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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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曉得養一個小孩要花很多錢嗎?我在觀察環境好搶銀行。”理由充足吧!騙人不用繳稅。
他愕然。
“你說要幹票大的指的是這個?”
“不行嗎?我缺錢,很缺很缺。”杜朵朵是個臉皮厚的,說謊不打草稿,她一張口就能編出一大串。
“孩子姓溫?”莫名冒出這一句,她一頭霧水,猜不透他跳脫的話中之意。
“她姓溫又怎樣,總不會跟你姓。”
“他不養家?”
“誰?”他在說什麼火星話,真難溝通。
“你老公。”她一個人生不出孩子。
“呿!大白天見鬼了,你哪隻眼睛看見鬼影了,我沒嫁人哪來的老公,去墳墓挖一個嗎?”她不肩的一啐。
沐東軒面訝異地看向她身邊的小女生。
“那她父親呢!死了還是離開了,小孩子不是跟著父姓?”
“她父親…”一提到連老婆、孩子都護不住的溫某人,一大一小兩張相似的面孔都有點…耐人尋味的難看。
“不死也當他死了,那種人不配當個男人,款兒,他下次再來找你就吐他口水,喊他沒骨頭的懦夫。”
“嗯!”溫款兒重重一點頭。
“你…”這種教小孩的方式是錯誤的。
“好了沒,姓沐的,快把車開走,不要擋路…”她遷怒地順手一推,男人全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但是她忘了手中的“武器”前一陣涼,沐東軒低頭看壓扁的冰淇淋,正粘在衣服上頭。
“杜朵朵,你打招呼的方式很另類。”
“那是…呃!湊巧,凡事總有個意外,反正我也吃了一半,不用你賠我一支新的。”看到化掉的冰從他身上滑落,她的心情明顯變好,心花怒放,嘴角往上一揚。
是有點小愧疚,但比不上看仇人狼狽的樣子,杜朵朵在心裡笑翻了,眉眼染上歡欣彩。
“你指鹿為馬的本事越來越高明瞭。”這女人…她笑得太開懷了,好歹掩飾一下,不要這麼叫人恨。
“哪裡哪裡,和你的賺錢能力不能比,瞧瞧這車很貴吧?全球限量品呀!我搶銀行也沒你快。”人都得罪一半了,全得罪了也不打緊,有仇不報,她憋著也難受。
“等等,杜小朵,你想幹什…杜朵朵——”杜東軒的聲音由喉嚨發出,又低又沉。
如果眼神能穿透人體,任意妄為的杜朵朵已千穿百孔了。
“哎呀!怎麼又失手了,車子和主人都遭殃了,你快去洗洗別留下汙漬,我實在太不應該了,老是笨手笨腳的,看在我還要養家活門的分上,你有怪勿怪,自認倒黴吧。”痛快呀!若是能讓他的臉更黑,這世界就太美好了,一片鳥語花香,風光明媚,汙水都清澈得能養魚了。
“媽咪,你欠我一支冰淇淋。”溫款兒看著空了的小手,不忘討價還價順便撈點好處。
杜朵朵揮揮手錶示聽見了,打開車門先把小丫頭進車裡,免得待會動起手腳誤傷了。
“我等一下還要到醫院…”這一身溼粘不好見人。
“喲!你家不是全都是萬年老妖嗎?怎麼也會妖力盡失,是哪一個遭天譴的,我好帶個水果籃去祝賀。”老天是長眼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天理循環,報應不呀!
對於沐家的老老少少,除了早逝的沐外,杜朵朵沒一個看順眼的,覺得他們太做作了,老是戴著面具做人,笑起來很假又虛偽,明明在生氣還擺出慈善家的噁心嘴臉。
沐家在外的形象都很好,好到沒人說一句壞話,面對群眾謙遜有禮,每年在鄉里捐錢送冬衣,博得美名,世人只記得他們施恩不望報的天大恩惠。
私底下卻是一個比一個高傲,一個比一個更面目可憎,他們一直以施恩者的眼神看待身分地位不如他們的勞動者,輕蔑、不齒、嫌惡,把人分等級,毫無利益可得的人、事、物都當成糞土。
杜朵朵很討厭沐家人,非常非常討厭,因為沐家要擴充舊宅,買了那塊地所以她們被迫搬離即將拆除的警察宿舍,連補償金也沒有就被限期搬家,只因那時她父親巳經過世了,非公教人員不得住下,她們可以說是被沐家趕走的。
“是我爺爺住院了,心肌保。”幸好及時開刀挽回一命,若是拖得太久怕是回天乏術。
杜朵朵一聽,眉頭揚得極高。
“那個討人厭的爺爺還沒死?他有一百歲了吧!老得成妖了。”
“七十五歲,而且他很喜歡你,說你飛揚跋扈的個和他年輕時很像。”他說時忽地低笑,很難想象生嚴謹冷酷的祖父最常掛在嘴上的居然不是自家兒孫,而是老罵他老頑固、老骨頭的鄰家小丫頭,他常說這樣的孩子最真。
“誰像他,不要害我作惡夢了。”她突地打了個冷顫,全身起雞皮疙瘩,好像有一百隻蟲從腳底爬過。
超噁心。
“在某一方面確實很像,都有不受控制的靈魂…”沐東軒近乎低喃的自語,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冷然。
杜朵朵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她也不在意,對沐家人她一向沒好,尤其是眼前這個姓沐的,更是她的死對頭,她巴不得與他老死不相往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形同陌路。
但是人能順心如意嗎?
緣分這玩意兒很奇妙,想要它時它偏偏不來,不想要它卻又悄然無息的來到,捉著男男女女。
不過,對沐東軒而言,這倒是令人驚喜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