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急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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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萬里,白天光湧動,離莫從血宮走了出來,巫祝低垂著頭早已等候在外面。
“少宗?宗主詢問…”
“她在裡面…”離莫神情淡漠。
巫祝臉上掠過一絲驚訝的神。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就不要打什麼主意了,祭臺她是不會再去的,我要你派人把守這裡,如若她有半分損傷,我一定將你剝了皮扔在明石谷底永不超生!”巫祝哆嗦了一下,頭垂得更低了,諾諾道:“是,屬下遵命!”
“宗主在哪裡?”
“東門!”巫祝始終沒有抬頭,他的內心翻江倒海,這父子兩個果然是一樣的情,一個曾經為了女人放棄了尊貴的王位,另一個為了女人卻放棄了整個天下,實在是匪夷所思。
離莫離開後不久,一個一襲白紗的女子款款站在了巫祝面前。
“郡…郡主…”
“把門打開!”離絡從沒有穿過白衣裝,這一身打扮太意外了,巫祝竟然反應不過來離絡的話。
“我說我要進去,把門打開!”離絡秀眉微皺,提高了聲調,語氣清冷。
“這…少宗代…”離絡不想聽什麼廢話直接將宗主的黑令牌在巫祝面前揮了揮,她也不管巫祝什麼表情,推開他直接走進血宮。
順著螺旋狀的白階梯,離絡找了幾處地方終於在頂端靠近祭臺的房間看到平躺在紅石上的笑怡。
她白的軀體上蓋著離莫的黑披風,頸項間,在外面的肩頭上到處是青紅的吻痕,她在外面的小腿上點著幾點已經幹了的血跡,嘴腫脹,眼神痴傻,呆呆的瞪著房頂的空之處。
離絡著實嚇了一跳,儘管離?已經猜測到這樣的結局,但是自己親眼看到還是有些驚訝於自己兄長的狂暴。她看著面前這個一動不動的女人,竟然生出幾分同情來,這讓她遲疑了許多,但是她必須要完成離?代的任務。
笑怡身心俱疲,渾身火辣辣的疼,她沒想到自己的一生就這樣毀在一個冷酷的男人手中,悔恨痛苦傷心五味雜陳。
“穿上衣服吧!”離絡將地上被離莫撕破的衣服拾撿起來放在笑怡的手邊。
“你為什麼來?看我笑話嗎?”笑怡怔忪地看著離絡不太清晰的表情。
“我來是救你的!”離絡將蓋在笑怡身上的黑披風拿開,她現在需要的是時間而不是同笑怡廢話。
一陣清冷傳來,笑怡也不能再繼續緬懷自己昨夜失去的貞潔,在一個陌生女人面前,她還沒到那麼變態的時候。她畢竟還是現代女,知道也就是一層膜的問題,犯不著以死祭奠。
離絡看著笑怡將四分五裂的衣服穿好,勉強能避個體,眉頭皺了皺,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紅石頭盒子。打開了,裡面是一粒如凝的藥丸,散發著很腥羶的味道。
“你把這個吃了!”離絡將藥丸取出遞到笑怡面前。
“這是什麼?”笑怡腦子有些混亂,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離?的命令!”
“離??”笑怡驚訝的張大嘴巴,“你和他是一夥兒的?”
