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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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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怡站在一個空間巨大的中,四周都是黑岩石,沒有像其他的一樣打造的很是細,反而帶著一點兒古樸之美。她抬起頭看著被鎖鏈吊在空中的燭龍,在團團緊綁著的鎖鏈中,燭龍顯得太過纖細,幾乎可以被鎖鏈造成的陰影掩蓋。

畢方十一一直陪在燭龍的身邊,此時有點兒犯糊,看到笑怡進來後欣喜若狂飛到了她的手臂上,笑怡少不得安了許久然後將它送到外面的竹亭休息,接下來的場面會有些恐懼。

“為什麼要將它鎖起來呢?”笑怡看著頭頂的燭龍,依然昏著。

“這傢伙的脾我想一路以走來你最是清楚的!”羋堅沒有正面回答。

笑怡知道燭龍是那種一股筋的渾人,惹惱了什麼也幹得出來,其實羋堅不必這樣,這一路上燭龍已經與她建立的友誼本不需要鎖鏈的捆縛。

“將它放下來吧!”羋堅斜著眼睛看著她:“怎麼?”

“我相信它不會傷害我,”笑怡不想解釋太多。

羋堅冷哼一聲:“於我來說我還是不相信它,這條龍以前殺業太多,正因為如此才會被姒昊黿收拾了困在地下沒想到被你救了,如不是今後還需用得著他,我早已一掌斃掉了。”笑怡驚訝地等著羋堅,看著他的表情不像說笑,難道燭龍真的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竟然連離經叛道的羋堅也饒不了他!

“它被困在地下變了很多,我覺得還是放下來吧…”

“好了別說了,”羋堅不耐煩的揮揮衣袖,“現在動手吧!”笑怡知道羋堅的固執,抿了抿,嗓子眼兒有些發乾,緩緩抬起手臂看著昏的燭龍。細細找準了一個角度。

她腕間的紅光劍漸漸滲出了璀璨的華光,羋堅抱著肩歪著頭看著,嘴角的弧度漸漸平復了下去,眼神裡藏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笑怡究竟在地下發生了什麼,這也突破的太快了吧?這層次的功力即便是自己應對起來也說不定有些困難。

笑怡抬起手臂輕輕揮了揮,幾次挨著燭龍的頸項擦了過去,動作有些遲疑和笨拙,扭過頭看著羋堅帶著點兒求饒:“羋堅…”她猶豫不決,上次一不小心斬掉桑谷榮的臂膀至今令她心有餘悸。留下了陰影,尤其是對著自己如此悉的人下手,也確實沒有絲毫把握。

笑怡動作的凝滯讓羋堅一陣搖頭。這丫頭獲得了世界上最好的資質,卻是沒有一個名師調教,以至於才亂了章法不知所措。

他幾步跨了過去從背後將笑怡攬進懷裡,伸出手小心的控制著她腕間的光劍,笑怡臉紅耳赤只能任由羋堅的擺佈。像是一個無可奈何的木偶。

羋堅能受得到懷裡那份僵硬呵呵笑道:“丫頭集中注意力,想什麼呢?”笑怡的臉更紅了一分,忙收回了混亂的心神。羋堅的手掌撫上她的手臂輕輕道:“別慌!慢慢來!看著燭龍的頸項,在腦子裡想象它的構造。”笑怡心想自己又不是外科醫生,怎麼能準確把握住燭龍頸項邊的構造,若是一個不小心一劍斬下去。重則腦袋落地,輕則動脈割斷。猶豫之間還是下不去手,一邊的羋堅湊在耳邊。吐出的氣息溫熱醇厚,更是攪得她有些心猿意馬。

“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斷臂的哥哥,赴死的哥哥還有那個正人君子似得幫主哥哥,都沒有教過你該怎麼用你腕間的力量嗎?”笑怡臉微紅,咬著牙不說話。

“罷了。”羋堅嘆了口氣,“索好人做到底。你就在羋山之巔同我學習一些基本的功法吧!”笑怡轉過頭瞪著他,這怎麼可以?他是鬼方的少宗,教自己功法,豈不是壞了門上的規矩?

“看什麼?”羋堅好似猜出了她的想法,“我只教你一些江湖的皮也足夠你在這大陸世界橫行霸道,只是可惜了你的那點力量,不然你這樣的笨蛋,我還真的不屑於教授。”笑怡給他一通排揎,臉似喜似嗔,反而遞不上一句話。

“好了,”羋堅角微翹,言歸正傳,神一肅,“現下看著燭龍的頸項處,用心受你腕間的熱度,學會引導,慢慢釋放出來,不要太著急,拿捏好方寸,太用力會傷了他,太小心也起不到作用,跟著我的手勢,慢慢來。”羋堅的話有一種安定人心的作用,笑怡的呼漸漸不那麼急躁了,心態也放到了最平和的境地,周遭的世界也變的空靈起來,眼前沒有雜念,沒有擾亂心神的愁緒,只有燭龍安靜的身軀,世界的空氣彷彿也空了,只剩下真空中的兩個原點。一個是自己,另一個是燭龍。

