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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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人來瘋的小弟,關月荷就來氣了。
“一早就看不到人,明明還聽見他嚷著什麼來不及了,一轉眼又不知道跑到哪裡,你倒是去把人找出來,別讓他四處閒晃。”
“母親找小舅有事?”她一個人待在死氣沉沉的家裡也就足夠了,何必再拉個人來陪葬。
其實沐東軒十分欣賞關山河瘋瘋顛顚的個,有些愛胡鬧,不肯循規蹈矩的坐在辦公室,有著藝術家的漫卻沒有畫畫、彈琴的天分,追求即時行樂,愛在當下。
關山河不濫情,但很容易一見鍾情,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有他過的女朋友,可是戀情都很短暫,最長一年,最短是三天,不分種族和膚,他還愛過一個義大利男人。
不過這些都無損他的魅力,他相信美好,相信世界上每一個角落都藏著愛,只是沒有被挖掘出來,他要用一生去尋找那一份屬於他的永恆。
“我總要替母親看著他,不能讓他無所事事的玩樂,他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人定下來,我音樂界有幾個朋友想介紹給他認識。”結了婚就會安分了…吧?
關月荷的想法很簡單,讓他的子管住他,用音樂來薰陶子跳脫的弟弟,早定下心來,不要讓年老的父母為他擔憂,他也長大了,得為未來負責任,生幾個孩子延續後代。
“母親不必為小舅憂心,我想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小舅子是明白人,他曉得母親的事他一點忙也幫不上。
天助人助不如自助,她自個兒都不肯振作起來,誰能幫得了她呢?無疑是白費功夫,自討無趣。
“說得倒輕鬆,他都來到我跟前了,我哪能不關照二一。”她話一停頓,忽而又想到另一個令她費思量的人。
“還有你祖父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剛動完手術不久嗎?為什麼有家不待非要搬來和我們同住,可這會兒連個人影也沒瞧見,他不好好休養又鬧出病來,我拿什麼跟你父親代。”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公公的健康狀況,而是他給她帶來麻煩和不安的困擾,要是公公住在她這兒的期間出了事,她拿什麼向丈夫負責,也擔心丈夫不肯諒解她。
讓病人照顧老人本就不合理,她心有餘而力不足。
沐東軒一聽母親話裡的埋怨,曉得她是話裡有話,暗示父親為人子者怎可不來探望老人,太不孝了,其實是她希望父親來看她。
“爺爺很好,他加入社區舞蹈社,學土風舞。”
“什麼,那是窮人跳的舞,怎麼上得了檯面。”公公老糊塗了不成,真要學就學國標舞,優雅的舞姿才見得了人。
“母親,你狹隘了。”他聲音重了些,表情仍漠然。
關月荷撫額蹙眉,看了長子一眼。
“聽說杜家就住我們隔壁,他們的老太太很活躍,熱衷參加各種社區活動。”聞言,他眸光閃了閃。
“爺爺和杜很合得來,年紀大了有個伴聊聊過去也好,他們很懷念。”老人家能聊的話題無非是兒孫以及年少輕狂做過的蠢事,沐奚世跟何美麗認識二十幾年了,見面不談年歲已高的唏噓話,只說故人,而能讓他們共同緬懷的只有沐了。
“你要勸勸你祖父不要和那種人注來,也不曉得人家打了什麼主意,他越活越冋去了,居然自降身分做不合宜的事。”那把年紀了還想有第二嗎?簡直是為老不尊。
“那種人是哪種人,請母親明示。”就因為她這種自視高人一等的階級觀念,杜朵朵視嫁入豪門為畏途,抵死也不肯成為名門媳婦,她說有錢人是謀殺婚姻的劊子手。
乍聞兒子忽然揚高的嗓音,關月荷聽出他話裡的指責,心裡有點慌。
“你…你是怎麼了,我們是高門大戶,當然不好跟出身尋常的走得太近,你以前不也常常欺負那個叫朵朵的女孩,她真暴,把你的鼻樑都打斷了。”
“朵朵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沐東軒一成不變的淡漠神情終於有融化的跡象,微一絲柔意。
“什…什麼?!”她驚得碎了手中的重瓣粉杜鵑。
“她很好,我喜歡她,希望母親有心理準備。”他不要求母親喜歡朵朵,因為可能不大。
“我不同意!”那會讓她在親朋好友面前抬不起頭見人,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孩怎配得上她兒子。
“我是告知,並非徵詢母親的意見,母親多想了。”
“你…”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