間,幾乎就被她掙脫開了,不過男女的力量對比始終是懸殊的,慕雲可以有的機會也只有那一次,隨即,任憑她如何扭動身子,推搡鳳翔鳴,捶打,踢踹,都再無濟於事。
她不敢大喊,怕驚到沙發上吃水果的小豪,只能無聲的這樣掙扎著,不過這樣的異動,到底還是引起了小豪的關注,他舉著手裡咬了兩口的芒果,怔怔的看了過來。
“你嚇到你兒子了。”鳳翔鳴用力把慕雲摟在前,讓她緊貼著自己,以此來限制她的行動,削弱她的反抗能力,只是她的身子那樣軟,偏偏緊貼著他不停的扭動,隔著薄薄的衣衫,他已經覺到了她身體的顫抖和肌膚的冰冷,他原本沒有這個心思,但是經不住她這樣反覆的磨蹭,身體漸漸的緊繃起來。
慕雲並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她心裡亂極了,又亂又痛,偏偏又什麼都做不了,慌亂之中,就只想大哭一場,可是,哭有什麼用呢?小豪大哭,還有她可以憐惜,可是她哭,不過是讓眼前的人更討厭她罷了。
力氣終有耗盡的時候,她的手臂無力的垂下來,和鳳翔鳴比,她連花拳繡腿都稱不上,最後只能發狠的想踩他一腳洩憤,只是她的腿也被牢牢的箍住了,手下意識的在鳳翔鳴身上一撐,想拉開彼此的距離,不想卻碰到了她最最不該碰的地方。明明隔著衣物,但是那裡卻熱得有些灼手,慕雲怎麼也沒想到鳳翔鳴會有這樣的反應,身子驟然僵硬住了,然後也不過一瞬,她整個人就被他抗在肩上,大踏步的上樓去了。
樓梯在慕雲倒垂著的頭的下方彷彿無限般的延伸著,鳳翔鳴的腳步連絲毫停頓也沒有的上了二樓,大力的推開其中一間屋子的門,又用更大力把門甩上。這棟別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伴隨著房門“砰”的一聲被關閉,小豪的哭聲就給徹底隔絕了。
慕雲覺得自己是被狠狠的摔在了上,鳳翔鳴不喜歡睡軟軟的,所以他的上用的墊都是特製的硬邦邦的那種,這麼猝然的被摔上去,她只覺得內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位了,捱到的身體各處都叫囂著痠痛,而方才頭朝下衝進腦子裡的血驟然又回到身體各處,這種衝擊讓慕雲眼前一陣發黑,耳朵嗡嗡作響。
衣服是被硬生生撕開的,慕雲回過神的時候,一粒崩飛的紐扣正好彈到臉上,她下意識的閉眼睛,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鳳翔鳴的手已經貼上了她間的皮膚,然後毫不遲疑的遊移著,掌間的火熱和她的冰冷對比鮮明。
眼淚到底不受控制的衝出了眼眶,這些年,寂靜無聲的深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念這個懷抱,想念這個男人,想到只能咬著被角壓抑的痛哭;睡夢裡,她也不是沒有幻想過,有一天他們還能在一起,那時候,他會溫柔的吻她,對她說最纏綿的情話。她知道那些都是她自欺欺人,清醒的時候也想過,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老死不再相見,不見也沒關係,她還有回憶和幻想,可以憑著這些繼續的活下去。
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又見面了,在彼此還沒有老去之前,他還對她有覺,可是上一次的意外也好,眼前的情形也罷,他卻都沒有絲毫的憐惜和情意,有的,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再醜惡不過的原始慾望。
為什麼要這樣呢?她到底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現實要這麼殘忍的對她,讓她連保存一點回憶和幻想也不行?
鳳翔鳴的手一直練的在慕雲身上游走,他悉這個身體可能更甚於自己的,是以雖然隔了漫長的將近六年時間,但是他發現,這份悉的覺,只要稍稍刺,就能夠完全迴歸。慕雲的骨骼天生就很纖細,生育也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也是這份纖細,讓他沒有馬上把她身體其他的變化聯繫到一起,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沒碰過生過孩子的女人,不瞭解也是正常的。
想到孩子,鳳翔鳴手上的力道減去了很多,輕柔的在她的小腹上打著圈的摩挲,有些不能想象,這平坦之下,曾經孕育過一個小生命。他也沒見過初生的嬰兒,一時有些想象不到,樓下沙發上那個沉甸甸的哭起來聲音那麼大的小東西,當初是怎麼蜷縮在她的身體裡的。
這樣盯著她的小腹遲疑了一會,鳳翔鳴才發現,慕雲不再掙扎了,只是順從的平躺在他的身下,緊閉的眼中,淚水斷線一樣的滾滾而出。
記憶中,慕雲並不常哭,除了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落了幾滴眼淚之外,他就只記得她在他面前哭過幾次,記憶最深的就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他已經很放緩速度了,花了大把的時間哄她,可是痛就是痛,她身子往一起團,眉眼睛都皺到了一處,讓他進退維谷,大顆大顆的汗從額角滾落。後來他也急了,就沒遇到過這麼麻煩的女人,乾脆不管她的反應了,結果那時她大概是痛急了,也是現在這樣,眼睛閉得緊緊的躺在他的身下,眼淚一雙一對的從眼角滾落。
鳳翔鳴覺得,自己的心驟然就軟了下來,蓬的慾望也漸漸平復下去,抬手去抹慕雲臉上的眼淚,抹去了舊的,新的卻又馬上了出來。
“哭什麼呢?”他苦笑,翻身躺倒在上,又把慕雲抱起環在前“已經這麼討厭我了?”前的襯衫很快就被慕雲的淚浸溼了,他卻沒有等到她的隻言片語,鳳翔鳴嘆了口氣,把慕雲放到上,自己翻身起來,他的屋子裡永遠沒有女人用的東西,慕雲的襯衫被他把釦子都扯掉了,穿是不能了,只能又找來自己的替她蓋在身上,想想心裡還是有氣,忍不住就說“哭什麼哭,我也沒把你怎麼樣,我就是沒有女人,也犯不著強迫你。”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最後這句話刺到了,鳳翔鳴就是轉身坐在邊,準備繼續生氣的片刻功夫,慕雲已經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了,淚珠還掛在臉上,卻胡亂的把他的大襯衫穿上,從另一邊爬下就走。
“去哪兒?”鳳翔鳴一伸手就適時的扣住慕雲的胳膊,把她拖回來,這幾年她脾氣漸長,已經會動不動就給他甩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