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化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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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臺上笑怡變幻莫測的表情讓燭龍不再淡定,他緊了緊衣衫,直直看著面前這個嬌俏的女人,心裡矛盾的要死,一方面她的每一個笑都讓自己心裡癢癢的難受,另一方面他又全身提高了戒備,一路走來這個女人心眼兒壞著呢。
“怕了?”笑怡輕輕一笑,臉上燦若雲霞,開始將腦袋左右擺了擺,踢了踢腿,腳腕和手腕做全身運動。
“廢…廢話…話…”燭龍不知道為什麼總覺這個女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氣,讓他說話不是很利索。
笑怡擺出一個姿勢,李小龍的經典招牌動作,勾了勾手指頭:“來吧!”燭龍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會和一個女人打架,而且是自己最心儀的女人,又看到對方連起碼的防護都沒有直接向自己挑戰,心裡更不是味道,他不知道自己一出手會不會將她傷,這真是個麻煩事情,早知道會這麼尷尬,索乘著夜將這個女人強行擄去豈不更加省事?
“想什麼呢?快著些!本王還很忙!”笑怡看著燭龍從來沒有過的猶豫不決,笑了。
下面的人也覺得好笑,剛才還張牙舞爪,沒想到一陣功夫,便像一條軟趴趴的蟲子。
燭龍覺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傷害,仰起頭:“亮兵器吧!”
“沒有!”笑怡心不在焉的扣著指甲。
離莫冰冷的角滲出些許暖意,這個女人又來了。燭龍最大的缺點是從來不長記。
“你…你的光劍呢?”燭龍結結巴巴,恨不得死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現在一看見她就緊張的要命。
“不用,”笑怡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比不比啊到底?不比的話儘早早回去,我還要補個美容覺呢!”
“誰說不比。”燭龍急了,“我只是…只是…你沒有光劍護身,怕傷了你!”
“笑話,本王要是隨隨便便能被你傷了,就不要再混了!”觀禮臺上的四大元老急的臉微紅,這個女人也真是任,怎麼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刀劍無眼,怎麼能和大陸世界的戰神相抗衡不帶兵器,雖說是點到為止,可是這樣也太託大了。
燭龍被到了這個份兒上。不上也得上了,突然抱拳道:“那好,本王就和你這個女王過過拳腳功夫。我也不用兵器,甚至不用法術,你先來,我讓你三招,哦。不,是三十招,你且將我打出這個高臺我便不再來煩你。”燭龍可算是讓到了家,這樣既不會傷了笑怡,也可以讓她輸的心服口服。
笑怡本不領情:“這不成,你還是放馬過來吧。我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壞了規矩,況且已經壞了規矩,我不會一錯再錯。也不稀罕你的相讓,你過來吧,本王拭目以待。”球又被踢了回去,燭龍臉青紅難辨,這女人瘋了嗎?她是想尋死嗎?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不好嗎?
“比不比?不比請下臺!”笑怡心裡樂開了花。左手間悄悄捏了一粒晶瑩透明的藥丸,昨天珉宇剛剛離開燧火國回羋山之巔。臨走時給她的。
燭龍再也不能忍下去了,伸出手掌,一團火紅的火焰燃燒起來。
“烈焰掌!?”下面傳來驚呼。
“識貨?哼哼!”燭龍小心的將烈焰掌的溫度調小了,小心到謹小慎微的地步,外表看起來很強大的烈焰掌,實際上拍到笑怡身上也緊緊是打一個火罐的力度,他可不想將自己寶貝的女人燒成焦炭,嚇唬嚇唬她,讓她以後知道怎麼尊敬夫君。
燭龍故意聲勢浩大地在原地擺出一個很酷的動作,捲起一團黑霧將他的黑袍角捲成一個花兒,一副臨風俊朗的絕世武俠的形象,掌中的火焰愈燒愈烈,猛地向笑怡探了過去,只見笑怡依然站著不動,他心裡發急:“躲開啊!死女人!會燒的很疼的!”笑怡微微展顏,抱著肩看著燭龍的即興表演,燭龍不得不偏了掌風,他還是下不去手,哪怕給這個女人造成一點點傷害他也不願意讓她受傷,誰知一偏之下,笑怡突然出手,動作之快燭龍只來得及看到面飛來的一絲涼意,緊接著全身突然僵硬,似乎被什麼從內在凍住了一樣,整個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啊!”四周一陣寂靜,桑谷榮不可思議的看著笑怡喃喃自語道:“這女人什麼時候練成了這麼厲害的武功?”離莫角微翹,什麼武功,指不定又是什麼歪門道?
燭龍倒下來之前,嘴輕動:“你——算計——我?!”
“乖!不會有事的,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我給你烤吃!”燭龍不甘的閉上了眼睛,玉鸞玉鳳忙找人將燭龍七手八腳的抬了下去。
笑怡拍了拍手掌故作輕鬆地回到了隔間,玉鸞繼續上前一步,衝著臺下依然沉溺在錯愕驚慌之中的眾男子笑了笑:“我們接著開始第一關的比拼!”