“別問這麼多了!”離絡幾乎想要將藥丸兒強行灌進笑怡的嘴巴里。
“我…憑什麼相信你?”笑怡著氣靠在溫熱的牆壁上,想起了今早離莫講的話,不要相信任何人。
離絡拿出了離?身邊最貼近的那個金配飾,笑怡多次見過,離?說過是死去的父王留給他的,彌足珍貴,此時出現在離絡的手裡,終於讓笑怡相信了。
“快!告訴離?!今天不要去東門!你快去告訴他!先別管我!”笑怡慌忙將離絡的手緊緊拽住。
“他已知曉,”離絡語氣裡帶著淡漠甚至還有敵意,這個女人似乎對離?太熱情了些。
“啊?!”笑怡有些跟不上狀況。
“離?讓你將這個吃下,你會有一段時間失去意識,他會想法子將你帶出血宮,然後在地煞國某一處地方藏一陣子,等到時機成他會幫你找到通向上面世界的道路。”
“真的嗎?”笑怡頓時喜形於,忙將離絡手中的藥丸接在手裡,那股子味道也著實難聞,她皺了皺眉頭。
“快下去!”離絡緊張的看著笑怡放在嘴邊的藥丸。
“哦,我再問一個問題,你怎麼和離?勾…”笑怡突然想起什麼,將搭字生生嚥了下去,“呃…你們是…”
“不相干的不要問!”離絡不耐煩的揮起一掌,在笑怡拿著藥丸兒的手背上輕輕一擊,藥丸兒滾進了笑怡的肚子裡,她一臉上了賊船的表現,然後兩隻眼睛漸漸失去了生氣,最後咕咚一聲倒在了石臺邊,渾身僵死,身體瞬間冰涼。
離絡伸手在笑怡鼻尖探了探,早已沒有了氣息,她滿意的笑了。
-------白城東門外,寬闊的褐土地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一大片黑影,是羽昊國的軍隊。身著黑衣的武士騎在冰龍蟾上,銀劍鞘閃爍著寒冷的光芒,沁人心脾。坐下的冰龍蟾有成千上萬只,紅眼睛燃燒著飢渴,發出陣陣嘶鳴聲,那是對血腥的渴望。
穆易騎著披著金鎧甲的冰龍蟾立在隊伍的最前方,他的冰蟾刀已經有一半兒出鞘,一片黑落葉劃過刀口,瞬間凝結成冰霜。
東門箭樓上站立著的離衍天面沉重,十年前的一幕再次湧現,但是這次他更覺得心驚膽戰,是他老了嗎?
“宗主,少宗主到!”離絡來到離衍天面前,彎身行禮,身上的金剛劍配飾叮咚作響每一聲都透著無盡的煞氣。
“你終於來了!”離衍天有些無奈,指著東門外漫天的黑影,低沉著聲音,“天下,你看到了嗎?天下竟然抵不過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嗎?你得了天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呢?”離莫心存愧疚但又異常堅定:“天下只有一個,曦兒也只有一個,我只能做出選擇,就像當年你選擇了母妃一樣!”
“啪!”離衍天一掌拍在了旁邊的石欄上,塵土飛揚,石欄裂開一條縫隙。
離衍天重重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只是今若不小心應對,便是你我父子葬身之地!”
“他沒有來?”
“他沒有來,連鬼方的使臣也沒有來!我們已經輸了!”離衍天有些灰心失意,他沒想到自己心為離?設計的局竟然是人家的一個局中局,原來離?早已與鬼方的人暗中聯繫,並且自己的親生女兒離絡也站在他的一方,只是他不清楚離?拿什麼和鬼方的人談判?
“離絡呢?”離?淡淡的問道。
“女兒長大了,心也變了!”離衍天有一種老淚縱橫的悲涼。
離莫不再說什麼,走到箭樓邊看著下面羽昊國的軍隊,嘴角扯出一個冷笑。
“最後的決戰嗎?”
“王弟是在找我嗎?”箭樓下面突然傳出了離?清朗的聲音,他依然是一襲白錦袍,悠然的坐在金剛貔上,笑意盈盈地看著離莫。
“呵呵!地煞國的王竟然打開城門背叛敵軍?”離莫諷刺道,一邊暗自拔出了金剛劍,劍身上的貔貅印記噴發著黑霧氣。
“無慾難辭天之任,無求需當眾之責,還望體諒!”離?款款而談與這血腥的戰場格格不入。
“定當好好體諒你!”離莫咬著牙,身後的離衍天提醒道,“我兒不要與他逞口舌之爭,千般小心才是。”離莫的劍已經完全了出來。
離?突然仰頭大聲說道:“王弟不想見一個人嗎?只可惜現在已是陰陽相隔啊!”離莫渾身不自覺的一震,只見一隻金剛貔緩緩馱著一個人身走在東門下,竟然是笑怡,只是渾身僵直不動好似已經死了一般。
“曦兒!”離莫爆喝!
穆易冷眼看著這齣戲,唱到現在也該是他登臺的時候了。
他高高舉著冰蟾刀,揮向白城東門,大喊一聲,響徹天地。
“攻!”身後的黑影水一般漫向了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