只聽得嘣的一聲,氣微微一顫,接著便是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傳來,笑怡一怔,沒想到自己的光劍竟然真的挑開了燭龍身上的關鍵所在,伴隨著一股黑從燭龍的脖頸間滲了出來,笑怡嚇的捂住了嘴巴。

羋堅將她輕輕扯在身後,湊了過去,釋放了一個透明的光罩,將燭龍罩了進去。捆綁著燭龍的鎖鏈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他已經復甦,開始掙扎著,力道越來越大,整個身體翻滾扭曲顯得極為痛苦。

“嘶嘶!”黑不再出,反而從他的頸項間透出了一股股紫氣息,像一柄柄飛箭四下裡衝突碰撞試圖衝出羋堅設置的光罩,可是卻無能為力,漸漸光罩裡的紫氣越來越多,充盈著整個空間,一團紫氣已經將燭龍緊緊包裹著,鎖鏈斷裂發出了尖銳地聲音,空中的紫氣團越來越大,像一朵巨大翻滾的雲。

笑怡不得不向後躲避,羋堅始終定定的站在那裡,和那些厲害的紫氣息抗衡著。

“嗷~!”燭龍突然發出一聲咆哮,整個室為之一顫,羋堅不得不退後幾步。大陸世界的戰神果然名不虛傳,打開封印的燭龍顯的更可怕一些,已不再是那條任人擺佈的小蛇。

空曠的室裡不斷有碎石震落下來,燭龍的身體竟然膨脹起來,轉眼間恢復了笑怡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只是此時被包裹在紫氣團中,掙扎著,咆哮著,看起來很難受。羋堅的身姿拔如松,面對這樣的局面依然鎮靜從容。指揮著空中的那個氣團,有一鐵鏈碎裂掉落,燭龍的力道很大但卻突不破羋堅的掌控。一刻鐘後,他終於安靜了下,裹在紫氣團中昏了過去。

羋堅緩緩放下託舉著的手臂,腳步有些踉蹌,笑怡忙走上前將羋堅扶住。看到他的衣衫已然溼透。

“你怎樣?”笑怡眉頭不蹙了起來,間連著耗費力,縱然是鐵打的也受不了,想到他如此的拼命全然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不心生歉意又帶著莫名的動。

“呵呵,擔心我?”羋堅微微一笑。了口氣站穩了,“走吧!終於解決了這些麻煩,接下來我們只需要等待即可。這幫人都是受了你的恩惠,你也不必和他們客氣,今後若是需要大可以將他們收在麾下為你效力,我想他們也絕不會說半個不字。”笑怡聽不懂羋堅在說什麼,什麼收在麾下。什麼效力,她幹嘛讓他們給自己效力?諸多疑問湧在邊。看著羋堅的疲憊疑問又轉化成了關心。

“別說了,我扶你出去休息!”

“哪有那麼憔悴?”羋堅有自己的驕傲,穩了穩身形走出了室,笑怡忙跟過去,隨著他走進東偏殿歇息,自己則是走到後廚房做了一些飯食端到羋堅的臥房,只見他輕輕靠在軟榻上的枕邊,盯著自己看得很是專注。

“我餵你?”笑怡打趣道,端著食盤走到榻邊,眨了眨眼睛。

“呵!”羋堅坐起來接過笑怡的飯食,湊在那碗心熬製的濃湯邊嗅了嗅,“這又是什麼?”

“顙夷花的葉子,還有你那些不知名的穀物,還有靠窗戶那個罐子裡的一點兒糖,還有那些我說不上名字的果子,總之是大雜燴,像我們那裡的八寶飯一樣。”羋堅笑了笑:“現下他們的事情都了結了,我帶著你在這羋山之巔好好轉轉,覺你像一個無知小兒一樣。”他端起碗小小抿了一口:“嗯,不錯!”接著又揚起頭將一大碗一氣喝下。

笑怡安靜地坐在他身邊,享受著天光明媚和這份寧靜,就像一個守在丈夫身邊得到誇讚而沾沾自喜的小媳婦,也許這就是生活吧,可是笑怡和身邊的羋堅都明白這僅僅是彼此之間的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幻想。

羋堅太過勞累,短短兩天連著損耗功力醫治這些不速之客,哪一次不是用盡全力,也確實是疲乏了,笑怡留他在臥房裡休息,自己獨自在外面的竹亭發呆。

有崇逸此時緩緩走了過來,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又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逸大哥,”笑怡站了起來。

有崇逸拉著笑怡一併坐了下來,嘴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逸大哥,你有什麼話儘管說來,你我雖不是親兄妹,但是我已經將你當做自己的大哥看待,還有什麼不能對自己的小妹講呢?”有崇逸神舒緩了一些緩緩說道:“羋堅是一個很好的人。”笑怡有些吃驚,有崇逸從沒有這樣直呼羋堅的名字,想來這樣說一定有什麼心裡的想法。

“嗯,他是一個好人,”笑怡只得應道。

有崇逸轉過頭看著笑怡:“既然你們同住在一起,不若早早將親事定下來,擇一個子我回一趟回鎮的莊子,雖說有崇商隊近幾年衰落了些,但是給你置辦嫁妝風風光光的送你出門還是綽綽有餘的。”

“啊?”笑怡沒想到他會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