“國主出的上聯是‘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高臺下面一片死寂,真蒙了,笑怡在隔間端起碗笑,第一招就將你們統統刷掉,也不用費勁比武動了。她明白,文化的不同,這大陸世界的人們哪裡會這個?何況這是她從書中看到的名對,這個世界的人要真能對出來,她就給他跪下認輸。
嘿嘿!笑怡帶著不要臉的惡意笑出了聲。
“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一個明顯掩飾的聲音突然傳來,帶著聽不分明的甕聲甕氣。
噗!笑怡一口茶噴出來,跳了起來剛要衝出去,又猛地收住腳步,滿臉的驚詫之,這怎麼可能?這明明是自己曾經生活過的那個世界裡才會有人對的對聯!天神啊!太搞了吧?難道這裡還有穿越而來的苦?
她強忍著掀開簾子的衝動,玉鸞略帶驚慌走了進來。
“國主我們怎麼辦?這個人對的竟然和您給出的答案一模一樣!”她也嚇住了。
“那人長什麼樣子?”笑怡定了定心神。
“那人身材很高大。蒙著頭,穿著一件銀長袍,看不清楚長相。”見不得人嗎?笑怡憤憤道,不行,不行,這傢伙來路不明,又在暗處,她必須小心應對,怎麼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這樣吧!你現在出去看看還有沒有人能對的上來?放寬限制多放幾個進入第二關,胡謅的也行。只要多放幾個人進來,試一試他有沒有其他的本事。”
“是!”玉鸞出去的時候,在玉鳳耳邊低語了一陣。還有幾個胡言亂語的鳥人沒想到也能成功進入第二關簡直欣喜若狂,其他的人則有些懊惱。既然知道如此容易,隨便亂說幾句也行,當初就不該知難而退。玉鳳帶著宮僕奉上盤纏,一多半兒的人離開了會場的選拔區安安靜靜的站在戒線外繼續看熱鬧。
玉鸞看著場地裡的一少部分人。清了清嗓子:“第二關是才藝比拼!”她看著那個似乎依然在人群中隱藏著的神秘人物,加重了語氣,“你們要儘量展示出各自的才藝,要能獲得在場各位的一致認同,關鍵是國主的認同,才能進入第三關!”
“我先來!”一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兒在家僕的攙扶之下。緩緩爬上了高臺,酸味十足地團團作揖之後衝著隔間小心道:“在下獻醜了!”隔間沒有任何動靜,那年輕公子臉訕訕地轉過身來。命人將一卷長長的木板雲紙展開,擺好了書法大家的造型,提起刻刀在上面龍飛鳳舞起來,那字倒寫的有幾分清麗卓然,只是這樣的雕蟲小技也不怎麼引人。除了極個別文友叫好之外,剩下都是寥寥。年輕公子轉過身又衝著隔間行禮。眼巴巴的瞅著。裡面沒有任何表示,玉鸞笑著將她請了下去,一邊的玉鳳將盤纏奉上,那人臉微紅,憤憤的擠進人群。
“看老子的!”話音剛落,跳上來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肌男,就是剛才憑藉大膽胡扯進入第二關的傢伙。
上來二話不說,提起手中的一柄玄鐵鋼刀舞了起來,玉鸞看著直皺眉頭,一點兒美也沒有,空有一身蠻力,只見隔間中彈出一個玻璃小球將他直接震飛到了臺下。
“本尊來也!”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玉鸞忙探頭看去,只見一個老人家帶著兩個七八歲的小童顫巍巍的爬了上來,款款衝隔間施禮道:“尊駕可是女王?老朽是福妥山界修道的半個仙家,要是能與大王成就一段好姻緣…”
“拖出去!”笑怡實在受不了了,玉鳳剛剛在外面怎麼搞的,眼睛瞎了嗎?這樣的人怎麼闖進第二關的?她哪裡想得到,正是這個老頭剛才對的對子最接近標準答案。
很快會場中心只剩下了那個神秘人物還有幾個略微持重的年輕男子,笑怡不得已再次挑了幾個法術武功厲害的人和他同時晉級以便防患於未然,只是她沒想到半路會殺出這麼一個貨來。
那個怪客依然蒙著臉,隱在黑暗中的眼神帶著一種刺骨的寒涼,他是最後一個登上高臺的人,整個人飛身而上,銀的袍角翻飛像一隻翩然的蝶。桑谷榮眯起了眼睛覺到了危險的訊號,離莫手中的金剛劍散發出嘶嘶的鳴叫。
“這位怎麼稱呼?”玉鸞想要探一探他的虛實。
那人並沒有直接回答,突然衣袖一揮,整個高臺上的空氣為之一寒,竟然將周圍溫熱的氣息凍成了冰花,緩緩飄落下來。此時已是暮,冬季的寒冷即將要過去,現在這個高臺上的人竟然憑藉自己的功力改變局部的氣候和環境,著實怪異到家了。
隔間裡的笑怡頓時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來,隔間的軒窗落進了幾片冰花托在笑怡的掌中,化成了一滴滴明澈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